身后忽然伸出一只手,迅速覆在夏潮生腰上,把他半边歪着的身体揽了回来。
喻年直勾勾看向夏潮生身后的人。
段北辰扶稳夏潮生就收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喻年。
喻年扁嘴就要哭:“刚刚夏潮生和他弟弟打电话,一直在骂他弟弟,我就劝他温和一点,他就把我推下来了。”
丁叔跟在段北辰身后,满脸的诧异。
夏潮生蹙眉,实在厌烦。
站着的三人都没有搭理喻年的打算,喻年只好自已慢吞吞爬起来,硬着头皮看向夏潮生:“向我道歉。你平时欺负我就算了,但今天我绝不忍你。”
夏潮生能看出来喻年是故意摔的。
他讨厌这种把戏,刚刚要不是段北辰出手,他也要被带着摔了。
而且刚刚拉扯间,喻年在夏潮生手背抠出了两道血痕。
夏潮生忽然伸出手,拧住喻年的耳朵:“想要道歉?”
喻年傻眼了,耳朵的疼痛让他想要尖叫,实在甩不开夏潮生的手,为了减轻酸楚,他只好跟着偏头,让夏潮生拧着他的耳朵到处转,像对待什么垃圾一样。
喻年一嘶吼,夏潮生就用力拧,喻年只好渐渐收声,老老实实听夏潮生说话。
夏潮生拧了一个来回,看喻年是真疼了,才幽幽开口:“你知道我脾气很烂,别逼我动真格的,好吗?至少要疼到这个程度,才有脸向我要一个道歉,知道了吗?”
喻年这回是真吓哭了。
夏潮生推开喻年的头,看喻年瑟瑟发抖地退后几步,夏潮生才慢吞吞收回手:“下一次没这么轻拿轻放了,好吗?”
夏潮生魂穿前非常的绅士,从前对上喻年这种人,他连眼神都懒得施舍,如今也算是为喻年破例了。
夏潮生很困,不想再听喻年哭,木着脸转过身,径直向楼上走去。
丁叔看着他,似乎是想开口说点什么,但被夏潮生余光一瞥,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喻年欺软怕硬,夏潮生一硬气,他自然就不敢再没脑子上去理论,眼看段北辰和丁叔都不帮他,喻年在原地思索一阵,朝着连怀瑜和姚烁的房间跑去。
喻年进去的时候,姚烁和连怀瑜正要休息,见喻年眼眶红肿,连怀瑜立刻坐起身来:“阿年,怎么了?”
喻年瞬间更委屈了,呜呜咽咽撩起头发,只见耳根已经红了。
喻年哭着说不清话,但连怀瑜还是听懂了:“夏潮生拧你耳朵?好端端的,你俩怎么了?”
喻年还是支支吾吾地说,姚烁听的云里雾里,但连怀瑜还是听懂了:“你想为他弟弟抱不平,但他把对弟弟的怒火发泄到你身上了?那他也太不识好人心了。”
姚烁这下不仔细听喻年说话了,他眼中带着满满的“你脑子没事吧”看向满脸严肃的连怀瑜。
姚烁没忍住又看向喻年:“人家的家事,和你也没关系吧?”
姚烁本来想说,多管闲事,挨打也活该,但他看喻年哭的那么惨,还是换了种说法。
虽然没什么差别,喻年还是立刻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