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潮生瞪圆眼睛。
原来段北辰一直知道?
段北辰:“我让阿姨提前来打扫过。”
就知道夏潮生要作妖,段北辰一早就让阿姨将花瓣都扔了。
夏潮生不再拽着被子,他爬起来,连忙解释:“我一时鬼迷心窍,不是故意要恶心你的,你别介意,我是真心悔过。你信我,绝没有以后。”
段北辰:“我信你,也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纠缠,好吗?”
段北辰大抵不知道,他顶着一张凌气逼人的面孔,深邃的眼眸看不清情绪,就算竭力将语气变得温柔,说着委婉的警告,听起来仍带有不易察觉的疏离和冰冷。
夏潮生自知理亏,再三保证不会纠缠。
段北辰曾数次警告,夏潮生都没有悔过之意,这回应该是真的害怕了,没有再嘴硬,头点的像小鸡啄米。
段北辰收回视线:“希望你能捡起那些功课。我们一起就能再次登上领奖台。”
段北辰这话有三层意思。
一是我和你仅限队友、同事的身份,别再死缠烂打;二是让夏潮生练练基本功,别再拖后腿;三则是警告夏潮生,倘若他再不努力,年终领奖台他也不用上了。
去年的年终领奖台,队长连怀瑜就说夏潮生感冒不能参加,几个成员没异议,公司也不会维护夏潮生,于是夏潮生就没有出席。
夏潮生原本不在乎这些,他只想快点拿到奖金走人,可领会到段北辰话里的意思,心居然抽痛起来。
夏潮生收起笑颜,意识到问题所在。
对于原主来说,心跳为段北辰起伏已成常事,靠近段北辰、面对段北辰的疏离,只能让夏潮生多体会一重酸痛。
夏潮生突然不想巴结段北辰了。
还不如离他远点。
夏潮生想清楚,搪塞敷衍了段北辰,又想将自已藏回被子里。
段北辰却眼疾手快抱起他的被子,夏潮生坐起身,不一会就听见浴室里吹风机的响声。
只和段北辰做队友、同事,的确是很好的选择了。
夏潮生重新躺回去,他凡事不往心里去,没一会就呼呼大睡起来。
段北辰再把被子拿出来时,夏潮生已经做完一个梦了。
段北辰将被子叠好放在夏潮生脚边,这才回头打开摄像头。
段北辰打开手机,只见丁叔连发几个问号过来。
丁叔:什么情况?你们房间的摄像头怎么关了?潮生那兔崽子又做什么?我现在过来!
几个视频电话,段北辰都没有接到。
丁叔一肚子火,已经想好怎么痛骂夏潮生,他真是没见过骨头这么硬、脸皮这么厚的爱豆。
没想到气势汹汹冲过去,房间门是开着的。
丁叔探头进去,段北辰似有所感,偏头看他一眼,又收回视线。
丁叔看到已经睡熟的夏潮生,莫名松了口气。
段北辰摘下收音的胸麦,向门外走去,顺手关上了门。
丁叔万分愧疚:“他又做什么了?你脾气不要太好。”
对付夏潮生,丁叔自以为要疾言厉色起来,像段北辰这样,压根吓不退胆子巨肥的夏潮生。
当初夏潮生被丁叔看中,特意选进For这个团里。
没想到夏潮生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