暹罗王室。
这个名字,本身就代表着古老、神秘,
以及盘踞在这片土地上最深沉的权力核心。
迷雾重重。
表面上,他们似乎早已远离尘嚣,不问政事,
如同供奉在神龛里的象征。
但真正触及这个国家权力脉络的人都清楚。
王室的影响力,
如同一张无形无质却又无处不在的巨网,
早已渗透进了暹罗的每一个角落,每一寸肌理。
尤其,是那位野心勃勃,手段莫测的王储。
近年来,他的动作愈发频繁,
不断将各种权力悄然收拢于掌心。
而现在,巴颂吐露出的信息,
竟将矛头直指王储身边最信任的人。
是他在幕后操纵着这一切?
“具体是谁?”画云峰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仿佛极北冰原的风。
“我……我真的不知道具体是谁……”
巴颂的声音已经彻底被恐惧撕碎,他像个破败的玩偶般疯狂摇头。
“我只知道……那是王储身边最信任的心腹之一……”
“代号……‘夜枭’。”
“‘夜枭’?”
画云峰重复着这个代号,
漆黑的瞳孔深处,寒芒陡然凝聚、闪烁。
“对!就是‘夜枭’!”
巴颂仿佛溺水者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语无伦次地急声道。
“是他!通过一个极其隐秘的单线渠道联系的我!”
“是他!提供了那批‘货物’的来源!”
“并且指定了!必须!送到金三角那个‘将军’的手里!”
“他还特别交代……”
巴颂的声音颤抖得更厉害了,
“那批‘货’里面,有一个女孩……绝对不能活着离开缅北!”
“而且……必须留下……影像证据!”
为了活命,巴颂此刻没有任何隐瞒,
将自已所知的一切,如同倒垃圾般倾泻而出。
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活下去。
哪怕像条狗一样,苟延残喘地活下去!
“‘夜枭’……为什么要这么做?”
画云峰的目光,像两柄冰冷的解剖刀,
试图剖开巴颂恐惧的表象,直抵更深处。
“他和我的女儿,有什么仇怨?”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巴颂几乎要崩溃痛哭。
“‘夜枭’行事太诡秘了!
他从不解释原因!也从不露面!”
“我们这些人……都只是他手中的棋子!
是随时可以丢弃的工具!”
“他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必须做什么!
根本没有选择!”
“否则……
下场会比直接下地狱还要凄惨一万倍!”
画云峰看着他那张因极致恐惧而完全扭曲变形的脸,沉默了片刻。
他能感觉到,巴颂这次说的,大概率是实话。
以“夜枭”那种隐藏在王储阴影下的身份,
行事必然极端谨慎隐秘,
不可能向巴颂这种级别的“外围棋子”透露核心动机。
线索,中断在了“夜枭”这里。
指向了暹罗王室。
指向了那位神秘的王储。
但是……动机呢?
王室,或者说王储,
为什么要如此处心积虑地针对他的女儿?
仅仅是因为某个计划的阻碍?
还是说……
这背后,牵扯到了更深层次的,连他重生前都未曾触及的秘密?
比如……
七年前,那场席卷全球地下世界的血腥风暴?
画云峰的脑海中,无数纷乱的念头如同黑暗中的闪电般急速划过。
他感觉,自已似乎正在一步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