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番外一(1 / 2)

第69章番外一

除了奖金和奖杯,决赛获胜的队伍每人还有一枚冠军戒指。

这是战队重组后他们一起赢下的第一个冠军,拿到戒指的几人显得很兴奋。

尤其是清尘,虽然决赛没上场,但他和教练都在战队大名单上,也有戒指。

清尘爱不释手地看着

冠军戒指,两侧刻着象征胜利的V,正面还镶了钻,看起来很贵的样子。

“我要打个玻璃罩子放在家里供起来,以后留做传家宝!”

清尘的话无意间提醒了洛施,他打开手机,在某宝里搜索戒指收纳盒。

冠军戒指很大一个,只有领奖的时候适合戴,平时戴起来看上去有点傻,但价格和纪念意义都不菲,洛施打算好好收起来。

刚这么想,罐头就把戒指套到了自己的大拇指上,打开手机,狠狠自拍了几十张。

赢了不秀,等于白赢。

“我这几天都这么戴,谁也别想让我摘下来!”

洛施很快就选好了戒指盒,加购到购物车。

他轻抿下唇,语气没什么起伏,把手机递过去,小声:“队长,你要不要买一个?”

于嘉澍低头看洛施的手机,页面正好停留在购物车。

洛施加购了两个,颜色材质都一样,只有尺寸不同,上面的只能容纳一个戒指,

洛施低着眼睛,余光似乎看到于嘉澍轻提了下唇角,语气懒懒的:“不用,买

罐头坐在他们前面一排,正低头从手机相册里挑选十八宫格发赢了世决后的第一条微博,闻言神色古怪地往后看了一眼。

“你们要把戒指放在一起?”

洛施低头把上面的戒指盒删掉,黑发里露出来的耳廓微红,他清空购物车付款,收件地址填的战队基地。

于嘉澍挑眉:“不行?”

罐头觉得有点怪,具体哪里怪又说不上来,小声:“...没。”

他把头扭回去。

眉头皱在一起。

两枚戒指放在一个盒子里,那不就是对戒?

罐头终于知道怪在哪儿了,小声自言自语。

“怪茍且的...”

kiki坐在他旁边,被迫忍受着队友的语文水平。

“…你是不是想说暧昧?”

罐头皱眉:“啊?不是都差不多?”

kiki沉默,然后闭眼,双手合十。

“感谢KPL给咱兄弟一口饭吃。”

·

世冠结束,进入休赛期,战队也放了假。今年世冠在深圳举行,阿酒早给全队办好了港澳通行证,不管决赛输赢,都打算要带全队去旅游团建。

赢了更好,冠军队伍比亚军多出来一千多万奖金,有了钱,阿酒大手一挥,非常豪气地把全队的旅游规格都往上调了一个档次。

酒店都订得最贵那一档,普通套也6000/晚起步,临近圣诞节还疯狂涨价。

“两人一间,房卡。”

抵达酒店时天已经黑了,众人迅速完成了分房,从阿酒那里领了房卡。

阿酒订的酒店是全球最高的酒店之一,大厅所在楼层海拔超过四百米,众人一起等电梯,为了保护客人的隐私和安全,只能刷卡到自己房间所在的楼层。

罐头按了个“111”,升降梯停在第111楼,洛施落在最后,本想跟着大部队一起出去,然后被人牵住了。

于嘉澍刷了下房卡,直接按了酒店顶层。

罐头刷卡开门的时候,才后知后觉:“诶?队长和洛施呢?”

几道疑惑的目光看向阿酒。

“经理你订房的时候没订在同一层啊?”

阿酒面无表情:“与我无关,他自己升的总统套。”

阿酒有点后悔他赛前说赢了比赛嘉澍想做什么他都不管了。

罐头刷卡开门,快5位数一晚的套房,在寸土寸金的香港,也很不错了。

罐头满意地巡视了一圈,普通套房都这么好,他很好奇顶层总统套什么样,刚分到几百万比赛奖金的他很壕地连wifi登上酒店官网,罐头揉揉眼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认真数了数那串数字,罐头又灰溜溜地退出去。

一晚的价格就是他奖金的1/30,还是白嫖经理比较香!

罐头躺在柔软的床垫上,眉头慢慢皱起来。

“队长和洛施好奇怪,戒指放一起就算了,现在还一起住总统套......”

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罐头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视线幽深地盯着kiki。

kiki目露欣慰地看着他,等着罐头说出口他的疑惑。

罐头深深望着他。

“什么时候轮到你飞黄腾达让兄弟也能住进总统套?!”

kiki:“...”他不该心怀妄念的。

·

电梯停在酒店顶层,洛施推着行李箱走出去。

房卡刷开套间的门,洛施还是第一次住总统套房,好奇地在屋子里逛了一圈,每个房间都看一遍都要花上好长一段时间,总统套房的房间很多,估计是设计给总裁的随行人员,秘书、司机之类的,他们两个人住这么大的套间有点浪费。

整个战队都能住在一起。

洛施最后看的才是主卧。

第一眼看见的是一大扇落地玻璃窗,窗外霓虹闪烁,彰显着这座国际性金融城市的繁华迷离。

直到看到房间正中央kgsize的大床,和浴室里豪华的超大按摩浴缸,洛施才后知后觉有点紧张。

喉结滚了滚,他小心地吞咽了一下,抓着行李箱拉杆的指尖微微泛红。

于嘉澍脱掉大衣外套,露出里面刚参加完庆功宴的西装。

他扯松了些领带,视线瞥过浴室里的按摩浴缸。

“要不要洗个澡?”

音色低沉悦耳,尾音像带着细小的自带酥|麻效果的电流。

洛施指尖都被撩软了,但神经却警惕地紧绷起来。

他攥着行李箱拉杆,低着头结巴:“你先...先洗吧,我整理一下行李。”

“好。”

背后传来窸窣的衣料摩攃声,于嘉澍慢条斯理地解开了领带,然后是西装和衬衣的纽扣,以及解开腕表,腕表的金属轻轻放到桌上的声音。

洛施本来还想装一下淡定,结果红着耳朵飞快推着行李离开房间,背影写满了落荒而逃。

主卧旁边的房间也很大,也有配套的浴室。

他出来比赛轻车简行,并没带多少行李,很快就收拾好了,洛施换掉外套,走进浴室。

看着角落里的圆形浴缸,红着耳朵纠结了一下,还是走进了淋浴间。

洛施想起自己比赛前在微信里承诺过的比赛结束想怎么样都行,虽然预感在总统套房里肯定会发生点什么,但一起洗澡还是有点超过他的耻度了。

洛施胡思乱想着,微烫的水温洗去了近段时间的疲惫,洛施不知不觉很细致地洗了个澡。

洗到皮肤都白里透着红。

洛施站在镜子前,他也不太明白为什么除了洗漱台有镜子,正对着浴缸的方向也有一面落地镜,主卧的浴室里也是。

洛施穿上居家的睡衣套装,睡衣垂坠感很好,领口开得不小,露出一截泛着粉的白色,洛施纠结了一阵,打开行李箱翻出一件宽宽大大的卫衣外套套在外面,才鼓起勇气打开门。

于嘉澍颈后搭着一条毛巾,黑发半湿,在拿着套房里的电话订餐。

看见他出来,问他要吃什么。

洛施凑过去看菜单,加了一个龙虾意面。

点餐最后,洛施听见于嘉澍切换粤语说了两句,他耳朵竖起来,很努力地听,还是一个字也没听懂。

等客房服务的时间有点尴尬,洛施抱着腿坐在沙发最角落里,低头玩手机。

他正在打巅峰赛,脑袋突然被人揉了一把。

细软的发丝穿过修长的指尖。

“头发都没吹干就出来?”

洛施心虚地垂眼,懒得吹。

“过来,我给你吹。”

洛施本想说不用,身体先一步很诚实地蹭过去。

他抱膝坐在柔软的地毯上,于嘉澍坐在身后的沙发上给他吹头发。

他低头打游戏。

吹风机呼呼的声音在耳畔,于嘉澍的指尖有一层薄茧,穿过细软的发梢,偶尔会碰到头皮或蹭到耳朵,手指仿佛有魔力,洛施轻咬下唇,耳垂渐红,舒服得直哼。

他难为情地抿下唇,寄希望于轰隆的吹风声能把他的声音盖住,于嘉澍没有听到。

他缩了下脖子,小声磕巴:“别...别弄了。”:-)本:-)作:-)品:-)由:-)

“别动,听话。”带着薄茧的指尖揉了把他的耳朵,“吹不干会感冒。”

洛施一分心,站在原地没动,被对面法师一套连招瞬秒送回泉水里。

队友骂他是不是演员。

洛施红着脸,乖乖让人吹头发,一动也不敢动了,从泉水里出来,低头专注地大杀四方,最后他们这边逆风翻盘把对面水晶推了。

于嘉澍漫不经心一瞥洛施的屏幕。

“在打巅峰赛?”

结算页面,显示实时排名。

洛施怔了下,慢慢点头,飞快切过他的全国第二,像是心虚怕让人看见。

全国第二。

他刚看过了,和第一只差不到四十分。

几局比赛就能赢回来。

前提是他能一直赢,全国第一一直不赢或不打。

这是洛施离上巅峰赛第一改直播间ID最近的一次。

“咔哒”,于嘉澍关掉吹风机。

呼呼声骤然消失,世界安静下来。

现在的榜一就在他身后。

“想上巅峰第一还不容易?”

于嘉澍捏捏他的耳朵,音色在骤然的安静里显得格外低沉。

“说两句好听的,让给你。”

洛施蜷了下手指,脸红扑扑的,磕巴:“不...不用让,我自己打。”

低低的笑从头顶落下来。

“嗯,我们施施真有骨气。”

洛施被这句话的前缀弄得满脸通红,怕于嘉澍还想说什么,幸好房门在这个时候被敲响,客房服务到了。

洛施如释重负,跑过去开门。

服务生推着餐车走进来,小费已经算进账单里,他布置好餐桌,又很有眼色地退出去。

餐桌上除了洛施点的龙虾意面,还有冰镇的香槟和摆好的白玫瑰花瓣。

洛施倒了一杯香槟,仰头咕噜干了一杯,手背碰了碰脸,才觉得脸颊的温度降下去一点。

他舔下唇,舌尖有柑橘、苹果和杏仁的甜味。

洛施垂眼,才发现桌上的白玫瑰花瓣,莫名觉得有点眼熟。

大部分客人都更喜欢摆红玫瑰。

跟他生日那天收到的花一样。

于嘉澍看洛施拿着酒杯低着脑袋发呆,勾下唇揉揉他脑袋。

“车上不就说饿了?先吃饭。”

洛施吞咽了一下,他又倒了一杯香槟捧着喝完了,虽然是果酒但度数也不算低,他喝得又急,很快就上脸了。

脸红扑扑的,瞳孔水亮亮的,他喉结滚了滚,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环着于嘉澍的脖子,仰着脑袋主动亲上去。

唇碰在一起。

很软。

带着柑橘、苹

果和杏仁的香气。

一触即分。

洛施舔下唇,迟来的红了脸,他垂眼,视线飘忽,磕巴:“我我饿了...吃饭吃饭。”

洛施还没碰到龙虾意面,就被人掐着腰搂回去。

宽松的卫衣外套被掐得起褶,大掌锢出一截细而软的弧度。

酒精作用让洛施感觉很热,指尖都软绵绵的。

嘴巴里的酸涩甜蜜被一一撷取。

浸过酒精的音色低哑撩人。

“我也饿了,怎么办?”

洛施满脸通红,嗓音黏巴又含糊,他想说饿了就一起吃啊但又觉得于嘉澍和他说得不是同一种饿。

……

华灯初上,霓虹迷离,香港的夜晚才刚刚开始。

众人略作休整后准备一起出门玩。

清尘低头研究着他在路边买的旅游手册。

“——双层大巴!维多利亚港我来啦!夜游香港!芜湖!”

来香港不看夜景怎么行?!

众人都已经制订好计划了。

罐头深深皱眉,看着这群似乎已经自动把洛施和小队长排除在外的队友。

怎么能因为他们俩独自去住总统套房就孤立队友呢?!

罐头深恶痛绝感慨万千地摇头。

低头拿出手机,很够哥们儿地给洛施发微信,问他们要不要一起出门去看夜景。

“嗡嗡。”

掉在地毯上的手机因为微信消息提醒而振动。

撑在地毯上的手心感觉到微微的酥|麻。

细瘦的手背浮现隐隐的青筋,柔软的长毛地毯被他揪得深深凹陷下去一块。

洛施分心扭头看了一眼地毯上的手机。

手机屏幕亮起来。

从后面掐着他腰的双手分了一只覆在手机上。

手机被拿到他面前。

平常轻轻一晃就能人脸识别检索的手机却像出了故障。

“睁眼。”

洛施睁开紧紧闭上的眼睛。

从黑色的手机屏幕里短暂一瞥见自己现在的样子。

清澈的瞳孔里泛着一层水色,睫毛被打湿,下巴沾着不明的干涸液体。

只一眼,洛施就难为情得手脚蜷缩,又闭上了眼睛。

手机被解锁。

【罐头】:我们出门看夜景,你和小队长去不去?

温热的唇从后面贴着他的耳朵,嗓音沙哑。

“想去吗?”

洛施摇头。

他现在的样子根本见不了人。

“乖。”

发了微信,等了几分钟还没收到回复的罐头不太耐烦,直接一个视频电话拨过来。

洛施不经意一瞥视频通话的页面,紧张地浑身都绷紧。

他下意识捂住嘴巴。

身后传来一声隐忍的闷哼。

于嘉澍把他抱进主卧。

眼前是一层落地玻璃,窗外是从400米高俯瞰的香港夜景,霓虹迷离,虽然知道玻璃足够安全,这个高度也没人能看得见,但透明的玻璃还是让人每根神经都紧绷起来。

于嘉澍按掉视频通话邀请,单手打字拒绝,打字也没耽误他的动作。

手机被扔到一边。

洛施听见含着笑意的嗓音微微沙哑,在他耳边轻轻的。

“好看吗?”

夜景在他眼前,一会儿拉近一会儿拉远,洛施泛出生理性的眼泪,睫毛上挂着泪珠,被撞得飞落在地板上,眼眶氤氲着雾气,再好看的霓虹也模糊成一片朦胧的光影。

......

于嘉澍也不知道洛施为什么对他这么信任这么乖,明明脸皮薄得一撚就破,但还是红着脸愿意配合,什么都愿意做,听话得让人忍不住越来越过分得欺负他。

罐头他们运气不好,刚出酒店没多久就碰上了下雨。

一场大雨持续了一个多小时。

骤雨初歇。

洛施不情愿但还是最终泡进了主卧浴室的豪华按摩浴缸里,几小时前叫的龙虾意面早就冷掉了,于嘉澍重新叫了客房服务,洛施喝了一小碗海鲜粥就累得睡着了。

于嘉澍跟着一起躺下,睡得很浅。

不知道睡了多久,他半梦半醒睁开眼,蹙眉。

一摸旁边,床是凉的。

于嘉澍打开床头的手机看了眼。

23点17分。

紧闭的浴室,从门缝里透出一点微弱的光亮。

于嘉澍靠在门口,擡手刚想敲门,浴室里传来洛施刻意压低的声音。

因为刚才的骤雨而微微嘶哑。

洛施咬牙语音转文字。

“巅峰赛挂机???你演我是吧???”

为了超过巅峰第一,只能趁于嘉澍睡着的时候爬起来偷偷卷。

洛施眼睛还有一点红,他坐在椅子上,稍微动一下就要轻嘶一口气。

洛施越想越觉得自己现在这样特别像四个字。

身残志坚。

拖着演员队友和“病体”,洛施还是特别坚强地打完了这一局,虽然毫无悬念地输了,还掉了十几分。

洛施一连打到0点,巅峰赛关闭,一输一赢。

掉的分和涨得几乎相抵,相当于没玩。

洛施红着眼睛咬唇说了句艹。

他小心翼翼关上灯,探头出去,于嘉澍躺在床上,呼吸清浅平稳,像是睡得很沉。

洛施才松口气,轻手轻脚掀开被子上床。

倒下的时候,不知道牵到了哪里,洛施委屈地轻嘶一声,揉着腰躺下去。

·

还有几天本赛季就结束了,这也就意味着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对于他和于嘉澍现在的排名来说,巅峰赛的开放时间是18-24点。

在香港旅游这几天,每天出去吃晚饭,队友们都能看见洛施埋头刻苦上分。

最接近的一次,洛施甚至和于嘉澍只差了一分!

洛施激动得眼睛里隐隐闪烁着兴奋的光。

于嘉澍刚好路过瞥见。

他从沙发后面俯身,凑近他耳朵,音色漫不经心,带着点恶劣的诱哄。

“干嘛这么费劲?叫声老公,我把巅峰第一让给你。”

洛施耳垂通红,义正言辞地拒绝。

“不...不要!我可以自己打上去!”

然后洛施就看着于嘉澍拿出了手机打巅峰赛。

而他运气很差地匹配到抽象的队友,虽然还在巅峰第二,但和第一的分差反而越来越大了。

洛施渐渐发现于嘉澍会控分。

不是演员的那种,而是每次打到让洛施觉得他很有希望追上巅峰第一就不打了,等他努力拉近了分差,再继续上分。

洛施感觉自己像被面前一根胡萝卜吊着的兔子,但是永远也吃不到。

本赛季结束定榜前最后一次开放巅峰赛,洛施还差五分就可以逆袭。

识时务者为俊杰。

给自己做了五分钟心理建设后,洛施很识时务地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