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这些年找了无数医者,想尽办法,便是连一些恶心的偏方也一一试过,没找到能根治的法子。
管事在近前伺候多年,没人比他更知道发作起来是如何磨人。
这回找到柏辛,还是府中谋士方英找到的线索。
管事不知方英如何就认定了柏辛一定能拿出解药,保不准柏辛与那制毒人出自同宗,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
用不上这厉害的玩意儿,人家稍微露两手,便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管事打了个寒颤,扬声令车夫再驶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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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烟很快便醒了过来,但见到的便是一个阴阳怪气的年轻男子,估摸着比她还小些,并不是昨日挨了一巴掌的那人。
虞烟当然不会期待这些恶人有什么好脸色,但柏婴与她从无交集,便是从父辈算起,按他的年纪,也不会有什么恩怨。
饭食放在桌上,柏婴站在一旁,看她没有起身到桌前用饭,脸色更不好看,讥笑道:“你这身板,哪怕用了迷药,都能在一个时辰后就醒过来,饿两顿也不妨事。”
虞烟没摸清对方的来路,没想着吃这些东西。
柏婴说的道理没错,但这张嘴实在讨厌。
头晕得紧,虞烟干脆往后一躺,翻身盖上了被子。
柏婴没料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顿了下,气急败坏地来到床前。
虞烟看他想上前拉她又不敢动手的样子,目光落在他的手腕上,比她粗不了多少,说不准还没她有劲,这般一想,心里更是不慌。
柏婴领了吩咐,并不敢真的与她动手,一时间面色涨红,唤人进来把饭食端走。
“大半夜动什么气?你师父都知道半夜备些清粥,怕将我饿坏了。你怎么就不知礼数?”
虞烟躺得不舒服,转过来欣赏柏婴无可奈何的模样。
柏婴提唇笑了下:“难不成,你以为你还会有什么好日子?”撂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去。
柏婴抓过许多人,一般而言,夜里恐吓几句,对方便会辗转难眠,支撑不了两天便面色灰败。他满心以为第二日虞烟便会乱了方寸,一早便守在门外,等着看虞烟哭哭啼啼的样子,再将她押去师父面前。
门扉一开,虞烟精神抖擞,倒是把他衬得憔悴了。
作者有话说:
烟烟:晕过去了顺便睡了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