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周身的香气轻淡,是她喜欢的气息……怎么亲他一下,把自己亲成登徒子了。
一时间,脑子里就没有别的东西。
再看如今的姿态,他离得很近,同坐在椅中,离得更近,她仰头就能亲到,
不会像方才那般,第一下只能落在他下颌。
不记得自己有没有踮脚了,可能是心下迫切,第二回没有费劲,很顺利就贴上了他的唇瓣。
虞烟强行中断这些念头,不知这些荒唐念头是怎么长出来的。
虞烟垂眼盯着指尖,肩上落下几缕乌发,若即若离地贴在肌肤上,分明是她主动招惹,为非作歹,这会儿看起来楚楚可怜,好像是她吃了亏。
“你方才做的,不算亲吻。”
谢兰辞的声音就在她耳畔,虞烟深知理亏,把声音放得很低,附和道:“算我胡闹。”谢三公子哪是随随便便能叫人占去便宜的呢。
她尾音微颤,只差明说让他大人不记小人过。
虞烟目光躲闪,脸庞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她起初打算成事后便迅速离开此地。
没想过会之后有人来,廊上常有人来往,出门避不开人,弄得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她做出这等荒唐事,也不是毫无来由。
谢兰辞的婚事始终没有定数,如今好了,周以宁回京,便有个现成的好人选。
在初见时便被强迫与她洞房,他还能待她如此之好,届时与他明媒正娶的夫人,定能成就琴瑟和鸣的一段佳话。
她哪能想到会这般顺利。
谢兰辞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她破罐子破摔,心想能牵牵手也行,但他没有拒绝,她心里又酸又闷,就……
眨眼之间就结束了。
痛快一时,她是快活了,谢兰辞这般宽恕于她,更显得她心思不正,虞烟良心备受煎熬。
不过两息,虞烟想到这些,心绪低落下来,若说之前是破罐子破摔,现在这破罐子大有变成齑粉的势头。
“你放心,我往后不会纠缠你的。”虞烟倏而开口,为了佐证这一点,立马就要脱口而出几个名字,以示她当真有认真考虑。
谢兰辞觉得她就是来折磨他的,握了握她的手,语气算不得好:“不许再说。”
虞烟在众人面前装得娴雅,被他说了一句,眸中霎时泪光盈盈,“那我和你有什么好说的,你一点也不喜欢我。”
一眨眼,泪珠便滚落下来。
虞烟不知别人如何,她是很喜欢和亲近之人待在一起的,现在想来,以前总想摸摸他的手,就是因为这个缘故。
他方才连抱一抱她都不愿意。
谢兰辞侧首看她,轻柔拭去她的眼泪。
“如果是你表露出的那种喜欢。的确不太一样。”谢兰辞眼眸微暗。
虞烟沉浸在伤心当中,湿润长睫缓缓眨动,甚是不解,只拣了几个简单的词句,听到耳朵里,拼凑在一起琢磨一下。
但她很快就明白了有何不同。
他掌心复上她腰后,和她最初的步骤也差不太多,但马上,虞烟就知道什么叫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她主动时,他好整以暇,脸不红心不跳地候着,她如今却不可以,在他怀中娇气地轻哼。
她靠在他怀中,半点挣脱不得,眼睫轻颤,原本搭在椅上的一只手也落入他掌中,让他轻轻摩挲。
她只知道他的唇很软,现在,他知道的更多了。
“你亲得我喘不过气了。”虞烟眸光潋滟,缓过来后便觉得他过分,微带埋怨,语声甜软,和平常很不一样。
她说的分明是事实,谢兰辞不知悔改地嗯了一声,她却羞得不得了,双颊通红地别开视线。
他应该有些喜欢她吧。
不,是肯定喜欢她的。
她方才那些愧疚完全是自寻烦恼。
谢兰辞拥着她,怎么也看不够,以前不知尊长为何着急他的婚事,现下倒有几分急切,想快些与她定下婚约。
但出身使然,令他无法随意在情动时许下承诺。
他笑了笑,只低声再问:“还选别人吗?”
虞烟还有些难以置信,但唇齿交融的触感又做不得假,她垂着眼眸,不知今日如何走到这一步,他问出这句,她伸出手摸向他额头。
谢兰辞不言不语地任她动作。
“好像没有发热。”她仍是困惑,他也和她一样,不太冷静吗。
“不是总能管得住的。”谢兰辞将她散落的几缕发丝勾到耳后,看着她好奇的样子,为她解答。
作者有话说:
之前写的大纲不适用了,有点卡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