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接到母亲的电话不是要钱就是说钱的事情,俞悦被逼无奈会选择直接挂断电话,一旦要不到钱就会拿俞悦父亲的病情说事。
就像是狼来了一样,这一次俞悦狠下心来拉黑了母亲的电话。
一周后,俞悦接到了俞超的电话。
“爸,没了。”
本来应该回到恋综小屋继续录制综艺,俞悦接到这个电话六神无主,俞超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诅咒父亲的生命。
从惊愕怀疑,到确定不过就是几分钟的时间,老家的亲戚也开始给俞悦发消息。
确认父亲死亡,回到会议室和余斐说了一句抱歉不能继续主持接下来的会议,后续的内容可以由小八代讲,流着眼泪要找鲇胡子鱼走请假呈批。
开始还不明情况的余斐问了一句小八俞悦这是怎么了,小八才说前段时间俞悦姐家里一直打电话,估计是家里出事情。
余斐也暂停了这次会议,抓住椅子上的外套小跑出去追俞悦。
俞悦正在电梯前面订回家的票,连电梯都顾不上按,余斐小跑出来按了电梯,一把扶起地上的俞悦。
“把你家里的地址发给我,我送你回去。”余斐说道,眼神果断坚定:“别买票了,我送你。“
还在等着系统退票出来的俞悦急着赶回老家,临时买票不好买,好在余斐带着俞悦去停车场开车,亲自送俞悦回去。
俞悦在副驾驶上跟家里的亲戚们确认情况,余斐则是安抚俞悦的情绪。
“回去的路还有一段时间,你要不先眯一会到了我再叫你。”人一办丧事要忙的地方多,余斐想让她保存体力。
从上车开始,俞悦尽管伤心落泪,却也还是时刻控制好个人不情绪,没有在余斐的车上哭出声来。
余斐不安地看了一眼副驾驶上的人,八爪架把头发夹在脑袋后面,低着脑袋时不时关注亲戚们发来的消息,眼泪跟珍珠串一样一滴一滴的落在面前。
“我睡不着,实在麻烦你了余斐。”
这段时间的相处称呼从小余总变成了余斐,在恋爱综艺拍摄的过程中两人的相处也比较多,私下渐渐的熟络起来。
只是俞悦是一个公事公办的人,在工作的场合对余斐的称呼上还是小余总,到了这一刻真心感谢余斐能够送她回家才换成了名字。
从和俞悦认识起,余斐所见到的俞悦都是在工作上雷厉风行,做事果断的人。
没有想过俞悦有这么一面,可就算是家里人去世,却也还在保持着坚强的样子。
“没事,难受想哭就哭,没人知道。”余斐识趣的把车里的声音开大,听到这句话俞悦才把脸转向车窗逐渐哭出声音来。
她手上的疤摊开在空气里,余斐从来没问过手上那道疤是如何而来。
直到车开到了俞悦的老家,一堆人乌泱泱的围在当地的灵堂,俞悦爸爸就在冰棺里。
俞悦妈跪在一边哭,俞悦和余斐一进去,俞悦妈站起身来就撕打俞悦。
“你个丧门星!赔钱货!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你爸没了现在你高兴了满意了?”亲属们都在,俞悦对俞悦妈的撕打无动于衷。
“让开我要看我爸。”俞悦冷着脸,又不是她害死她爸的。
俞悦妈连扇了俞悦好几个耳光,脸上瞬间有五指印,余斐见状去拉开两人。
其他亲戚才过来把两人分开,俞悦失魂落魄一般走到冰棺前面确认里面的人就是她的父亲后重重跪在冰棺前面磕头,然后放声大哭。
按照当地的风俗俞悦父亲的身体要停三天,每天都会有亲友来吊唁,直系亲属不离开殡仪馆要一直留在这里守夜,直到最后一天起棺去下葬。
俞悦父亲走得比较突然,先前根本没有买墓地的打算,考虑到现在买墓地的价格比较昂贵,俞悦父亲准备埋回乡下父母的身边。
殡仪馆外有一个专门烧香的地方,去世的人有固定的烧香位置,香火不让断,一旦快要燃烧尽就要有人去补香供上去。
俞悦回来时还在哭天喊地的俞悦妈,到了晚上就坐到了为一起守夜的亲属们安排的麻将桌上,俞超则是带着孝帕坐在椅子上玩游戏,注意香火的事情自然就落到了俞悦身上。
夜里风寒,俞悦头上也顶着孝帕,站在炉子面前把烧好的香续上,偶尔擦一擦眼角的泪。
余斐站在身后陪她,冷静下来俞悦才顾得上余斐。
“我在附近给你开个房间休息吧,这一路开车过来也累。”
余斐只是脱下外套给俞悦披上:“不用管我,节目那边我已经沟通好了,工作的事情你也不用担心。”
一有空档,余斐就安排好了所有事情。
俞悦实在没有力气,整个人轻飘飘的。
“我没事,你去休息。”
“我刚刚听你给你朋友们打过电话,等明早你朋友们赶到我再去休息,你现在身边不能没人帮忙。”
俞悦父亲去世的消息她不仅发了讣告,也给魏只、赵五一、宋冉冉打去了电话,几个人第二天白天才能赶来。
俞悦本来还想让余斐去休息,灵堂外面却传来闹哄哄的争吵声。
“俞超!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