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壮美青春【大结局】、相爱相亲【番外】、恋恋风尘【后记】(2 / 2)

奋斗的青春 朵灵 7300 字 6个月前

颜奶奶和方珍珠都是上海来的知青,她们都把倾情奉献大半生的单位当成了第二故乡,更因为一些和现实生活里亲人们的一些贴身利益不能融合,选择了没有回城。而成为落脚小城最踏实的一份子,和身边的同事邻居结成了最亲密的亲人。而正是她们身上博爱奉献的璀璨光芒培育出了优秀的孩子,也引领了身边同事们攀登人生高峰的时代楷模。

故事的开始是1959年的一个雷雨之夜,那是命运的分水岭,是临界线。因为一次酒精的麻醉,落花无心,流水有意,上演了一次“花好月圆。”所有的猥琐,均是见色起意。刘素云成了命运里的“靶子。”她是飞蛾扑火,自投罗网。她一生都没有逃脱出命运之网的致命纠缠。别管这个网是“情结”,还是“情劫”。22岁对于刘素云来说,还是一个阳光灿烂的人生芳华年纪,她就要奔赴省城,回到父母身边,接受父母早已为她安排好的就业单位,她就要开启新生活,未来是带着璀璨金边的红太阳在向她招手呼唤。

时间飞速旋转到1988年,颜真、方珍珠、刘素云,三个人因为“母亲”这个最为崇高圣洁的称谓,在时光隧道里重逢。30多年后,刘素云重新将两把金锁戴回到一对新生婴儿脖子上,方菲的双胞胎儿女,碧云和泛舟。这似乎是形成了一个命运的闭环。

高大山的恶是一个新的莫比乌斯环。上苍给了他无尽的财富,却唯独不给他真挚的亲情和温暖的家人,他抓住小剑这根救命稻草,美其名曰继承家族企业。实则,更是上帝对他的贪婪惩罚,他既是自己的因,更是自己的果。即使建造再多的海边别墅,他也迎不来自己的妻子儿女。最后陪伴他的只有海洋之心。

小川发过来的视频上,高大山贿赂拉斯西吉,为争夺投标中方基建水电站项目工程,费尽心机黔驴技穷?后又拿着海洋之心贿赂刘素云,妄想掠夺四口之家的完美神话?纵使蓝宝石再璀璨夺目,也映衬不了高大山罪恶的肮脏贪婪灵魂!他只有带着他的举世珍宝到大海里和家人团聚。果然还是被诅咒过了的海洋之心,沾染了的人们必会万劫不复!无一逃脱黑暗的命运漩涡!

高大山布局的棋子,均全部落网。国内的,“干儿子”遥之求利用网络暴力给他人人身攻击,已经构成诽谤罪,已入狱服刑;国外的,刘路打着友情的砝码绑架他人,入狱碰上非洲埃博拉,很快染病身亡;从小被人当枪使的金大牛一次次游走在罪恶边缘,经历黑白颠倒后,脱胎换骨,重新做人。

想不到,这一条激流喷涌的情感暗线,就在我们六个小伙伴日常生活里一直沉潜里。

方菲姐姐有一枚祖母绿翡翠戒指,参加一些非常特别的节日,她会戴着出席,她说是汪明珠家里面一代代传承下来的传家宝,它的象征寓意是和谐和睦和美。所以,汪明珠事业和家庭都是兴旺蓬勃着的,她传承着一种良好的家风,家和万事兴,夫妻同心其利断金。汪明珠的博爱深邃,汪波从小受到父母感情的熏染,方菲这个在情感上受尽波折的高知善良的女子终于驶进了温暖的幸福港湾。

美好呈现延续,丑恶沉没消失。人生里的相遇和别离,在向着既定的良性轨道飞奔。这其中相关的每一个人又重新建立平衡,回归到现实生活中的本真。

小川,你留给我的,只有一封信,在高三课堂上写,关起门来在自己卧室里写,撕掉了无数个作业本,被李姝阿姨守着全班同学呵斥走火入魔,寄给我时,我当时两只手受伤,缠满纱布,躺卧病床上,只能有女同学代笔回了你一句话。我知道,是我那一句话让你迷途知返。

我一开始就知道你喜欢桃子,粉红三件套,那是寄托一个十七岁少年的爱慕,我怎么会看不穿?桃子每天敷衍地堆在床头,视而不见。可是,那时候的桃子,和自己父母离别身世境遇相同的胡晓燃有着强烈的共情,你满小川怎么会看不穿呢?胡晓燃是阳光清秀稍微带着点抑郁的音乐少年,你满小川可是黑矮胖挫。

那一天中午,满爷爷双手举起的一根大棍子,我从门前走过,你躲在虚掩的门后偷看,差一点儿,那根棍子就要落在我头顶上,还好,满爷爷只是双手握着,木棍直矗空中,纹丝不动。你说爷爷有午休梦游的习惯,让我别见怪。我们三人算是演了一出哑剧。不是双簧。

只是,小川你在我眼皮子底下,我们一起共同度过的那些岁月,你是大家的背景板,直到你去了大学,像是山间小溪流终于汇入到了广阔浩瀚的大海洋里,见识了优秀的导师和同学们,学识和身材都在拔节生长,也让我每一次都刮目相看。

魏巍既是你和陈大河的良师益友,也是我们公司优秀的合作者。我们公司几次业务上大得改观和突飞猛进,都和魏巍密不可分。当然,这里面也有你小川在其中的推波助澜,更有着你们多少年打下的坚实忘年情谊。

你还留给我一件人间最美的婚纱,我带着它,奔赴大半个地球,穿着它出现在我们大坝婚礼上的那一刻,你都没有好好地欣赏它。而我只有将它珍藏,我曾是天底下最美丽的新娘,你却没有做成新郎。只是差了那么一点,我们今世还是没有真正圆满。

可是,小川,有那个婚礼我就知足了。

我们还有一间屋子里陈列着的婚纱照。我很荣幸,在老地方,我们那一年照了那么多的婚纱照,还是满爷爷驱赶着,往门外推着我俩去照的。那些影像里盛放了我俩的华彩盛典,依偎美丽。如果知道我们的相逢会面临是倒计时,就应该答应摄像师再拍摄一个浪漫的求婚视频。这样还可以有片子可以回放,有一些流动的笑容和声音来可以瞻仰和怀念。

人都说情深不寿,我俩的婚姻像是童话婚姻。浅尝辄止,向阳而生,永远地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没有争吵、伤害、见异思迁,或者,人心向背得爱上一个新的人,而要拉开一场撕心裂肺的人性抢夺大战?!

我俩这样的相处方式,每一天像追赶新太阳蓬勃昂扬的生命力一样,去怀念奔赴每一个充满希望的日子。

汪董对我寄予了厚望,我不能辜负她。商场就是战场,我来不得半点懈怠,汪董名义上在周游列国,沉浸在山水,喧嚣的人群当中,视频、通话,各种信息交流无处不在,那么大的一个商业帝国,她还要看着蒸蒸日上。上新项目、产品招标、订货、培养新的经理人,每一次带队出国观摩学习,在合同书上签下名字。

我时刻想着自己肩上的责任。

还有,我要代替奔赴使命的老友们尽好做女儿的责任和义务。

死亡和远离没有阻隔我们,姐姐王菲是感性和理想主义者,我将是理性的,是脚踏实地现实主义践行者,替她守护该守护的,发扬该发扬的。小川,无论怎样,今生都不后悔和你这一场奔赴山河湖海的相逢。人生平庸煎熬、人心向背的岁月,再长又何妨?

我的至亲至爱,我的相爱相亲,如若有来世,我还要和你们奔赴一场,早早的去我们相遇的地方,等着你们。真相遇,不离殇。

【后记】恋恋风尘

母亲节前夕,我带着妈妈去银座专柜,想去挑选一件她喜欢的新款夏装。导购给推荐了几款,妈妈去试衣间穿上,站在镜子前,明显不喜欢。导购抱着一摞新款,又要推荐,妈妈拉着我就走。

一位气质高雅的中年女子很快笑脸迎过来,拿着旁边模特身上的同款就往妈妈身上比划,薄荷绿的真丝长袖上衣,月白色的冰丝纤维长裤。女子的微笑和甜美声音似有魔力,让历来简朴的妈妈连买三身爆款。

下电梯时,我揽着妈妈的肩膀,她举着手里的名片和烫金的VIP卡说:“看不出来吧,这姑娘是咱们家属院里出来的!”

女人都爱美,都知道这个女装翘楚,我附和着,“她现在可是商界传奇,听说她是这个服装品牌的总代理,网上有旗舰店,省市各大城市都有加盟店,本市各大商场都有专柜。”

“不容易的,15岁进城就摆地摊,练夜摊起步的,站着睡一路夜火车去进货,天明再去批发市场,再连轴赶回来。”妈妈又感叹着。

“能够把规模做这么大,那是要仰仗天赋的,更何况她都是在摸爬滚打中靠实践得来的经验。”我继续附和道。

“她刚才肯定是认出了我们,却装作不认识,这也是商家的手腕和伎俩。”妈妈很佩服她的练家本事。

我笑笑,看破不说破。

下了电梯,再转一圈,到下一层。拐角的一面大镜子前,一穿黄色蕾丝长裙的倩影特别引人注目,高高扎起的马尾荡漾在纤细的腰间,镜子里反射出一张熟悉的姣好脸庞,她和我们目光相对的那一刻,很礼貌地微笑了一下。

来到一楼大厅,我依然默默无语。想不到更不明白的,自己比她小那么多岁,却在时光隧道里苍老了,她像是被冷冻了的,皮肤白皙,身材纤细,就连头发都还似海藻般浓密,依然美丽如昨。

妈妈拍拍我的肩膀,解惑说:“别再纠结了,上苍对每一个人都算是平等的,给了你无上的美丽,就会抽掉你身上最让人依赖的东西。接地气、柴米油盐酱醋茶才是大多数人的生活,好看有时候只是上苍的格外恩赐。”

比起天长日久地温暖和呵护,美丽就真没那么重要。

来到广场上,我从地下车库开来车,下来开车门,把妈妈扶到副驾驶上,扣好安全带,正欲出发。车前一个中年男人正在与一老头争抢纸箱子,男子头发全都是雪白,脖子上的筋脉暴突着,一推一搡之间,终还是因为太瘦弱,粗壮老汉一挥拳,他就躺倒在地上刚下过雨的水洼里。

“又是这孩子!”妈妈忙解下安全带,走下车,扶他起来。

他嘴里带着哭腔,呜哇着,断断续续地,“阿姨,还是你最亲,每一次见我,都扶我起来,我妈都不想要我了,老婆也带着儿女嫁人了。”

说完,他骑着自行车缓慢地蹬车走了。后座上、大梁上都是捆绑的纸箱子,自行车把上系着两个粉红色的气球,随风飞舞着。似乎,那才是希望的颜色。

汽车在人群里穿梭,外面是繁华热闹的世界。妈妈说,“看到了吧,都怨他无情无义的亲爹,听说在省城当了大官,倒是害了她们母子俩。他妈一辈子的积蓄,全天南海北铺路,找名医诊治,也没嫁人。到头来,全打了水漂。好不容易找了个拾荒的老婆,生了俩孩子,也算是让人宽慰。他只是魔怔得厉害,一天到晚,骑着自行车,满世界里捡纸箱子。这孩子从小就苦啊!”

我只是无端叹息着,怕引起妈妈的愁思,再不想言语。

下了车,我陪伴妈妈在一家知名诊所针灸小腿,推拿、理疗、热敷,一整套程序做完,年近七十岁的老专家一直和妈妈聊家常,一口一个“大姐”,叫得特别亲切,核算价格时,还特别让收款的小姑娘给打了八折。

妈妈不想占人便宜,一再付全款。老专家送到门口,一脸随和笑道:“老街坊住了那么久,收钱都倒是见外了。”

最后,反倒是弄得妈妈一脸不好意思。

就在我扶着妈妈上车时,老中医忽又发现新大陆似的,招呼我说,“那你家姑娘,我看你脸色不好,过来我给你把个脉,调理一下。”

看老专家是一脸真诚,恭敬不如从命。我忙跟随着回到店里。坐在门口的专家坐诊凳子上。他把过我两只手腕脉象,很沉重说道:“姑娘啊,可不能再熬夜了,肝脾不和,肾阳虚,失眠、贫血,我给你开一个疗程的中药,一共八幅,保证药到病除,不见效,再来找我就是。”

我点头称是,站起来就要交款。

他和颜笑着,说道,“你妈妈经常过来,针灸、推拿的都是老顾客,你这就算是赠送的。”

看着一楼药店门市里来来往往的顾客,我也不想驳老专家的诚意。

他又说,“我们本市【幸福人】和【同仁堂】药店,专家坐诊的老中医几乎都是我们家族八兄弟,还有侄儿辈传人。”

我笑笑,“真是让人仰慕啊,你们这个庞大的中医世家!”

他一脸虔诚地笑笑,“这个世界节奏太快了,人们一不注意,就会得上抑郁症,失眠是万病之首。还有环境污染,蔬菜农药超标,鸡鱼肉蛋添加剂、防腐剂的泛滥,让许多育龄夫妇得上了不孕症,手术和西医又治不了根本。”

老专家人善良,又健谈。我只能推脱有事,急忙闪了。

妈妈说要我扶着她在旁边楼下花坛里散步。空气里溢满槐花的清香,熟悉的味道诱惑着,牵引着前行,穿过旁边摩天的门诊大楼和几幢住院大楼,我们终于站在那棵槐花树下。

那一排小平房还在。隔开的小院子依然如昨。只是墙壁有些斑驳。砖墙里裸露出了许多泥土的凹坑,被旁边的摩天大楼映衬着,越发得寒酸、卑微,茍延残喘着,不肯退出历史的舞台。

偶尔的几个小院子里,屋子里开着灯,电视机呜哇响着,男女主人公的对白永远地在演绎着爱恨情仇。院子里偏房小厨房里锅底嗤拉的炒菜声,刺鼻的强辣椒气味,混合着槐花的清香,“金镶银饼”的馨香,几个飘荡在时空里的原点,伴随风花雪月,四季年轮,涤荡,飞扬,从阳光少年,到风雨中年,穿过三十多年前的时光隧道,大家终又萍聚相逢。

我出生的城市叫善海市,一直都是全国百强市,人口密度非常大,房价一直居高不下。最初,这个故事的切入点,也是从房子和居住开始引入的。

小时候,跟随着父母住医院临时的家属院,也可以说就叫过渡周转房,就是医院最后一排小平房,一家家被院墙临时隔开的小院。前一排就是泡制室,每一天黎明,都会在苦丝丝又馨香悠远的中药味里醒来。

父母忙于工作,小孩子们就在各病房和洗衣房扯起的白床单帷幔里奔跑着就长大了。作家余华说过,他和哥哥也是在医院欢乐着度过童年生活的。父母工作忙碌,无暇关照,有时候午休,还会睡在太平间。

除了行色匆匆的白衣天使,各色被痛苦折磨的病人们,医院里时刻流动着人间最美丽的风景,上海来的女知青,该落实政策返城时,却毅然放弃掉,有的成为单亲妈妈,把孩子培育成优秀人材。她们摇曳在腰底,乌黑粗亮的一根麻花辫,束着白色真皮细腰带,被勒紧的各色布拉吉连衣裙摇曳成女同事效仿的品牌;有的却坚守真爱婚姻的虔诚,哺育优秀儿女成长就业后,因着特殊变故,老无所依,奔向奉献一生的单位落脚。然而,一场黄昏恋的溃败,剧情还未开启,就已拉上帷幕。

绿色啤酒瓶底,对着太阳光透视,就是一个最斑斓的万花筒。这些奔跑捉迷藏的男孩子里,也许他才有七岁,他的父亲是眼科专家,医术一流,也更有“院草”的美誉。一次为一位高干妻子做手术,却无意被白富美的独生女儿盯上,眼科父亲急速被提拔到省城医科大学附属医院,进修,后留校任教,离婚,再结婚,生小儿子。七岁的小男孩没了父亲的辅佐和牵引,世界观还没有形成,却瞬间坍塌掉,母亲独自养家,就要拼命工作。严重的自闭症夺取了一个孩子应得的欢乐和光彩。母子许多年奔波于各大城市,找名医诊治,一直未果。

现实生活是苍白无力的,没有温情父亲的木马,势利拜金的中年凤凰男想仕途一步登天,攀附权势虚荣,老天开启了上升密码通道,肯定是绝情又决绝。

没有小伙伴集资购买的吉他,拯救于水火之深的音乐更是遥不可及,亦师亦友亦父的人生导师编导从没出现过。现实只是悲催的,母亲一直单身,不断透支着未来的工资,借遍亲朋好友的钱,穿过无尽的黑暗隧道,奔赴那一轮火红的燃烧太阳。

那个跟随伯父进城的人,也不是17岁的少年,他已经37岁。他伯父已经七十多岁,住在相挨的家属院里,伯父是小城名医,着小孩和土特产堆满胡同和小院子,带着山村特色和泥土气息的乡言俚语穿墙入户,又成了另类风景线。

而那个小院里起得最早的人,15岁长到一米七三的美丽女孩,摆摊,追赶夜市卖针头线脑的小百货。谁也想不到,仅是初中毕业,她却靠着勤劳的双手缔造了一个女装界的商业帝国?!

当然,人们只是为了生存,无关情感,不谈感情,更没有爱情。所谓的组队CP和爱恨情仇,只是作者为了戏剧冲突,给自己增加的筹码。

文学是慈悲恩悯的,有着大地的厚爱和磅礴,写作者更是,是带着光奔跑的人,更是举着火把驱赶黑暗的人。要给那些还匍匐在沼泽、泥潭,绝境里的人们无限的希望和希冀,知识和力量。

淹没在久远年代里的怀旧青春驿站和激扬奋斗诗篇,每一个年代和世界里都有。

从《红楼梦》里的大观园开始,众翩跹粉墨登场,华彩锦绣,人心将倾后,却道凄凉好个秋!多少眼泪绵延,终将是少年诗才美景没辜负!《老友记》三男三女平凡相遇的故事,给了一代又一代人独自生活的勇气。《请回答1988》首尔双门洞胡同里的天才围棋少年崔泽的灿烂笑容,更是5人帮给予了最多的温暖和呵护。

最近很火的女性成长史诗剧《那不勒斯四部曲》,1955年的那不勒斯,和世界上的很多地方一样,女性在暴力和贫困的模糊边界里垂死挣扎。幼年的莉拉被亲生父亲像扔一件废弃的旧家具一样,从二楼窗户里致命抛飞出去,而差一点丧命。莱农顶着青春痘,戴着厚酒瓶眼镜片学习,看书,打开心底更广阔的精神领域,瘸腿母亲给女儿买书,却又不能袒护丈夫对女儿闲暇看书的毒打。一整条街的女性们都生活在愚昧麻木和暴力沿袭里,永远地不自知。莱农走过了那条一半阳光一般阴影的路,才算是真正觉醒和崛起。嫉妒、执念、变形、抗争、界限消失、知识,一路走来的同龄人,甚至是天才女友莉拉,都成了镜像人物,反照自己要走向文雅世界的人们。尼诺的滥情,此起彼伏的致命爱情,却又成为撕扯两位女主人公友情的羁绊和较量。

留下和离开,守护和飞翔,是每个人的终极使命,更是在诠释自我的生存力量。

饱满鲜活的人物群像塑造是故事站立起来的基石,这来自于数十年的田野调查。爸爸有一位至交好友,家住贫困山区,从我童年起,邀请我们全家每年都过去,春赏花,秋摘果。经年数月,口口相传,这位叔叔的至亲至邻们就已经勾勒出一幅山村振兴的宏伟蓝图,磅礴画卷。

高校毕业回乡建设的王菲、胡晓燃、骊文、铜蓝;留守的有志青年没有被山村固有的枷锁困住,被村民推选为村支书,带领大家共同致富,后又考取国家调选的镇公务员,专门接待群众上访;长期驻扎基层贫困一线的镇长和书记创办养猪场、砖机配件厂、预制板厂、砖窑厂,提高经济创收。王菲的驻村办公室,铜篮的工艺美术厂,我都是常客,并且,还由此缔结了深厚的友谊。

三钢五铁,樱桃、石榴、山楂等这些山间野蛮生长的鲜活人物,更是贴地行走,很像是我们身边撒落的那些经常走动的亲戚们。

种族大姓之间此起彼伏的派系战争,经营数十年的乡村企业家因为虚荣被人忽悠,转眼间,倾家荡产。

颜真、方珍珠、胡丽萍、姚胜美、董明珠、杨小帆……这些独立自强的女性们又写尽了好多女性的一生,写尽了她们的觉醒崛起之路。

原来一直在豆瓣阅读上看电子书,有一天,在评论区结识了一位书友,她就身居在大山里的水电站。看书是她业余时间的最大爱好。她拉我进了她们的工作群,还邀请我们全家去旅游。

她们全家都是水电站系统内的,她爸爸和哥哥一直都在援非,干基建工程。随着我俩友情的加深,我成了她们家的“编外人士”,魏巍、陈大河、满小川,甚至是大反派高大山,就是这样经年累月慢慢形象丰满起来的。

绿色地球,幸福家园,全球都在传帮带。大时代的滚滚红尘之下,《奋斗的青春》还是一个关于写作的故事。

七八十年代,那是一个文学炽热痴狂的巅峰期。高中、大学校园、工厂,农村等都会自发建立文学社,刻版油印,结集成册,月刊,自出版社员们的诗歌、小说作品,还会不定期举行联谊会,相互交流切磋创作经验。

王菲和陈大河就是由此缔结的深厚友谊,她们由小到大,像一个蹒跚学步的孩子,慢慢壮大彼此的写作事业,直到走进北大校园,走到要让自己璀璨绽放的人生实践课堂上,她们又握紧了彼此的“英雄牌”钢笔,在苍茫的夜色里加紧脚步赶路。一个骊山,一个非洲,《扶贫日记》,《援非日记》,就这样唱响了命运的交响曲。

这个书中书,看过结局后,才会醍醐灌顶,原来一切早已注定。就像那个戏中戏《雷雨》,“四凤”只是终生演绎了一个黄金锁的故事。

贯穿全书的“核心人物”王长江,肩挑父兄的责任,又用厚重绵延出了两位优秀女儿的成长之路!

人生天地间,红尘滚滚里,这恋恋风尘,我们都是过客。我们爱过奋斗过,终生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