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终归还是有些怯，一句话，分好几次才说完:“我又……又没说……不行。”

“真的吗”沈榆白立马搂住她，追着她的唇狠狠亲了两下，看她眼角绯红得厉害，吻不够似的，又在眼角吻了吻，“宝宝，你说的是真的吗”

叶衔青不回答了，害羞得厉害，脑袋轻轻抵在他的胸口。

沈榆白却偏要她回答，指尖擡起她的下巴，眼巴巴地看着她，没了刚才的怯意，全是爱，全是情，随便一开口都是黏糊糊调情的话。

像溢出来的水，荡起来的风，满得再也无法抑制。

“宝宝，你喜欢我吻你，对吗”

叶衔青点点头，擡起手臂柔柔地搭在他的肩膀。她没直接回答，而是用吻代替。

一个战战兢兢的，略显生涩的吻，沈榆白却好似被拨动了开关，触发了神经，整个人猛地俯身将她的嘴唇吻住了。

吻开唇缝，撬开牙关，舌尖径直探过去，是比方才还要急切三分的动情。

叶衔青被他吻得晕乎，整个人像一株随波逐流的水草，没有目的，没有尽头，所有的表情和反应都随着他而动作。

她就是他掌心里的骰子，翻动旋转全随着他，要几点，就给几点。

“宝宝。”

叶衔青听到他在叫他，微睁开眼，才注意到他们这会儿已经从刚才的玄关处来到了沙发。她管不住自己的声音，一开口皆是颤音:“怎……怎么了”

沈榆白也没比她好到哪儿去，眼尾忍得通红，不停用手捋着她的鬓角，捋完了，又俯下身亲吻。从鬓角到眉眼，到鼻尖，再到嘴唇，最后落她纤细白皙的脖颈。

那声音闷得像是从胸腔里发出来，沾了夜色和情/欲，更显性感:“可以吗”

可以吗，这是叶衔青第二次从他口中听到这三个字，第一次是两人初吻的时候。

可以吗可以什么

当然不只是简单的亲吻，这个他们已经做过无数次，明显两人都沉醉其中的事情，他想要做，完全不需要征求她的同意。

所以，这个“可以吗”，是在问她，他们可以进行下一步，可以上/床了吗

沈榆白还在凝视着她，等着她的答案。分明此刻从二人的身体位置来看，他占据了上风。可情感上明显不是，他仿佛一个虔诚的信徒，等待着她的审判和抉择。

叶衔青爱他，因此不舍得他多受一分的煎熬。几乎是莽撞地，无知地便迅速答应了:“嗯。”

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来，还有他身上清冽好闻的沉木香，她头脑发懵，身体更是虚得厉害。

以至于被沈榆白横抱进卧室，轻轻放在大床上时，才有了那么点神思回旋。

沈榆白在一旁脱衣，边脱，边看她。从始至终眼神都没从她脸上移开过。

他的眼神太过深情，说深情吧又带着欲念，出于对这些事情的无知，叶衔青有点怕，她一怕，就有点想躲。按着外套朝床头刚移动一步，就被沈榆白握住脚踝又一把拉回了怀里。

“别怕，”他了解她，所以也心疼她，“宝宝，别怕，相信我，跟着我。”

衣服是沈榆白帮她脱的，窸窸窣窣间，亲吻就没间断过。从唇角到脖颈，叶衔青在他怀里胆怯，也在他怀里战栗。

窗外夜色浓稠，风的声音，雪的声音，还有有情人交付彼此的声音。

她怕，他便吻到她不怕为止。她紧张，他便耐着性子同她厮磨。不像是其他，倒像是对她的治疗。

“宝宝，我爱你。”一滴汗滑落，刚好落在叶衔青的脸颊，沈榆白俯身吻了去，“相信我。”

接着有铝箔袋的撕拉声传来，叶衔青知道那是什么，只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去买的这些。

“你……什么时候买的”

这个时候，她竟然还问这种问题，沈榆白觉得好气又好笑，却也耐心地回复她:“没多长时间，刚买的。”

是从晋城回来后就买了。他不敢说太多，怕她没办法接受他那么早就对她有想法了。

其实更早。

嘴唇重新贴在一起，气息也是。尽管沈榆白已经非常注意了，可叶衔青还是痛得皱眉。

他没办法，只得慢下来，边亲吻边厮磨，他俯在她耳畔，一声声地重复:“宝宝，我爱你。”

视线里的窗帘又开始晃动了，还有床和沈榆白。半晌，叶衔青才意识到，她自己也是。

长发在空中打了个璇儿的瞬间，她听到沈榆白压抑又欢愉的喑哑声音响起:“宝宝，你终于是我的了。”

叶衔青环抱住他，用力睁开有些失神的眼眸，微张着唇，声音颤抖:“我们永远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