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戴了顶绿帽子都不会太开心吧。

陈嘉寻端详一阵，从雪地里捡了片枯黄的树叶，撕成一个微笑唇，贴在了雪人的鼻子

“……”岑音没忍住笑出声，原本略显严肃的雪人忽然变得萌蠢。

“丑？”

“不丑，还行。”岑音弯着眼，真心实意道：“奇奇怪怪，可可爱爱。”

陈嘉寻起身摸出手机，对着雪人拍了张照片，又按下语音键：“看到了吗？嘉寻哥哥给你堆的雪人。”

岑音想到可可。

新年的时候她去医院看过可可一次，小姑娘还是一样爱笑，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只是面色苍白削瘦了不少，戴着顶棕色的毛线帽子。

“可可最近怎么样了？”

“年后安排了手术。”

岑音点点头。

陈嘉寻收起手机，“走，给你拿……”

“好的！”岑音连忙打断他的话，即便事情过去了这么久，她还是觉得无比尴尬。

陈嘉寻看她低垂的眼睫，唇角勾起个笑，却没再逗她。

两人进了屋子，岑音看到茶几上一片散乱的照片，各种各样莫名其妙的角度和场景，好像还有一个穿着制服裙的女孩。

只是一晃而过，陈嘉寻已经俯身将照片拢在一起对齐收好，“你等一下，我去拿，要不要喝水？”

“哦，好的。”

陈嘉寻端了杯温水过来，又进了里面一间屋子。片刻，他拎着个手提的小纸袋出来，递到岑音面前。

“已经洗过了。”

岑音迅速接过纸袋，很想马上逃离这个让她无比局促的空间，她刚要开口，陈嘉寻的手机却响起。

“等我一下？”

“好。”岑音点头，又放弃了要走的念头。

陈嘉寻去里面的房间接电话，岑音坐在沙发上，偷偷看了眼纸袋里的袜子，被叠得很整齐。一想到陈嘉寻说他已经洗过了，岑音的脸颊就止不住地发烫。

他干嘛……帮她洗袜子啊。

可这样抱怨，似乎又显得她有些不知好歹。

李皎月在群里发了已经上车的消息，施思宁给她回了个ok。

月月：【嗳，你上次发群里的电影，还有类似的吗？】

440：【？】

440：【姐妹，请节制】

月月：【节制不了】

月月：【荤这种东西，一旦开了，就很难戒掉】

440：【啧】

岑音皱眉：【什么电影？】

440：【你没看？】

月月：【你居然没看！】

月月：【我不允许！我不答应！】

施思宁又在群里甩了个链接，并附赠一句：【拿好不谢】

月月：【建议你直接从第17分钟开始看】

岑音不解，恍惚对这个对话内容有点印象。

哦，她想起来了，是跨年夜那晚，施思宁发在群里的，李皎月一直说很刺激，她当时刚刚点开，就被秦冶的敲门声给打断了。

左右无聊，岑音索性点开了施思宁给的链接，还是同样朦胧的画面，怕打扰到陈嘉寻，她将音量按到最小，然后听从李皎月的建议，直接拉到17分钟。

镜头似乎是男主角的家里，床上放着一条叠得整齐的丝袜。岑音想起来了，李皎月说这条丝袜是女主角故意留下的。

然后，岑音就看到从浴室里走出来的男主角，裸。露着精壮的上半身，腰间松松垮垮系着条浴巾。

男人走到床边，极轻地拂过叠好的丝袜捏起，然后——

岑音怎么也没想到施思宁发来的居然是这样的一部电影，她满眼震惊地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画面。

其实也没有什么过分露骨的场景，完全是唯美向表达，但想要传达的意思岑音却看得明明白白。

怎么会……怎么能……怎么可以用丝袜……

她想起李皎月那句“这才是正常男人的反应”，下意识咽了咽嗓子。

身后罩下一道影子，岑音心尖一跳，转头，看到了已经从房间里走出来的陈嘉寻。

而陈嘉寻的视线正不偏不倚，落在她的手机屏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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