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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风 从羡 1745 字 6个月前

吻和话语一同到来,温柔淹没在唇齿之间。

咸涩滚烫,是眼泪味道。那样多的难过,但总会有人珍重抚平。

——世界严苛残酷,谢逐来爱她。

一年四季,365天,24小时,60分,60秒,清晨,正午,夜晚,都爱她。

如果有谁能穿越风雪抓住自己,宋亦霖知道,一定只有谢逐。

也只会是谢逐。

“……蛋糕都丑了。”

拆开满是水痕的包装盒,宋亦霖望着略微歪斜的蛋糕,有些遗憾。

该是块模样很精致的生日蛋糕,但出于某种不太可控的局面,它还是受到外力作用,塌了几分。

倒是不至于惨不忍睹,她左右端详片刻,便将它从托底取出,摆到桌子上。

谢逐扫了眼蛋糕,道:“明年给你补。”

宋亦霖微愣,垂眼很轻地笑了,“行啊,你说的。”

原来承诺未来也并非全是压力,还会有满心期待。

她随意切了一小块,端进纸盘,正要开吃,冷不丁听谢逐问:“不点蜡烛?”

宋亦霖唔了声,插起蛋糕往嘴里送,模糊不清地回话:“愿望已经实现了。”

倒也没说具体的,但似乎也不必说太明白。

闻言,谢逐眉梢略擡,目光落向她沾着奶油的唇角,未置可否。

这人视线毫不掩饰,仿佛具有实质,宋亦霖只好掀起眼帘,疑惑地回看过去:“怎么了?”

“没。”他淡声,语气坦然,“有点想亲你。”

宋亦霖:“……”

这直球打得她猝不及防,宋亦霖险些被呛,艰难咽下嘴里的蛋糕,才情绪复杂地道:“不是,你怎么、明明刚才都……”

话都要说不利索。

整个人快烧起来,蛋糕也吃不下去了,她匆忙撇开脸,发丝垂下,堪堪只露出小片泛起绯色的耳尖。

没敢看谢逐,就听他低哂一声,意味介于暧昧与调侃之间,总之没什么正经含量,听得她更加耳热。

逃也似的站起身,宋亦霖擡脚就要往里屋去,边走边头也不回地撂话:“行了,雨也淋了蛋糕也吃了,你快回去。”

谢逐闻言却动也未动,散漫坐在沙发,只掀起眼帘半看她一眼,懒声:“这么快就赶我走。”

“?”宋亦霖步履微滞,“你不要卖惨。”

“我淋了雨。”

“伞是你自己扔的。”她温馨提示,“而且,你家就在我隔壁。”

“没带钥匙。”

“但我这只有一间卧室。”

“今天挺冷的。”

宋亦霖:“……”服了!

她快给气笑,方才那点儿窘迫也荡然无存,匪夷所思地转回头:“你原来这么粘人吗?”

谢逐仿佛没听见,神色未变分毫,眉清目冷地低头刷手机。

宋亦霖拿他没辙,想留就留,倒也没什么问题,只得无奈作罢,径自拿了衣服去浴室。

二月初,天还没完全回温,她又头脑发热淋了一路雨,这会儿浑身发冷,冲过热水澡后才从濡湿寒意中缓过来。

热汽氤氲,她边拿干发帽擦拭头发,边朝沙发另一端挪去,试图谨慎跟谢逐保持安全距离。

哪知对方懒散一擡眸,蓦地伸手握住她小臂,略微施力,就轻易将人扯向自己。

宋亦霖猝不及防,重心瞬间失衡,下意识伸手想抵住沙发椅背,结果谢逐更先一步握住她的腰,漫不经意地下摁,她便顺着力道坐到他腿上。

姿势太暧昧,她浑身紧绷,忙乱间想往后避,却被他不怎么耐烦地按了下腰窝,瞬间又软了力道。

被折腾得狼狈,宋亦霖索性借力抵住他肩膀,无奈道:“你……”

下一瞬,温热触感隔着薄薄衣料,很轻地落在她左侧肋下。

宋亦霖倏然顿住。

——那里有道很长的刀疤,缝合痕迹还崭新,即使愈合,疤痕也会永远留在那。

那是她死过一次的痕迹。

谢逐敛目,指腹轻揉过那道疤,神色掩在影中,并不十分清晰。

她也只听他嗓音低哑,问:“疼吗。”

……疼。怎么不疼。

即使是她亲力亲为的结果,宋亦霖也很难撒谎,说那时真的只有解脱的快意。

做过的事就没有再思考后悔与否的必要,可每当她想起最后望向他的一眼,就觉得人间尚有自己弥留的遗憾与意义。

心底被酸涩溢满,宋亦霖指尖轻颤,搭上谢逐手腕,一寸寸坚定地收紧。

“……不疼了。”许久,她轻声开口。

你在这里,就什么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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