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眠,我有点累。”
心累,身累,哪哪都累!
她不想听别人的话活成别人想要的样子了。
那不是叶楚楚,只是个听话的提线木偶。
“累了就早点休息。”江眠听不出叶楚楚话里的含义。只当她真累了。
叶楚楚收拾着自己的东西,鼻子有些酸。
她想问江眠,如果她不是他嫂子了,他还会对她这么好吗?
可她暂时还不能打草惊蛇。
因为离婚协议还没打印,字也没签,她也还没离开。
十分钟后,江升拿着车钥匙上楼喊叶楚楚回家。
叶楚楚拎着收拾好的一包东西安静的跟着他下楼。
路过客厅,季冉薇问,“这么晚了,还回去?”
江升拎上自己出差用的行李箱,淡淡“嗯”了一声。
“妈,再见。”叶楚楚神色如常,轻轻道别。
季冉薇含笑看她,愣了一秒,她似想到什么,“楚楚,你姐过几天就回国了——”
“我知道了。”还未等季冉薇把话说完,叶楚楚就附和应声。
一个走,一个来,这样的结局很好。
——
晚上,禁欲了一个多星期的男人像饿久的老虎变着花样的胡作非为。
男人紧实的胸肌线条上热汗涔涔,温热的薄唇所到之处,皆留下了一道道红痕。
与以往不一样的是,原本身下不会迎合的女孩今天一反常态般的。
情到浓处时,亦有低低的浅吟声响起,这声音,强烈的刺激着男人的的肾上腺素……
男人溢满薄汗的一张脸紧贴着她优美白皙的脖颈,沉醉温柔的嗓音好似千年陈酿,“楚楚。”
“嗯。”女孩低低应声,两人呼出的气息交织,气氛暧昧旖旎又透露出有一丝丝温馨。
男人微微擡起头,垂眸睨着女孩,凤眼深邃又多情,仿佛有种把人吸进去的魔力。
女孩红着脸与他对视,黑白分明的眼湿漉漉的,看起来弱小又可怜。
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掌按着她的腰,把她更深的压向自己……
许久后……
“是梦吗。”男人喃喃的声音有些含糊。他爱的女孩,破天荒的迎合了他。
如果是梦,他但愿长睡不愿醒。
夜半,云雨初歇。
身旁以为是梦的男人早已经睡熟,而叶楚楚却还睁着大眼。
空气中,暧昧的气味久消不散……
叶楚楚眼角有些湿润,脸蛋红扑扑的,浑身像散了架一样,涩涩的疼。
放纵的一餐,她吃的很饱。
——
凌晨三点。
静谧的书房中,打印机运转的声音被放的无限大。
赤着脚的叶楚楚立在跟前,卷密的长睫轻轻煽动,她静等着打印机停止。
良久后,书房重新恢复落针可闻的安静。
叶楚楚伸手拿过从网上下载打印的离婚协议书,翻到最后一页,然后一笔一划认真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叶楚楚离开时,只带了一个行李箱以及从江家老宅拿的那一口袋东西。
其他的,她都没拿。
凌晨五点,天刚蒙蒙亮。
叶楚楚坐上了她用手机约的快车。
“师傅,去扬塘。”叶楚楚上车了报了地址。
司机应了一声,便打着方向盘朝着目的地驶去。
街道上,车辆稀少,店铺大门紧闭,整个城市还处于没苏醒状态。但,早起辛苦的城市美化者已然开始忙碌的工作了。
橙色身影在破晓十分,成了一道风景线。
快车平稳的行驶在马路上。紧闭的车窗,使得车内有些闷,叶楚楚擡手按了下,车窗瞬间半降。
清风吹进,扶乱了她的发丝,她侧眸望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景色,心里出奇的安静平和。
司机从后视镜里望了她一眼,笑眯眯的问了一句,“小姑娘,一大早你去扬塘做什么呀?”
叶楚楚牵了牵唇角说,“坐车回老家”。
司机讶异,“不应该去车站吗?”
叶楚楚撩了撩被风吹乱的发丝,柔柔的说,“我坐老家私人的大巴回。”
司机古怪看她,“车站不是有正规大巴吗?为什么要做私人的。安全吗?”
“安全的,我之前坐过。”
这句话回答完,车厢里又变得安静了。
到达目的地,不过五点四十,叶楚楚下了车。
她身前不远处停着几辆大巴车,车的右上角放着白底红字写着路线的牌子,临市——阳城。
叶楚楚朝着其中一辆走,立马有人迎上来,问她到哪。
叶楚楚报了地址,那人说,“上车,我们车马上走。”
说的是叶楚楚家乡话。
在临市这么多年,习惯了说普通话的叶楚楚,破天荒的回了一句老家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