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人群中仰望他。
“回去吧。”沈惊问俯视众人,淡淡嗯了一声,眼光最后落在她身上。
“是。”她拿出寸光御剑而上,不多时与沈惊问化作流光消失在天边。
直到空中骇人的风雪气息和雪花消散大半,众弟子才敢起身,纷纷遥望飞来峰方向。
“是真的,李师兄没骗人。”
“对啊,掌门叫陈师姐的名字好温柔。”
“痛啊!王八蛋,你打我干嘛?”
“我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你抽你自己啊,我要跟你决一死战!”
李玉真傻愣愣地站着不动,王语茶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冲他吹了个口哨令他回魂。
“别想了,掌门都出手了,其他人没戏。”
王语茶故作喟叹:“陈师姐真是高,那两个人谁都不是省油的灯。可对上掌门,他们都不是对手。”
李玉真朝他脑袋上呼了一掌,严肃道:“不许妄议掌门。”
王语茶无声张口:切,谁不知道你对她关注得很。
她被沈惊问火急火燎地拉进房内,他反手关门把她压在门上,两人距离很近,她一擡头就能碰见沈惊问的脸。
“容容,你去哪里了。”他声音很温柔,却让她不自觉紧张。
“我去山下看看,好久没见他们,怪想念的。”不敢看他的眼睛,可他偏偏擡起她的下巴,迫使两人四目相对。
“可以去,但是一定要跟我说一声好吗?”他垂眸凝视,黑沉沉的凤眸看得她不安:“不要突然消失,我害怕……”
尾音还未完全脱口,他的唇已经复上来,辗转碾压她的牙关,强势把自己挤进来。慢慢地,这个吻变得越来越炙热,空气温度渐渐上升。
她往外瞄了一眼,日光正盛,手用力往前推试图告诉他白天应该做点正经事。
可惜这点劲儿在他看来是陈忆容故意挠他,他钳住两只捣乱的手放在她身后,又用一只手牢牢固定。
陈忆容要开口拒绝,就听见他不安问:“别拒绝我,好吗?”
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想着两人本就不多的相处时间,放弃抵抗任由他肆意妄为。
半夜惊醒,沈惊问不在旁边,小院内也无人。
应该去修炼了,三个分身离开他太久,需要一些时间完全融合。
想必是今日之事让他心生警惕,改为晚上她沉睡时悄悄出去继续白天未完成之事,难怪要大白天胡闹。
她脸微微一红,转念又无奈一笑。
什么时候他变得这么患得患失?不过正好可以研究王语茶给的书卷。
她爬在床上一页一页的翻过去,看得很认真。
“她……”陈忆容拨开领口露出一片雪白,注视回天镜里的刻痕,又一个一个比对书中的符号,她皱眉念道:“走?”
她、走?
什么意思。
又翻了几页,眼神来回在镜子和书卷中不停调转,最后目光停在一个奇怪的符号上。
放。
她、走、放。
瞳孔猛缩,手中镜子蓦地掉在床上。
谢无妄刻的是,放她走。
他为什么要刻这三个字,沈惊问又为什么要骗她是谢无妄的名字。
手颤动地抚摸前胸,这里伤口早就愈合,只有一层浅粉色的新生皮肉,若不仔细看怕是很容易忽略。
况且刻在这个位置,她若不借助镜子,几乎只能看到一个尾巴。
谢无妄不是刻给她看的,是给谁?
答案呼之欲出,能够看见她身体的人只有沈惊问。
谢无妄是专门刻给沈惊问看的,或者说,是他刻给自己看的。
结界快速闪过两道微亮的光,陈忆容沉浸在刚刚的发现中毫无所觉。
飞来峰山顶,沈惊问面前立着一面水镜。
他无奈叹息:“她还是知道了。”
李玉真咬牙切齿: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
王语茶捂着两只淤青的眼睛说不出话。
预收古言《窃取太子心》,世子殿下女扮男装被太子发现后,他居然提出这样无礼的要求……镇南王世子傅归宜有两个秘密。
其一、世子真名叫傅归荑。
其二、世子是个女人,真正的世子是她三岁时走丢的亲哥哥。
第二个秘密被南巡太子在某日撞破。
太子居高临下捏住她下巴,含笑轻语:“只要你听话,孤保你镇南王府无恙。”
为了整个镇南王府,她一步步退让、妥协,甚至被他肆意压在身下也不敢声张。
从那以后,便有传闻太子与镇南王世子交好,夜夜秉烛夜谈,抵足而眠。
忽然某一日,亲哥哥被找回,太子也要回京。
傅归荑想,她终于可以做回无忧无虑的自己。
太子洛北干以身做诱饵,南下试探镇南王府是否有不臣之心。
意外发现如今的世子居然是个女人。
他眸光微闪,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那夜,世子傅归宜跪在他脚下,任他拿捏。
南巡结束,他临走前威胁她一个月后必须进京赴千岁宴。
傅归宜双眼微怔,手攥紧长弓,颤声骂他无耻。
洛北干轻笑一声,他本就不是什么君子。
千岁宴上,向来严肃冷峻的太子勾起唇角走到镇南王府席位前一看。
来人竟不是日思夜想的容颜。
洛北干表面不动声色,压下怒意转身便找人查了个清楚。
镇南王府嫡出小姐从小病弱养在别处,身体好转后立刻定了一门好亲事。
大婚当日,数千名太子麾下的羽林军忽然出现,将镇南王府团团围住。
洛北干一身戎装骑在马上,手举长弓,对准新郎官。
他冷笑:“傅归荑,你敢出这个门,孤当场射杀他。”
【阅读指南】
1、女主心思纯净,神射手。男主心思不纯,真疯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