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谬冷哼,大步离开。
杨容姬眼圈有些红,看向了潘安。
张柳和扶着桥,微不可闻叹了一口气,在心里将孙谬骂了一顿。
他们走后,杨容姬依然呆在原地,漪儿轻轻扯她的衣袖,道:“女郎,先回去吧。”
潘安离开县衙时,吐了一口浊气,安抚好了孙谬,接下来……
进了府,邢氏焦急的走过来,问潘安:“容儿怎么了?一回来就将自己关在屋内,连漪儿都不能进去。”
潘安安慰道:“无事,如今已晚了,母亲先去歇息吧,我来解决就好。”
邢氏虽好奇,却也点了头,慢慢走了回去。
潘伯武扒着门框,好奇的往书房看,最后被邢氏牵进了房内。
杨容姬在屋内关紧了屋门,铺开一张纸。她想自己安静一会儿,也是不想负面情绪蔓延给他人。
杨肇未曾讲过女戒,她只知班昭修史书,确实不知她还作女戒。
她也并不想随了孙谬的意,故而在桌前写写画画,漫无目的。
最后作了一篇《小人赋》。
潘安倚在书房门外,擡头看月色。
时而看看紧闭的屋门,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原本以为杨容姬会将他关在卧房之外,结果她却将自己关在了书房之内。
应该还未吃饭,潘安擡起手,想敲门,最后垂下手,仍旧等待。
罢了,这个时候或许是该让她待一会儿。
等了许久,杨容姬还是没有动静,潘安抱了双臂,微有凉意,擡头看月,月边有云,怕是快要落雨。
杨容姬推开屋门时,便见到潘安的侧脸,他微微仰着头,站在月色之中。
潘安倚着门,转过头仔细看了杨容姬双眼,未有哭过的痕迹,松了口气。
杨容姬不理他,转身欲阖上门,潘安将一条腿迈了进去,门磕在腿上,其实有些痛。他不动声色,拉了拉杨容姬衣角。
“我来负荆请罪了。”
变戏法一般从身后拿出一根木柴,递到她手中,道:“来,打我吧。”
杨容姬擡了眼,撇了嘴角,并未接过。
潘安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将木柴扔了出去,邢氏在屋内听到了,吓了一跳,准备出去看一看。
潘伯武老神在在:“夫妻间的事情,我们不能插手的。”
邢氏缩回了手,摸了摸发髻。
潘安道:“不跟我说话吗,那……我可走了?”
他松开手,当真要转身离开。
杨容姬伸出手,还未碰到他,他便自己将衣角塞进杨容姬手里。
转回身,迈进门,关门,上锁,一气呵成。
潘安背靠着门,温温笑道:“我知道容儿不想让我离开。”
杨容姬不想看他了,自顾自走到书桌前。
潘安亦步亦趋,慢慢踱到她身边。
杨容姬提笔,他便道:“容儿这握笔的姿势甚美。”
杨容姬蘸了墨,潘安又道:“这墨研的甚好,不稠不淡。”
杨容姬开始写字,潘安便道:“容儿这字写的端庄秀丽。”
杨容姬手一顿,转了笔尖绘了一个猪头。
潘安握住她的手,将她的头偏过来,柔声道:“再生气也不能饿到自己,走,随我去用饭。”
他拉过杨容姬,用了些力气将她带到厨房,从锅里拿出一碗肉糜,拿了勺舀起一勺,吹了吹,递到她嘴边。
补了一句:“容儿再不吃,夫君可要在这里哭出来了,明日传出去,可要变成,县令夫人昨夜揍了县令一顿,这样多不好啊……”
杨容姬努力憋住笑,张嘴吃下。
潘安喂完了一碗肉糜,拿帕子替她擦了嘴,又带她走回书屋内。
他将杨容姬抱在怀里,轻声:“孙谬是不太厚道,容儿就不跟他一般见识,什么女戒,不用抄了。”
杨容姬诧异从他怀里擡头,见他眉眼温和。
他挑眉:“潘岳一言九鼎,说不用抄,便不用抄。”
他低头,亲在她唇上:“好了,现在去梳洗罢,我还要在书房处理公事,容儿先将书房借我一用。”
杨容姬忽然亲在他脸上。
潘安笑了,消气可真不容易啊……
他整理了桌面,发现那篇《小人赋》,失笑出声。
随后去书架上翻了翻,女戒是个什么鬼他也不知道。
最终在一本传记里找到。
他去卧房看了看,杨容姬已经呼吸均匀,被子又踢在一边。他将薄被拉过来,轻轻盖好她的肚子,吻了吻她额头,随后离去。
回到书房,他开始抄女戒。
晚上好^ω^
今日是杨嘴炮容姬
以及潘彩虹屁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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