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鼻端和唇周，吸进去的都是他现在充满侵略性的气息，所触皮肤酥麻麻一片，她心脏微颤，呼吸放浅，四肢僵着不敢动。

陆长青鼻尖蹭着她脸颊划过去，唇尖碰了碰她耳朵，迅速感觉到她耳朵的颤动和升温。

他没忍住，笑了下。

笑出来的呼吸全灌进她耳朵里。

徐艺秋也感觉到她耳朵像是烧起来了，有点丢人，又不服输，心里一鼓劲，迅速低头，在他拉伸在她唇前的侧颈上吻了下。

这回换陆长青僵住，灌进她耳朵里的呼吸都消失了。

徐艺秋扳回一局，心中窃喜。

片刻，陆长青呼吸恢复，双手搂上她肩膀，鼻唇顺着她的耳朵往上走，贴在她软绒绒的发顶一侧。

幽幽叹了口气。

徐艺秋依顺地贴在他肩膀上，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这样，放在身体两侧的手迟疑瞬时，放他腰侧，不好意思抱上去，抓上他衬衣借力支撑。

轻声问：“……怎么了？”

陆长青深呼吸一次，搂着她肩膀的手慢慢收紧，低声：“……感觉很魔幻。”

他说：“以前这都是在梦里才有的。”

他抱着她，她特别乖地在他怀里，他能自在地亲她，她不会害怕，厌恶或者惊恐，也会主动吻他。

徐艺秋攥着他衬衣的手忽然顿住，心里塌软成一团，松掉衬衣，改环他腰上，抱紧，又擡手想去摸他的头安抚。

就是他太高，她胳膊短，摸不到头，只能摸他的背。

一下一下的，初夏天热，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衣，她轻抚的他背上有点痒。

陆长青唇鼻贴在她头上，又闷闷笑开了。

胸腔小幅度鼓动，震得徐艺秋贴着他的柔软有点麻麻的，又松开他了。

他偏又拿着她的手重新抱他，“再抱一会儿。”

徐艺秋抱歉说：“我那时候是真的没发现过，我还觉得你有点不喜欢我。”

陆长青：“你这两年也没发现。”

徐艺秋：“……”

好在脸贴着他肩膀，尴尬他看不见。

她小声说：“对不起。”

“别说这句话。”

陆长青和她分开点，托着她后脑勺让她仰头看他，认真说：“就是不知道才好，知道了哪还有今天。”

“没有不喜欢你，一直都喜欢，就是怕距离太近了，你会发现，然后离我远远的。”

徐艺秋张了张嘴，想说不会。

但仔细想一想，可能班里不会挪位离他远点，毕竟他又没让她讨厌，但出去玩或者吃饭的话，应该不会了。

他们的关系也就止步于同学，不会有这么多年的联系。

他不会知道她去武汉，自然也没了那些天的相处。

陆长青另一只大手托她下巴，拇指盖她软薄的唇中间，“别说话，你做的都是对的。”

徐艺秋嘴唇拉伸，深弯，感受着他拇指肚在她唇上的摩擦，泛起了点热。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她的脸也有点热，眼睫颤颤闪着，想别开脸不让他看，又被他箍着头动不了。

陆长青看着她因为脸红而越发明亮的眼瞳，唇角起了点弧度，要笑不笑的，缓慢低头，先拿高挺的鼻尖在她鼻尖上蹭了蹭。

她没推拒他不愿意，他头稍歪，鼻尖顺着去蹭她越来越滚烫的脸颊。

唇尖逐渐接近他刚才按着就按捺不住的红润薄软。

她还是没推他，甚至抱着他腰的手又攥上了衬衫借力，睫毛刷着他脸上的皮肤，最后闭上了眼。

陆长青放心吻上去。

第一次，浅尝辄止。

缓慢分开，陆长青拇指意犹未尽地抹了抹她唇角，而后松开箍着她后脑勺的手，“怎么样？”

徐艺秋脸上红晕漫山，脑子还晕乎乎的，“什么怎么样？”

“和他比，怎么样？”

徐艺秋一头雾水，“和谁？比什么？”

“那个姓屈的。”他拇指又在她唇角抹了抹，让她明白。

徐艺秋脸轰一下炸红，又羞又气，嗔哼着推开他，“比什么比，都多少年了，我早都忘完了，有什么可比的。我以前都没发现，原来你话这么多。”

“有吗？”陆长青单挑了下眉，神态间略有些满足。

“有！”徐艺秋推他，“你快回办公室去吧，再休息会儿就该工作了，我走了。”

她拿着饭盒打开车门。

陆长青跟着她下去，去牵她的手，“我送你去地铁站。”

徐艺秋还有些气，轻打了下他伸过来的手。

陆长青挨一巴掌，又去牵她的手。

这回让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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