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艺秋无所谓,问他:“你秋天出生的?”
“嗯,八月的。”
徐艺秋算了算时间,又看看桌上他还没坐下就先擦一遍的桌面,问他:“你处女座?”
屈开昕点头,也和她一样看了看桌面,拇指掐着食指,不好意思说:“一点点。”
徐艺秋抿嘴笑了下。
怪不得她总感觉他有点洁癖,也有点轻微的强迫症。
屈开昕问:“你信星座啊?”
“以前不信。”徐艺秋看他一眼,“现在见了你,有点信了。”
屈开昕内心大喜,这是何等的荣幸。
吃过早饭,他们俩一块出校门。
因为前两天下雨,这场龙舟决赛正好安排的端午节当天举行。
上午十一点多,正是一场赛事到后半段的冲刺阶段。
宽广的湖面上一条条交错的长长龙舟,16名划手分成两列,手拿船桨奋力划过水面,动作整齐划一,舟前端坐一鼓手,阵阵鼓声激出划手的激情,三声鼓一声嘿哈,节奏有序,后面站一舵手,控制龙舟方向,场面格外壮观热烈。
湖外围观的游客情绪更为高涨,挥着拳头喊加油。
徐艺秋看着,骨子里那种微弱的血性也有点被激发,双手做喇叭状放在嘴边,大喊了两声加油。
人太多,屈开昕站在她后面护着,不让其他人挤过来,也跟着双手做喇叭状,放在嘴边喊了几声。
有一就有二,徐艺秋喊一次,放开了点,后面时不时就要喊上几声,等上午场结束,两人喊得嗓子都快干哑了。
顺着人流出去,屈开昕买了两瓶水,喝着润润嗓子。
好不容易把人哄出来一回,屈开昕自然不会就这么回学校,正好中午了,又哄骗着去吃南京特色菜,名曰庆生。
原本想打车去,但徐艺秋晕车又没带晕车药,到时候容易反胃吃不下饭,得不偿失,两人花费更多时间坐公交车。
屈开昕第一次知道她晕车,忧心问:“那你晕机不晕?飞机!”他又强调一下。
“不晕。”
屈开昕摸着胸口舒气,“放心了。”
徐艺秋不禁莞尔。
到店之后,徐艺秋尝了正宗的盐水鸭和是真新鲜鸭血的鸭血粉丝汤,味道不错,又吃了长寿面。
只不过吃完是她结的账。
屈开昕没抢着结,转而说:“下回我再请你吃。”
徐艺秋没当真,随便应下了。
她想回学校,屈开昕又说去钟山风景区看看梧桐树,观赏观赏绿宝石的美龄宫。
她难得愿意给自己放一天假,哪能不好好看看这里的风景,而且正值夏季,梧桐高大茂密,正是观赏的好时候,走在
徐艺秋感觉没什么可看的,学校就有,走在路边也有,南京的梧桐树非常多。
他说那不一样,氛围不一样,那张嘴叭叭的就没个停,磨着磨着她就同意了。
屈开昕也发现了,她吃软不吃硬。
去之前,屈开昕先进商场买了相机,看了看她今天的裙子,又给她买了顶平沿草帽,同裙子的冰蓝色丝带系上,打出蝴蝶结,她今天编的低辫,正适合戴帽子。
把人拉到全身镜前,屈开昕往上一戴,“多清新漂亮,就适合去森林里拍照,像只梅花小鹿。”
徐艺秋觉得更像电视里的茉莉绿茶gg,她就是那戴着草帽的采茶女,但很好看,付钱买了。
他们去的五条梧桐大道中最壮阔的环陵路,顶上宽阔的梧桐树遮天蔽日,青葱翠绿,走在路边,似乎时间都变慢了,能允许他们就这么慢慢地走,静谧又美好。
偶有午后阳光穿过缝隙落下来,那就是一束专为他们拍照打下来的舞台灯光。
屈开昕又磨着她拍照。
好在徐艺秋喜欢这条路上的梧桐树,也喜欢拍照,姿势不用他说就能摆出来。
屈开昕咔咔几张,景好人美,当然他自认拍照技术也可以,每一张都可以说是森林大片,不用后期调色修改的那种。
不能只让他给自己拍,徐艺秋说她也给他拍几张。
屈开昕小时候就拍腻了,对这条路也有点腻,但和喜欢的人来,又有种不一样的新鲜兴奋,把相机给她,自己绞尽脑汁地想pose去了。
拍到最后,路过的有个专门来这里拍照的摄影师,屈开昕心思一动,开始游说徐艺秋拍合照,哪有出来游玩不拍合照的。
徐艺秋心情好,依着他了。
屈开昕又去找那个摄影师,摄影师是专业的,拍照都是按分钟算钱,屈开昕又付了钱。
拍完后摄影师离开,徐艺秋走的有点累,坐下歇歇,屈开昕翻出摄影师拍的照片。
要不说是专业的呢,和他一比,他们俩就是小渣渣。
掐到的光影角度刚刚好照在徐艺秋仰起闭着的眼睫上,仿佛是浇下来的,在眼睫上圈出一圈圈光晕,晕边打在脸颊上,绒毛细软,肌肤好似剔透无暇的白玉,身后宽大树叶连起来的长道虚化后像是长无尽头,他们就站在道路最前方,能一直这么走下去。
他低头,她仰脸,美的时光都静止了。
屈开昕对这一张非常满意,又去翻看其他的,而后,呼吸骤停。
忽然明白那摄影师走的时候为什么给他眨眼——有一张照片因为角度问题,他们俩像在接吻。
光影斑驳照在脸上,他们闭着眼,神情很是沉溺。
他的脸忽然爆红,身上也烫得厉害,像是马上就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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