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2 / 2)

春意迟迟 绿皮卡 2922 字 6个月前

女使已经替她梳好了头发,又挑选了几只发簪,由她挑选:“姑娘这莲蓬是从哪买的,跟王大夫那个,一模一样呢。”

王大夫?

苏意韵挑选发簪的手顿了一下,转而拿起了莲蓬,细细看了看。

那书生明明说自己家贫,哪里能用的起和王淮序一样的东西,该不会是他偷的吧?

但想想应该也不至于吧,偷来的东西还要戴在身上,不怕被抓么?定然只是样式差不多,材质上应该并不如王淮序的那颗。

一面这么想着,苏意韵一面将白玉莲蓬放在手上,翻着看了看。

忽然,她在莲蓬的侧面,看到了一个小小的“淮序”二字。

苏意韵心中大骇。

完了,真是他偷的啊!哎,这孩子,缺钱告诉我啊,为什么要偷别人东西啊!

苏意韵恨铁不成钢,当下便决定,下次见面,定然要好好教育教育他。

“姑娘,王大夫来了,正在前厅候着。”

苏意韵连忙将东西收了起来,起身走了出去。

还是一如往常的把脉,开药方。

只不过这一次,王淮序稍微多少了几句:“意韵近日气色大好,看上去心情也挺好,是有遇到什么事情吗?”

怕被他看出端倪,苏意韵撒谎道:“哦,那应该是我最近经常去打马球玩蹴鞠,身子动起来,气色就好了。”

她不好意思直说,而且,也不能明晃晃地告诉人家,自己最近被滋润了吧。

“那挺好,可以继续,不要停。”王淮序收起药箱,面无表情地嘱咐。

苏意韵垂着脑袋不敢看他,点头如捣蒜:“好。”

他准备走,苏意韵起身送他,两人一同往外头走着。

忽然之间,苏意韵瞥了王淮序一眼,正巧瞧见了他耳后那枚小小的吻痕。

与昨晚,她玩心大起,非要留在那人耳后的,一模一样。

不大不小的吻痕上,还被她故意咬上了一点牙印。

苏意韵愣在了原地,细细闻了闻王淮序身上的药香味。

果然,没了刻意掩盖着的那层花香,这股药香更浓郁些。

她早该发现的。也不至于被人耍的团团转,他刚刚居然还在同她说,继续,不要停!

狗东西!

比卢临那个狗贼还要坏!

苏意韵强压制着自己的怒火,头一次如此沉稳地送走了王淮序,而后立刻吩咐人打包了行李,当天便带着十几个暗卫离开了金陵城,一路北上,走到哪算哪。

一路北上的日子,苏意韵过得并不那么舒心。起初几天,她心里满是怨气,只觉得自己是个被人耍的团团转的傻子。

再往后,她开始做梦,时常能梦见她与王淮序的那些荒唐事,醒来之后又怄气又怅惋,总觉得心里头空落落的。

更糟糕的是,她离开的匆忙,忘记带上王淮序的药方,好不容易准时起来的月信,又乱了。

而且北地严寒,不到十月中旬便落起了鹅毛大雪,她无法前行只能在小镇上落脚。

这一停留,便又是好几日。

窗外下着雪,屋子里烧着炭火,暖融融的,苏意韵卧坐在窗边,看着外头纷纷扬扬的大雪,睡意上头,趴在小桌上睡着了。

不意外的,她又梦见了王淮序,这一次的他,身上沾了些雪,推门而入时还带着一身风霜,看见她擡头看他,不由分说地冲了过来,抱住了她。

“别抱这么紧,又不是没时间了,次次这么急?”苏意韵窝在他怀里,露出了一张小脸,踮起脚,亲了亲他的脸颊。

“今日怎么来的如此早,白日梦里你也出现吗?”

王淮序微怔,没有答话,很快便反应了过来。

“你想我了,我就来了。”

苏意韵摇了摇头:“我不是想你,我是寂寞,寂寞你懂吗?我这具身子,从前没被人滋润过,只有你让我舒服了,所以我才会梦见你。”

“诶,也确实是寂寞了,白日里居然也能做起这种梦。看来,明日该去寻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了。”

在梦里,苏意韵毫无遮拦,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只是,这一次的王淮序好像不同于以往她梦里的王淮序,以往的他不论是替她诊治还是在床上,都是温柔如水的。

可今日,他像是被什么脏东西上了身,野蛮霸道强势。

压着她的身子,将她按在墙上便狠狠地亲了下来。

甚至不给她反应的机会,便已经将她的衣衫褪去。

苏意韵身上滚烫一片,头晕眼花,擡腿踢他:“滚,在我梦里,我还能让你随意妄为?”

她的脚,被人握进了手里。

“你受了风寒,在发热,别动了。”王淮序抱着她上了榻,伸手在她头上探了探体温。

她的额头滚烫的不成样子。

难怪连现实和梦境都分不清了,还敢说胡话。

再次醒来,苏意韵声音沙哑喉咙发干,她撑起身子,喊了一声:“来人,给我倒杯水。”

昏黄的屋内,一个高大的身影站起身,背对着她,倒了杯水递来。

苏意韵愣在了原地。

“你,怎么在这。”

王淮序坐到了她身侧,将水杯滴到了她唇边:“现在分得清梦和现实了?”

苏意韵一动不动,楞楞地问:“你怎么在这?你想干什么?”

见她不喝,王淮序将水杯放到了一旁,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她:“这话该我问你,你打算带着我的孩子,来这干什么?”

孩子?

哪来的孩子?什么孩子?她只是收拾了自己的行李好不好,哪有偷他孩子的功夫。

“怀孕了,还在窗口吹冷风,我若是不来,你怎么办?”

这句话,一字一句的在苏意韵耳边炸裂。

她瞪大了眼睛:“我怀孕了?谁的?”

王淮序被她这一问,问得有些站不住脚:“我亲自把的脉,已经有一个月了,我的孩子。”

算算日子,应该就是第一次那晚的。

苏意韵简直不敢相信,张大了嘴巴,看向王淮序。

“所以,你打算带着我的孩子,躲我一辈子?”

这种情况,苏意韵是没设想过的。她一直只想要个孩子,也不想跟孩子的父亲有什么瓜葛,所以才会入了王淮序的圈套。

如今这副场景,她转动着脑子,也想不出怎么办。

“别躲了,没人比我更适合照顾你们。”

“我精通医术,又细心入微,还能给你快乐,不好吗?”

苏意韵摇了摇头,不好。

你会要我负责。

王淮序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开口道:“我不会逼你给我一个名分的,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一辈子白日里只做一个替你诊脉的大夫,夜里做你的床伴。”

“你考虑一下?”

苏意韵还是摇头,她只想要孩子,不想要孩子的父亲。

王淮序叹了口气。

“那你把孩子还我。”

“这怎么还?”苏意韵惊呆了,她竟不知,这落到她肚子里的东西,还能还回去的?

王淮序揉了揉眉心:“能啊,开膛破肚,取出来就是了。”

“啊?”苏意韵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摇头,“不成,不还。”

“那我得留下,”王淮序以退为进,“当个大夫也成。”

“真的?”苏意韵将信将疑,“你别骗人。”

“嗯,”王淮序点了点头,“白天我从不骗人。”

苏意韵这才松了口:“行吧,但你不许跟人说,这是你的孩子。”

说完,她又于心不忍,补充道:“或者,你说你是他干爹。”

王淮序点头答应。

直到后来,夜深人静,苏意韵再一次被人吃干抹净,她哭哭啼啼踢他。

骂道:“你不是说你白天从不骗人么?你骗我!”

王淮序揽着她的腰,又用了几分力:“现在是夜里了。”

姐姐的,我没写结婚,因为我想让这个不被世人理解的女子拥有不一样的人生。她看上去又笨又冲动,离经叛道,嚣张跋扈,但其实只是想要在这个压抑的封建社会,活的自在些而已。

再说了,男人要什么名分,有床睡不睡地上就偷着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