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意凝头疼,喝醉了的谢誉,真的不能用常理去推断他的行为。
无奈,她揉了揉谢誉的脑袋:“好好好,我主动,以后我都主动。”
骗狗的话,说了就说了,反正明天他也就不记得了。
谢誉喝醉了便会犯浑耍赖,第二日又会将一切都忘得一干二净,这么多年了,他一直这样。
反正,骗骗他,也没什么关系。
果然,听到苏意凝这句话,谢誉突然安静了下来,慢慢松开了苏意凝的腰,忽然站起了身,跌跌撞撞地往柜子那边而去。
很快,从柜子里翻出了一个小包裹,献宝似的捧到苏意凝面前。
他人还醉着,步伐都是乱的,眼神也是乱的,脸腮通红,说起话来,带着孩子气。
“那,穿这个给我看,看看诚意。”
穿什么?
苏意凝有些懵,她低头看了一眼谢誉递过来的包裹,伸手扯开了带子,将包裹打开。
里面是一件深紫色心衣,但若说是心衣,恐怕也不合适,因为它实在是太过轻薄也太过裸露了。
怎么看,怎么遮不住肉。
这穿上,跟没穿,根本没有区别。
谢誉见她迟疑,又闹了起来:“你看,你就是不爱我,这也不愿意穿,我在户部画了五六日图纸,专门请人做的呢!”
苏意凝皱眉,看向他。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陛下给你发俸禄,是让你画这个的?
她还在犹豫,谢誉已经上手开始脱她的衣服了。
他还在闹。
“你从来都不主动,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嫁给我?”
苏意凝咬了咬牙,认命似的闭上了眼睛,算了,她跟一个醉鬼没法讲道理。
反正,他明日便忘记了。
“好,我穿。”
苏意凝背过了身子,开始将自己身上的衣物脱去,然后慢慢穿上谢誉递过来的那件。
她太过紧张,指尖发颤,甚至有好几次险些扣错了扣子。身后之人一直没有动静,也没说话,只是半眯着眼,靠在软枕上,看着她。
“行吗?”苏意凝穿戴好,还是不好意思直接转过身,扯了一层纱巾披在了身上,才敢转过身去。
谢誉好像困了,躺在床上,眼眸轻擡,朝她招了招手:“来。”
苏意凝慢吞吞地往前挪着,然后爬山了床,跪坐在谢誉身边。
“吻我。”谢誉没动,只是看着她,朝她轻轻挑眉。
看上去,他快要睡着了,应当是醉意上头,快要撑不住了。
也不是什么多难的要求,反正衣服都穿了,也不是没吻过他,苏意凝半趴到了谢誉身上,将唇凑了过去,慢慢吻在了谢誉唇上。
一吻毕,她刚准备离开,腰间忽然多了一只大手,将她往他身上压了压。
“坐上来。”谢誉忽然拉住了她,单手扶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摸上了苏意凝的腿。
听声音,谢誉已经困得说不动话了。
苏意凝抿唇,犹豫了一下,擡腿到了谢誉腰间。
忽然,几乎是在一刹那的功夫里,苏意凝猛然察觉到了异样。
完蛋,她上当了。
他哪里是醉意上头要睡了,他是要睡她。
但已经迟了,几乎是在苏意凝发觉异样准备撤离的那一刻,谢誉已经按住了她。
“我不要,”谢誉忽然坐起了身子,将头埋在了苏意凝的肩膀上,“你不许走,你先撩我的,你穿成这样爬过来亲我,不负责任吗?”
他简直醉得一塌糊涂,自己要她穿的衣服,赖成她要穿,也是他让她吻的,现在又不认。
两人气息交互间,谢誉已经将自己的寝衣褪下,凑到苏意凝的耳边,带着几分哭腔委屈道:“我好难受啊,你能帮帮我吗?”
这种话,从前谢誉也说过,但从未像此刻一样,还带着几分隐忍克制的哭腔。
像是,真的极难挨。
苏意凝的心动了动,柔软了几分。
她闭了闭眼,罢了,主动一次又不会掉肉,应当也没什么,再者,他明日什么都不记得了。
来吧来吧。只此一次,七夕特别活动,以后不会再有了,下次谢誉再喝醉,她就躲远一点,再不给他发疯纠缠自己的机会了。
“我,该怎么做?”她没经验,一时半刻,不知该从何开始。
谢誉揽着她的腰,将她往上提了提,眼睛微眯:“不急,你先好好吻我。”
苏意凝脑子发懵,跟着谢誉的话,一一照做。
反正,豁出去了!
先是唇,再到喉结锁骨,而后一路向下直到小腹。
“嗯,真乖,”谢誉的声音慢慢变得急促了几分,揉了揉苏意凝的长发,“衣服脱了,坐过来。”
“唔……”苏意凝应了一声。
窗外的蝉鸣声此起彼伏,不知名的鸟儿叽叽喳喳叫了半夜。
屋里头灯火摇曳,轻纱床幔随风而动,床幔上坠着的宝石珠子碰撞在一起,发出轻微的响声。
下半夜,苏意凝被谢誉扶着,喝了口水。
她从没觉得,这么累过。
临睡前,苏意凝忽然想起了长姐,她前些日子已经顺利与威北侯府和离了,近几日写信给苏意凝,说她觉得今年的金陵城夏日过于炎热了,要去塞北纳凉骑马。
真不明白,她怎么那么喜欢打马球。骑马多累啊!
但长姐乐此不疲,自幼时起,金陵城凡有马球会必有苏意韵的身影。他们俩一静一动,并称金陵双姝,但苏意韵则更为明艳照人些。
一夜好眠,她昏昏沉沉睡到了日上三竿。
次日醒来,她刚一睁开眼,便感觉身体有些异样。
“你在做什么?”苏意凝下意识地便踢了他一脚,朝里面滚了一下,并拢了双腿。
谢誉正坐在床尾,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昨晚你动得太厉害了,应该伤到那了,我给你涂点药,不然等下你走路可能会疼。”
他语气稀松平常,说这话时,脸不红气不喘,好像在说些极为平常的话一般。
苏意凝的脸蹭的一下红了起来,但很快,她便察觉到了事情不对劲的地方。
“你怎么会记得昨晚的事?你不是每次醉酒后,都会忘了吗?”
谢誉擡眸看向她,轻轻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道:“醉得多了,自然就练出来了。”
“之前在边关,日子实在难挨,便喝得多了些。”他三言两语,说的云淡风轻。
他没等苏意凝的反应,直接凑了过来,拉开了苏意凝身上的被子和她的腿。
“不涂药,可能会疼。”
一面说着话,谢誉一面从药瓶里扣出了一点药膏,往她那里一点点地涂着。
这也太羞耻了吧。
所以,她昨晚穿着那种衣服,做那些事,他十分享受,并且他全都记得!
不仅记得,还给她涂药!
苏意凝感觉自己马上便要晕死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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