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不想,愿不愿,该遵从她的意见。”
“嗤”阿赞比讥笑一声,嘲讽的视线落在杜憬卓收紧的手臂上:“那殿下现在是在做什么?”
“依着她的想法,把她按在怀里?”
横在腰间的臂膀松了松,杜憬卓半垂着眼道声对不住。
下意识摇摇头,她安抚道:“阿赞比他一直是这样,不要被他带到偏了...”
却没想杜憬卓眼中神色,又阴沉两分。
这又是怎么了?她说啥得罪他了?
“既然如此,我们不如比一场,赢得那方就能得到...”
阿赞比话还没说完,杜憬卓便沉声打断:“她不是物品。”
“我又没说得到她。”阿赞比仰着头,目光直勾勾对上她的眼睛:“赢的人得到一个你的承诺,如何?”
当然不如何!她凭什么要给他们莫名其妙的承诺!
像是看出她的拒绝,阿赞比勾勾唇,慢悠悠开口:“你若是答应,我便在大凉边境帮你找出那位...想要害你之人。”
稍顿一下,她迎上阿赞比的视线。
这个条件确实足够诱人。
但,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她凭什么相信阿赞比会帮她?
她有顾虑,亦不是可以随意相信旁人的性子。
不想,阿赞比又向前几步,都快要走到杜憬卓马下,身后杜憬卓的身体都紧绷起来,阿赞比仰面带笑:“怎么?不相信我?”
“我不会食言,什么原因,你知道的。”
她瞬间领会阿赞比的意思,是因为大王子。
不满两国和谈,想要重新挑起战火的,是大王子。
既然...应下无妨。
朱唇轻启,她正要开口,阿赞比却抢先一步开口:“放心,杀人放火,背叛国家,这种事不会让你做。”
......他凭什么那样自信,杜憬卓顾嘉言就会输啊?
微微颔首,她扬起下巴:“行吧,我应下了。”
话音还没落,身后杜憬卓的声音就传来:“她应,我没意见。”
“我也没意见。”顾嘉言亦开口。
得到想要的答案,阿赞比也没多纠缠,拍拍身上的浮尘:“既然如此,明日申时,马球场上见。”
月落日升,不过眨眼的功夫,约定的时间已然到来。
次日申时,烈日半落,难以抵挡的暑气,仍炙烤大地,空旷马场之上,三人身穿不同颜色的劲装,正立于各自的马下,绑着手腕上的护臂。
杜憬卓一如既往的汉白玉色劲装,墨发高束;顾嘉言也是素日里的玄色劲装,腰身挺拔;倒是阿赞比,少有的穿着这样多,一身黑衣劲装,显得人正经不少。
看台之上,早就围满大凉的贵胄民众,这样少有的热闹,谁不想来瞧瞧?
大庆子弟与他们小王子的比赛,怎么着都得来为小王子鼓鼓气。
“说起来,这是怎么了?阿赞比殿下竟然要同大庆人比赛球...再说马球不是三人一队的比试,怎么到这变成三人,一打一了?”
“这谁知道呢?许是阿赞比殿下想为那夜在搭建的人面前丢面子的,找回场子?”
“现在讨论这些有什么意思?最重要的是比赛要开始了。还是咱们小殿下身材更好!”
“说的没错,那位大庆的顾参将,之前也听说过,看起来马术也不错的样子...旁边那一位是来凑数的吗?从未听说过那位姓崔的....瞧着也文弱些。”
“是啊,虽然穿着劲装,身材也不错,但是谁听说过这位姓崔的呀,他是谁啊?”
“不知晓...”
沈之窈坐在看台,听着时不时飘进耳朵的窃窃私语,目光落在杜憬卓身上。
着实,她也是有些担心。
杜憬卓的功夫,她在京中虽然已经见识过,君子六艺,虽然有骑射,但打马球,又是不太一样。
阿赞比自然不用说,大凉的小王子,贵族的玩乐,他自小就样样精通,更别提那大王子正希望他玩物丧志;
顾嘉言来到边关,自然也没京中那样的束缚,休息期间,阿祖最爱的活动就是带几名小辈一起去打马球;
只有杜憬卓...自小被送去道山,就算崔氏常有探望教导,但谁又会同他一起打马球?来到京中,面对各方周旋,他又哪有时间同旁人玩乐?
双手忍不住缴起衣袖,她是在为杜憬卓而揪心...
赢不赢的不重要,只要阿赞比输了...就可以。
她仅仅想知道阿赞比查出的消息,既然如此,杜憬卓协助顾嘉言就行,她在他们上场前交代过...
随着一声啰响,比赛正式开始!
只需要帮助顾嘉言打好配合就行,不难的...
等等!杜憬卓在做什么?!
他冲这样快做什么!?
马球打法,大忌就是一开始劺足劲争抢!
啊啊啊啊,shashashasha,抢我老婆!杀杀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