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2 / 2)

陆怡晴沉默片刻,想了想,道:“这算是一种服从性测试?”

感觉和一些酒桌文化大同小异。

并不是他们真的想让你喝很多酒,或者这酒有多么多么的好,只是为了考验你是否真的绝对服从,是否真的听话,会乖乖地把酒喝完。

只要通过了绝对服从的考验,领导才会进一步地把任务托付给你。

但给出的主旨也很简单:理解要执行,不理解也要执行。

绝对的听话,绝对的乖巧,绝对的服从。

陆怡晴突然想起来自己初入职场的时候也被领导劝过酒来着。

然后她就欣然领命,并且把所有的酒瓶子都开了一遍。

然后在领导满意点头的时候,她快速地往面前的所有酒瓶里都空投了一颗头孢:“我们来玩个游戏吧,据说酒里面有一种鸡尾酒叫深水炸弹,我已经把炸弹投下去了,所有的头孢里只有一颗润喉糖,让我们来看看是谁这么好运气。”

那场宴会不欢而散,陆怡晴本人倒是毫无自觉。

如果觉得头孢胶囊的体积太小太难找的话,她下次可以往酒瓶子里放二踢脚。

不过从那以后,公司就再也没有喊她来参加过团建了。

这样也好,非常省事。

原本她打好了的辞职报告,到最后也没有派上任何用场。

不过联想到后来的顾总和陈家的小小姐,她大概从一开始就有能在酒瓶子里放二踢脚的权利了。

暴怒笑了笑:“差不多吧,她本人很享受这种乐趣。”

她沉吟片刻,进一步道:“让我想想,组织里的‘七宗罪’里,她大概是唯一一个双手干净的人了,从来都不需要杀人,她总有办法找到冤大头来为她付出。”

陆怡晴有些诧异道:“可我听说她死了三任的丈夫。”

之前的新闻媒体还给她起了一个非常恶毒的绰号。

——“黑寡妇”

不过后来随着她的博.彩生意发展得越来越大,她本人越来越成功后,这些新闻也就逐渐无人提起了。

那三任丈夫难道都不是她杀的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暴怒说,“她的前两任丈夫死得早,我没接触过不做评论,再加上她本人也不怎么会和我讨论这种私生活的问题,不过她的第三任丈夫我虽然没见过,但他是一个温和、好看、彬彬有礼的男人,和安夫人之间相处得也很和谐,她应该不会杀他吧?”

她思索片刻,道。

“不过话说回来,我倒是想起来,她的三任丈夫都是死于车祸。”

陆怡晴问:“车祸?”

“很巧,对吧?”暴怒笑了笑,“正因为太巧了,所以人们才会都怀疑她是个黑寡妇,吃掉丈夫的尸体作为养料滋养自己——她的称号因此而来。”

陆怡晴垂眸,轻笑了起来:“那这个安夫人还真有意思。”

“本来就很有意思。”暴怒眯着眼睛笑,“她和其他的‘罪’都不一样,从我遇见她的那一天开始,我就从未见她发过脾气,包括任何负面情绪——啊,就像你一样,忒弥斯小姐。”

陆怡晴眨了一下眼睛。

“不过你是属于那种冰山的挂,只有在吃狗粮和遇到变态奇怪的事才会高兴。”暴怒说,“她和你不一样,她温柔、优雅、知性,就好像一朵柔柔盛开的花朵,连蕊都是软的。”

陆怡晴试图更正她:“那不是狗粮。”

暴怒看了她一眼,不接她的茬:“其实那种很低级的‘PUA’、‘吹狗哨’式训练,都是她不屑于用的手段,通过伤害别人来让别人听话,本质上只能控制一小部分内心软弱、不自信或者缺爱的人,对于那种自信开朗的人,他是不会理睬你的。”

“她只会循循善诱,挑你最想听的话说,选你最想看到的事做,就像那些慈善一样,无论她的动机如何,你无法挑出她的错处。”

“她更像是那种应召而来的魔鬼,会无限制地放大你内心的欲.望。”

——暴食。

无穷无尽地沉迷于享乐。

这才是她代号的真正含义。

“她如果无法杀你,就会来笼络你。”暴怒懒洋洋地搅动着气泡水里的吸管,“说不定我们到时候还会变成同事呢。”

陆怡晴:“哈哈哈哈!”

暴怒停止了搅动吸管,用一种看见了狗说话的震撼眼神看向她。

陆怡晴:“哦,我还以为你在讲笑话。”

暴怒:“……如果你想这么认为的话。”

陆怡晴语气柔和:“那么我会很期待。”

“我还以为你是面瘫,只能小幅度调动面部肌肉呢。”看到女歌手和小助理端着早餐过来了,暴怒抓紧时间小声补充,“没想到你不是啊。不过还是别笑了,怪吓人的。”

她还认真比对了一下到底是陆怡晴能大笑还是狗能说话更可怕。

……算了,比较不出来。

“如果不是你们俩根本不是一路人,我还以为你们是什么同一条流水线上出来的仿生人。”暴怒嘀咕道。

不能有太多情绪,一旦情绪过激,CPU就会过载。

陆怡晴本来想说什么,但她突然想到了记忆中的某个人。

于是她不置可否地弯了一下唇。

说话间,女歌手和小助理已经端着早餐过来了。

她们给陆怡晴选了一大堆甜点,还非常上道地拿了整瓶整瓶的蜂蜜果酱糖浆。

陆怡晴自然是欣然笑纳了:“多谢。”

“早餐过后你们有什么安排吗?”女歌手问,“我觉得我待在房间里就好了。”

小助理道:“我也一样。”

陆怡晴本来也想说自己呆在房间里,但是女警突然给她发了个消息。

“陆小姐,我们今天查到了一个小细节,本来不想提的,但我搭档觉得你可能感兴趣,还是要跟你讲一下。”

她说。

“是有关于画家养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