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2 / 2)

也就是愣住的这一下,惹了大麻烦了,诗霜不要命一般扑上来狠狠吻住她,还妄图撬开她的牙关。

抽空还说了句,“有情人何必在乎是男是女,没人规定女人只能喜欢男人,月一,你比那些臭男人好多了。”

曾月怡感觉自己的脑袋“轰”的一下就炸开了。

她活了十六年,从来都只有人背后议论她一个女孩子偏要扮男装,那些人以为背后谈论,她就不知道。

可惜,流言蜚语散发的比什么都快。

每一次,她都装作满不在乎,不走寻常路又如何,她过得开心便好了。

她都十六了,老爹也没有安排她的婚事,只说让她自己寻觅一个如意郎君。

“爹爹给你攒着嫁妆呢,或者你招赘一个,也不是不行。只要你过得好,爹爹也算对得起你阿娘了。”

曾月怡想不到,眼前柔弱的诗霜心里竟然也是这般的离经叛道。

十六年来,曾月怡确实没有体会过“心动”是什么感觉,她和那些男子称兄道弟,根本没有男女之情。若非说有过心动,那便是在百花楼第一眼看到诗霜的时候。

诗霜趁着曾月怡发呆,再次吻了上来,这一次,曾月怡没有顽强抵抗,轻而易举就被她撬开了牙关。

舌尖缠绕在一起,曾月怡感觉自己醉了,手也不自觉的揽在了诗霜的肩头。

敢进青楼“见世面”的曾月怡自然也不是一只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兔,她早就看过了那些荤本子。

只是之前看的时候一直没什么感觉,今天却惊奇的把那些荤本子上的内容都记了起来,可耻的是,她带入的……居然是男子!

理智告诉自己不可以再继续下去了,现在已经很是逾矩了,可两人紧紧相拥着的体温却让她疯狂,身体不停的叫嚣着“喜欢一个女人又怎么了?”

最后,两个人还是又一次倒在了床上,曾月怡心跳极快,两个人都侧躺着相拥,诗霜主导着,她的手还不老实的在曾月怡身上游走,被曾月怡一把按下。她欺身而上,把柔弱无骨的诗霜压在身下,再不允许她乱动。

两个人都很沉沦于这个吻,耳鬓厮磨,诗霜的唇瓣小小的,吻了许久,又滑又嫩,曾月怡无师自通的咬了一口,惹来这姑娘嘤咛一声。

曾月怡感觉自己脑子里的最后一根弦快要崩断了,当即掀开被子往诗霜头上一捂,自己一个鲤鱼打挺,起身逃也似的离开了诗霜的房间。

诗霜也没再挽留她,而是静静的躲在被子里,等待着喘息逐渐归于平静。

一刻钟后,诗霜学了两声鸟叫,片刻后,有人悄悄翻窗进来,利落地跪到地上。

“主子,有何吩咐?”

“把危其然狎妓幼女的消息捅出去,有致远镖局护着,我们可以安全回家了,日后再给致远镖局一个好价钱,让他们押镖送货,当做我的答谢。危其然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一个,还想考科举,做梦!这下毁了,我看这回二叔还有什么好说的。”

“是!”

“只是,主子,您当真要与这致远镖局的少主……?她毕竟是女子,势力又差咱们危家太多。”

危诗霜轻飘飘一句,“我看你现在是越管越宽了。不必担忧,逢场作戏罢了。”

下属再不敢问,马上离开了。

危诗霜顺着窗子呆呆的看向外面,她终于遇到了一个什么都不求,唯有赤子之心的人,可惜,她危诗霜从出生就已经深陷泥潭。

危家势力大又如何,曾月怡如皎皎之月,那般明亮又无暇,自己只能仰望。

今日把这月亮摘下来片刻,已经很冲动了,不能不顾大局,她必须成为危家的家主才能活得像个人。

她,终究还是配不上曾月怡的。

曾月怡认清自己的心意,便与诗霜别扭的相处了起来,两人再无逾矩的行为,却更添了几分亲密。

一直到了扬州,船靠岸,曾月怡背着一个小包袱准备和诗霜一同下船。

诗霜回头深深看了她一眼,“曾月怡,你先在城中住下,过几日我来寻你。”

说完,她便款款走下船,迎接她的人跪了一地,看起来都是懂些武艺的。

曾月怡惊住了,诗霜到底是什么身份?她怎么知道自己叫曾月怡?

她拉住在码头上摆摊的一个小贩询问,那小贩不说话,曾月怡赶紧在他的摊子上买了点东西,这下他乐了,眯着眼看了看离开的那群人。

“哟,那可是危家的,我们苏扬两城最有钱的富户,干水运生意的。”

“不过,这女子是谁我还真不知道,应该是家里的哪个小姐吧?”

危诗霜……曾月怡恍然,原来她姓危。

曾月怡也不是游手好闲、万事不管的,镖局常走的几条路线她都知道,对于江南“危家”自然也有耳闻。

她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傻子,危家的人,怎么会轻易陷到青楼里呢?

危诗霜那晚的醉话,是不是都是假的?

可是,她到底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