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拔!”阿柚喊道。阿豆抱着火鼠首领爬上来,火鼠首领顺着灵藤爬到蛊雕的翅膀上,用爪子抓住白毛,用力一扯——白毛被拔下来的瞬间,蛊雕发出一声长啸,脖子上的锁链“咔嚓”一声断裂,瘴气从它身上散开来,它朝着瘴母潭的方向飞去,像是要去找绿袍人报仇。
“跟上它!”阿柚从树上跳下来,跟着蛊雕往潭边跑。瘴母潭的水是深绿色的,潭中央搭着个黑色的台子,台子上刻着蚀灵阵的符文,几个穿绿袍的人正围着台子念咒,台子中央插着几根黑色的柱子,柱子上缠着瘴气,正往潭水里渗。
“是瘴罗部!”洛书喊道,“他们想用蛊雕的血激活蚀灵阵,让瘴脉的瘴气漫遍南方,到时候所有水泽都会变成死泽!”瘴罗部的首领听到声音,转过身来,他的脸上画着绿色的符文,手里握着一根缠着毒藤的法杖,法杖顶端镶嵌着一颗黑色的珠子——是“瘴母珠”,能操控瘴气。
“又来一群多管闲事的!”首领冷笑一声,举起法杖,潭水里突然冒出无数根毒藤,朝着众人缠过来。狡立刻吐出绿色的藤蔓,与毒藤缠在一起,可毒藤上的瘴气顺着藤蔓渗过来,狡的藤蔓渐渐变成黑色,开始枯萎。“用焚邪粉!”阿柚喊道,孩子们立刻撒出焚邪粉,粉色的火焰烧过,毒藤瞬间被烧焦,瘴气也散了些。
毕方朝着首领飞去,神火落在他的法杖上,瘴母珠被烧得通红,首领惨叫一声,赶紧扔掉法杖。石夯趁机冲过去,青铜斧朝着首领的肩膀砍去,首领侧身躲开,从怀里掏出一把毒粉,朝着石夯撒去——是“蚀骨粉”,沾到皮肤就会溃烂。阿柚赶紧扔出一块暖玉,暖玉的光芒挡住毒粉,毒粉落在地上,把泥土都烧出个小坑。
蛊雕突然俯冲下来,用爪子抓住首领的肩膀,首领挣扎着,却被蛊雕带到空中。“快破解蚀灵阵!”洛书喊道,他指着台子上的符文,“符文的中枢在台子中央的黑色柱子,得用破邪露和烛阴令牌一起用!”
阿柚掏出破邪露,朝着柱子洒去,淡绿色的药液落在柱子上,符文发出滋滋的声响,瘴气散了些。她又掏出烛阴令牌,令牌放在柱子上,黑色的柱子瞬间发出一道白光,符文彻底消失,潭水里的瘴气渐渐变得清澈,周围的枯藤也开始长出新芽。
首领被蛊雕扔在地上,他还想爬起来,却被孩子们用灵藤捆住,焚邪粉撒在他身上,粉色的火焰烧得他动弹不得。剩下的瘴罗部成员见首领被擒,纷纷扔下武器投降,有的甚至被瘴气反噬,倒在地上咳嗽不止。
解决了瘴罗部,众人回到莲心村。阿柚把净化后的潭水烧开,给村民们喝,村民们的脸色渐渐恢复红润,阿芷的娘也醒了过来,拉着阿柚的手不停道谢。老村长杀了家里的鸡,炖了一锅鸡汤,还端出刚采的新鲜莲子,孩子们围着蛊雕,好奇地摸它的羽毛,蛊雕也温顺地低下头,让孩子们摸它的角。
第二天一早,莲心村的村民们送众人到村口。阿芷抱着一只小比翼鸟跑过来,小比翼鸟的翅膀是淡粉色的,正叽叽喳喳地叫着:“这是比翼鸟的幼鸟,它能指引方向,还能驱散小瘴气,你们带着它,以后去南方就不怕迷路了。”阿柚接过小比翼鸟,它立刻钻进阿柚的药篓里,和火鼠们挤在一起,看起来很亲近。
队伍朝着青崖村的方向返回,小比翼鸟在药篓里探出头,翅膀扇着,像是在看周围的风景。毕方飞在高空,神火把瘴气彻底驱散;鹿蜀的蹄子踏在刚长出的青草上,留下一串串浅痕;狡和狰走在两侧,时不时停下来,帮孩子们摘路边的野果;火鼠们和小比翼鸟玩得热闹,药篓里时不时传出叽叽喳喳的叫声。
洛书展开竹简,在上面写下新的记载:“青崖村遇莲心村阿芷,云梦泽瘴气泛滥,瘴罗部设蚀灵阵,控蛊雕,欲染南方水泽。搜神队入瘴区,败蜮,救蛊雕,破蚀灵阵,净化瘴脉。得比翼鸟幼鸟,莲心村复安。闻西方流沙之滨有异动,似有‘沙蝎部’搅乱沙脉,守护之路,再向西方。”
阿柚看着竹简上的字,从药篓里掏出一颗新鲜的莲子,夹在竹简里。莲子泛着淡绿的光,还带着水泽的清香。她转头看向孩子们,阿豆正抱着小比翼鸟,教它认识灵草,小比翼鸟啄了啄识灵草的叶片,叶片泛出浅绿的光,阿豆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石夯拍了拍阿柚的肩膀,青铜斧上的赤金晶在阳光下闪着光:“流沙之滨肯定不好走,沙子软,还有沙蝎,咱们得提前准备些防沙的东西,比如用火鼠毛做的防沙靴,还有醒神草做的防沙丸。”
“还要教小比翼鸟认沙脉的灵草!”阿豆突然喊道,小比翼鸟像是听懂了,朝着西方的方向叫了两声,翅膀扇着淡粉的光。
队伍继续往前走,阳光洒在身上,带着暖意。阿柚知道,流沙之滨的冒险肯定充满挑战,沙蝎部的邪术、滚烫的流沙、还有未知的沙脉异兽,但只要他们在一起,有新的伙伴小比翼鸟,有孩子们的勇气,有异兽们的帮忙,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他们的故事,还会在《山海经》的字里行间,继续写下去,写向更远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