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流沙境时,眼前的景象让人心头发紧——原本金黄的沙漠变成了黑紫色,地面布满了裂缝,裂缝里渗出逆脉浊,周围的沙生植物已经枯死,只剩下黑色的枝干。木客正跪在地上,镇魂木插在裂缝中,绿色的净化力顺着木身往下流,却被逆脉浊压制得只能勉强护住一小片区域,他的嘴角渗着血,显然已经消耗了大量炁力。
“木客!我们来了!”沈砚秋举起五兵长剑,五彩光芒对着裂缝射去,绿色的净化力瞬间暴涨,逆脉浊被暂时逼退。青黛赶紧将鲛人泪滴在木客的嘴角,蓝色的光芒顺着他的喉咙往下流,木客的脸色渐渐恢复红润:“多谢你们,逆脉浊是从地下三尺的地脉节点冒出来的,我试着挖开看过,节点里有个黑色的‘浊核’,镇魂木的力量没法彻底净化它。”
李玄立刻掏出符纸,画出“探地符”,符纸贴在地上,金色的符纹顺着裂缝往下蔓延,很快就定位到浊核的位置:“在东边三里的地脉节点,那里是流沙境的地脉中枢,一旦浊核爆炸,整个流沙境的地脉都会彻底枯死!”
四人朝着地脉中枢跑去,越靠近,逆脉浊越浓,空气中的黑紫色雾气几乎让人窒息。中枢节点的地面上,一个篮球大小的浊核正悬浮在裂缝上方,黑紫色的浊液不断从核上滴落,裂缝里的地脉已经变成了黑紫色,像是在慢慢腐烂。
“用五兵的守护纹结合镇魂木!”沈砚秋将五兵长剑插在浊核旁,五彩光芒顺着剑身蔓延,形成一道光罩,将浊核困住,“木客,你用镇魂木的净化力从下方注入;青黛,用鲛人泪封住浊核的浊液;李玄,画符加固光罩,别让浊核爆炸!”
木客立刻将镇魂木插进裂缝,绿色的净化力顺着地脉往上流,与五彩光芒融合,浊核的转动速度明显减慢;青黛的鲛人泪化作蓝色的光带,缠在浊核上,浊液的滴落瞬间停止;李玄的“镇核符”贴在光罩上,金色的符纹与光罩交织,光罩变得更加坚固。
沈砚秋深吸一口气,将体内的炁力全部注入五兵长剑,剑身上的守护纹暴涨,杨烈的蛭丸残魂、涂山雪的狐族意志、玄龟的玄冰之力、陆判的生死笔意,还有精怪残魂的生机之力,全部汇聚成一道光柱,对着浊核射去。浊核发出一声凄厉的“嗡鸣”,黑紫色的外壳渐渐裂开,里面的逆脉浊被光柱强行净化,化作一缕缕白色的灵气,融入地脉中。
流沙境的地脉渐渐恢复金黄,地面的裂缝开始愈合,枯死的沙生植物重新抽出嫩芽。木客收起镇魂木,对着三人拱手:“多谢你们,流沙境保住了。但其他边界的情况恐怕更糟,我刚才收到离朱的消息,归墟的海水已经变成了黑紫色,玄龟前辈正在用玄冰之力暂时冻结逆脉浊,却快撑不住了。”
沈砚秋掏出通讯符,给聂隐娘、白蛇、崂山道士分别发了消息,让他们尽量稳住边界,自己三人则去归墟支援。三人告别木客,朝着归墟飞去,途中,沈砚秋怀里的混沌种子越来越烫,封印的光纹已经快要看不见,显然逆脉浊的消散让它变得更加躁动。
归墟的景象比想象中更惨烈——海水变成了黑紫色,水面上漂浮着大量枯死的海生精怪,玄龟的背甲浮在水面上,青色的玄冰之力从背甲中涌出,冻结了周围的海水,却只能护住一小片区域,逆脉浊从冰面下往上涌,冰面上已经布满了裂纹。离朱的翅膀泛着金光,正不断对着海水射出金光,试图净化逆脉浊,却杯水车薪。
“玄龟前辈!离朱!”沈砚秋举起五兵长剑,五彩光芒对着海水射去,金色的光芒在海面上铺开,逆脉浊被强行压制,黑紫色的海水渐渐恢复清澈。青黛的鲛人泪化作一道蓝色的光带,缠在玄龟的背甲上,玄冰之力瞬间暴涨,冻结的区域扩大了数倍。李玄则画出“定水符”,符纸贴在冰面上,金色的符纹顺着冰面蔓延,冰面上的裂纹渐渐愈合。
玄龟的眼睛里泛着青色的光芒,对着三人点了点头:“多谢你们,逆脉浊的源头在归墟深渊的‘海眼’,那里是归墟的地脉中枢,浊核比流沙境的更大,我和离朱试着去净化过,却被逆脉浊逼了回来。”离朱收起翅膀,落在玄龟的背甲上:“海眼里的逆脉浊还在不断往外冒,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往外面推,恐怕不止一个浊核。”
四人朝着归墟深渊飞去,海眼位于深渊的最底部,黑紫色的逆脉浊从海眼中涌出,形成一道巨大的浊柱,直冲海面。海眼周围,十几个篮球大小的浊核悬浮在水中,正不断往浊柱里注入逆脉浊,周围的地脉已经变成了黑紫色,像是被墨染过的绸带。
“这么多浊核!”李玄的脸色变得凝重,“要是同时爆炸,整个东海的地脉都会枯死,到时候人间界的沿海城市都会被海水淹没!”青黛的鲛绡灯笼突然亮起强光,蓝光穿透浊柱,看到海眼深处有一道黑色的影子,正不断往浊核里注入力量:“是浊影!混沌种子衍生的虚影,能操控逆脉浊!”
沈砚秋举起五兵长剑,五彩光芒对着最靠近的浊核射去,浊核瞬间被净化,化作白色的灵气融入地脉。玄龟的玄冰之力对着海眼射去,冰柱顺着海眼往下延伸,暂时冻结了逆脉浊的涌出。离朱的金光对着浊影射去,浊影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却没有消散,反而分裂成两个,分别朝着其他浊核飞去。
“浊影能分裂!”青黛赶紧将鲛人泪化作无数道水箭,对着浊影射去,水箭击中浊影,却只能暂时困住它们,“得先解决海眼深处的源头,不然浊影会不断分裂!”沈砚秋深吸一口气,将五兵长剑的力量提到极致,剑身上的守护纹暴涨,杨烈、涂山雪、玄龟、陆判的意志同时爆发,形成一道巨大的光矛,对着海眼深处射去。
光矛穿透浊柱,击中海眼深处的源头——一个由无数逆脉浊组成的“浊母”,浊母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开始崩溃,周围的浊核失去力量支撑,纷纷停止转动。浊影见浊母被灭,发出一声尖叫,化作一缕缕逆脉浊,被五兵的光芒净化。
归墟的海水渐渐恢复清澈,海眼深处的逆脉浊不再涌出,玄龟的玄冰之力慢慢消退,露出里面恢复青色的地脉。离朱对着三人拱手:“多谢你们,归墟保住了。但其他边界的情况还不清楚,我们得尽快去支援。”
沈砚秋掏出通讯符,发现聂隐娘、白蛇、崂山道士都发来了消息——秦淮河的逆脉浊已经被聂隐娘和赶来的雪女联手净化,西湖的浊核被白蛇和小青用灵力压制,崂山的地脉塌陷被崂山道士和赶来的婴宁用狐火稳住。众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可沈砚秋怀里的混沌种子却突然剧烈震动,封印的光纹彻底消失,种子表面浮现出黑色的纹路,像是在呼应某种力量。
“不好!种子要破封了!”沈砚秋赶紧用五兵长剑对着种子射出一道光芒,暂时压制住震动,“逆脉浊只是幌子,混沌种子的目标是大荒之核!它引动所有边界的逆脉浊,就是为了分散我们的注意力,趁机冲破封印,去污染大荒之核的地脉芯!”
四人脸色大变,立刻朝着大荒之核飞去。途中,沈砚秋的通讯符再次亮起,是陆判发来的消息:“混沌母巢的信号已经锁定山海界,域外的‘浊甲兵’正在穿过通道,预计半个时辰后抵达大荒之核!种子的波动和母巢的信号产生了共鸣,它在引导浊甲兵过来!”
大荒之核的方向,已经能看到黑色的云层,云层中隐约能听到铠甲碰撞的声音——浊甲兵已经到了!四神正在大荒之核周围布下结界,金色、红色、青色、白色的光芒交织成一道巨大的光罩,挡住浊甲兵的攻击,可光罩上已经布满了裂纹,四神的脸色都很苍白,显然已经消耗了大量力量。
“我们来了!”沈砚秋举起五兵长剑,五彩光芒对着浊甲兵射去,光矛穿透黑色的云层,击中最前面的浊甲兵,浊甲兵瞬间被净化,化作一缕缕逆脉浊。青黛的鲛人泪化作蓝色的光带,缠在结界上,光罩的裂纹暂时停止扩大。李玄的“诛邪符”对着浊甲兵射去,符纸在空中炸开,金色的符纹缠住大片浊甲兵,让它们无法靠近结界。离朱的金光和玄龟的玄冰之力对着云层射去,黑色的云层渐渐消散,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浊甲兵,数量至少有上千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