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腓腓！”唐越喊了一声，白泽幼兽立刻对着陵鱼叫起来，淡白色的光芒从它身上扩散开来，陵鱼的动作瞬间变慢。腓腓则吐出一团白色的雾气，雾气落在陵鱼的长矛上，长矛瞬间被冻结，轻轻一碰就断成了两半。

唐浩趁机挥起裂魂斧，对着跳上船的陵鱼劈过去。斧刃带着红光，砍在陵鱼的鳞片上，黑色的血液喷溅出来，陵鱼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掉进海里。其他陵鱼见同伴被杀，纷纷退回水中，却没有离开，只是在渔船周围盘旋，像是在等待时机。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它们会一直跟着我们。”唐林皱着眉，从怀里摸出一瓶“清邪水”，“这是用冰魄石粉末和忘忧草熬的，撒在水里能暂时驱散邪煞，咱们快趁机冲过去！”

唐越接过清邪水，对着渔船周围的海水撒过去。清邪水碰到海水，发出“滋滋”的声响，黑色的邪煞从水里冒出来，渐渐消散。陵鱼群见状，终于不情愿地游走了。

渔船继续前行，又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前方终于出现了一片巨大的珊瑚礁——正是珊瑚湾。珊瑚礁呈现出诡异的黑色，原本五彩斑斓的珊瑚都被邪煞污染，变成了僵硬的黑色骨架。珊瑚湾中央，隐约能看到一座水下宫殿的轮廓，宫殿的顶端插着一面黑色的旗帜，上面绣着九黎人的邪煞符号。

“鲛人部落的宫殿！”唐林指着宫殿，“阿璃说过，宫殿的中央有‘水脉之心’，能控制归墟的水脉，九黎人肯定在那里！”

唐越让阿福将渔船停在珊瑚礁的阴影里，然后带着唐浩、唐林，还有白泽和腓腓，悄悄潜入水中。龙涎木打造的潜水服能让他们在水下呼吸半个时辰，身上还绑着鲛人赠送的“避水珠”，水流自动往两边分开，形成一条通道。

水下的景象比想象中更凄惨。原本欢快游动的鱼虾都变成了黑色的尸体，漂浮在水中；珊瑚礁的缝隙里，躺着几具鲛人的尸体，他们的鳞片失去了光泽，胸口都有一个巨大的伤口，显然是被长矛刺穿的。白泽幼兽看到这一幕，对着尸体轻轻叫了一声，淡白色的光芒笼罩住尸体，像是在为他们哀悼。

靠近宫殿时，水下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歌声——是鲛人的迷香！唐越赶紧从怀里摸出忘忧草，放在鼻尖蹭了蹭。歌声的影响消失后，他看到宫殿的门口守着十几个九黎弟子，他们手里拿着黑色的权杖，权杖上的邪煞核心正对着宫殿内部输送邪煞。

“唐浩，你去左边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我和唐林从右边绕进去。”唐越压低声音，指了指宫殿的侧门，“白泽和腓腓负责驱散邪煞，别让他们发现我们。”

唐浩点点头，从怀里摸出一把透骨钉，对着左边的九黎弟子甩过去。透骨钉带着红光，刺穿了一个弟子的肩膀，他发出一声闷哼，倒在水中。其他弟子赶紧举起权杖，对着唐浩的方向发动攻击。

唐越趁机带着唐林、白泽和腓腓，从右边的侧门潜入宫殿。宫殿内部比外面更华丽，墙壁上镶嵌着发光的珍珠，地面铺着光滑的珊瑚石，可空气中的邪煞味也更浓，让人呼吸困难。

宫殿的中央，有一个巨大的水池，水池里泛着蓝色的光芒，正是水脉之心。水池周围，绑着十几个鲛人，他们都被黑色的锁链缠住，脸色苍白，显然已经被邪煞折磨得奄奄一息。水池边，站着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人，手里拿着一根用鲨鱼骨做的权杖，杖顶镶嵌着最后一块九煞珠碎片——正是九黎主上！

“唐越，你终于来了。”九黎主上转过身，脸上戴着一个青铜面具，面具上刻着相繇的图案，“我还以为你要躲到什么时候。”

“你把鲛人怎么样了？”唐越握紧裂魂斧，体内的饕餮血脉开始沸腾，“水脉之心是归墟的核心，你要是敢破坏它，整个天下的水脉都会紊乱！”

“破坏？我可没那么傻。”九黎主上冷笑一声，举起权杖，对着水脉之心挥下。九煞珠碎片发出红光，一道邪煞从碎片里射出来，钻进水脉之心。水池里的蓝色光芒瞬间变成了黑色，水脉之心开始剧烈震动，周围的墙壁也跟着摇晃起来。

“我要做的，是用水脉之心的力量，唤醒沉渊里的陵鱼王！”九黎主上大喊着，权杖对着水池里的鲛人一指，“这些鲛人，就是唤醒陵鱼王的祭品！”

黑色的锁链突然收紧，鲛人们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鲜血顺着锁链流进水池里。水池里的黑色光芒越来越亮，沉渊的方向传来一阵巨大的震动，一只巨大的眼睛从水池底部慢慢睁开——那是陵鱼王的眼睛，泛着红色的光芒，充满了凶煞。

“不好！快阻止他！”唐越大喊着，对着九黎主上冲过去。裂魂斧带着红光，对着他的后背劈过去。九黎主上却不躲不闪，举起权杖，对着唐越甩出一道黑色的风刃。

唐越赶紧侧身躲开，风刃落在墙壁上，砸出一个巨大的洞，海水从洞里涌进来，宫殿开始慢慢进水。唐林趁机跑到水池边，用匕首割断了鲛人的锁链，带着他们往宫殿外逃去。

白泽幼兽对着陵鱼王的眼睛叫起来，淡白色的光芒从它身上射过去，暂时压制住了陵鱼王的凶性。腓腓则吐出一团白色的雾气，笼罩住九黎主上的身体，让他的动作慢了下来。

“唐越，你以为这样就能赢吗？”九黎主上冷笑一声，将九煞珠碎片吞进嘴里。他的身体开始膨胀，黑色的邪煞从他的身体里冒出来，与水脉之心的邪煞融合在一起。“我要和陵鱼王融为一体，成为新的水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