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北海冰原时,姜子牙的拂尘上还沾着未化的冰屑,他指着舆图上昆仑虚的位置,指尖划过那片标注着“灵脉异常”的区域:“第一个灵脉晶大概率藏在昆仑虚的‘寒髓冰窟’里。那里是昆仑灵脉的源头之一,冰层下的灵脉之力最浓郁,正好能掩盖灵脉晶的气息,也方便幽冥王用邪气滋养它。”
杨戬将三尖两刃刀斜背在身后,指尖捏了捏我的手腕——我的手还带着北海的寒气,他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来,让人安心:“昆仑虚常年冰封,幽冥王的残余势力肯定会用冰系邪物守着灵脉晶,我们得提前准备抗寒的灵物。”
青璃从涂山带来的锦囊里掏出几株“暖灵草”,草叶泛着淡粉色的光,凑近能闻到甜香:“这是涂山温室里种的,嚼一片能暖三个时辰,还能抵挡轻微的邪气侵蚀。”她分给每个人一株,自己先嚼了一片,狐耳舒服地晃了晃,“之前在涂山练灵术时,我总偷嚼这个,大祭司还说我嘴馋呢。”
哪吒嚼着暖灵草,火尖枪上的火焰都柔和了几分:“管它什么冰系邪物,本将军的火尖枪一烧,保管连冰渣都不剩!”话虽这么说,他还是把火焰收得只剩一点火星,免得在冰原上引发雪崩。
我们乘坐灵舟往昆仑虚飞去,越靠近昆仑,空气中的寒意越重,灵舟的窗棂上结了一层薄冰,冰面上映出昆仑虚的轮廓——连绵的雪山像银色的巨龙,山顶隐在云层里,只有偶尔闪过的灵光,显示出这里藏着浓郁的灵脉。
灵舟落在昆仑虚脚下的“寒月村”,村子里静得反常,家家户户的门都关着,只有几盏红灯笼在寒风中摇晃,灯笼上的红布都冻得发硬。我们刚走到村口,就听到一阵微弱的呻吟声,从村西头的一间破屋里传出来。
“有人!”我立刻冲过去,推开门,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屋里的土炕上躺着一个白发老奶奶,她的腿上覆盖着一层薄冰,皮肤呈青紫色,显然是被冰系邪物所伤。旁边的小桌上,放着一碗早已冻成冰的粥,还有一把断了柄的锄头。
“奶奶,您怎么样?”我蹲下身,将暖灵草嚼碎,敷在她的腿上。淡粉色的灵光渗入皮肤,老奶奶的脸色渐渐恢复了些血色,她缓缓睁开眼,声音沙哑:“是……是冰蚀妖……它们从山上下来,把村子里的人都抓走了,说要……要去寒髓冰窟当祭品……”
杨戬的天眼立刻睁开,金光穿透屋顶,望向昆仑虚深处:“寒髓冰窟里有大量邪气波动,还有不少人的气息,应该是被抓的村民。我们得尽快过去,晚了他们会被邪气化掉!”
我们顺着老奶奶指的方向往山上走,雪地里的脚印杂乱不堪,有的脚印突然中断,像是被什么东西凭空抓走。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前方的雪地上出现了一片黑色的冰痕,冰痕上泛着邪气,顺着冰痕往山上延伸,最终消失在一个巨大的冰洞口——正是寒髓冰窟的入口。
冰洞口站着几只“冰蚀妖”,它们的身体由冰块组成,眼睛是黑色的空洞,手里拿着冰做的长矛,矛尖上沾着黑色的邪气。看到我们,它们立刻举起长矛,朝着我们扑来。“小心!它们的长矛能冻住灵气!”我立刻召出三只灵狐,淡金色的狐火缠绕在灵狐身上,形成一道火焰屏障。
冰蚀妖的长矛刺在屏障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冰块融化成水,却又很快冻结,试图封住狐火。哪吒火尖枪一挥,火焰射向冰蚀妖,冰块遇火瞬间融化,冰蚀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化为一滩黑水,渗入雪地里。
“里面还有更多!”龙王分水鞭一甩,缠住一只刚从洞里钻出来的冰蚀妖,将它甩到空中,“阿狸,你和青璃感应灵脉晶的位置,我们来挡住这些妖物!”
我和青璃立刻闭上眼,将涂山灵力注入指尖,贴在冰洞的墙壁上。灵脉的波动顺着指尖传来,像是一条冰冷的河流,而灵脉晶就像河流中的一颗暖石,散发着微弱的灵光,在冰窟的最深处。“在最里面的冰殿里!”青璃睁开眼,狐耳因为激动而竖了起来,“里面有个穿黑甲的将军,正用村民的灵气滋养灵脉晶!”
我们加快脚步往冰窟深处走,冰壁上的冰花越来越大,像无数只冰冷的手,试图抓住路过的人。越往里走,空气中的邪气越浓,连暖灵草的效果都减弱了几分,我的指尖开始发凉,灵狐的火焰也变得暗淡。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一个身穿黑甲的将军从冰雾中走出来,他的铠甲上覆盖着一层薄冰,手里拿着一把冰剑,剑身上缠绕着黑色的邪气——正是青璃说的“冰煞将”。他的身后,绑着十几个村民,村民们脸色苍白,气息微弱,显然被吸走了不少灵气。
“你们终于来了。”冰煞将的声音像冰块碰撞,“幽冥大人早就料到你们会来抢灵脉晶,特意让我在这里等你们。这些村民的灵气,刚好能让灵脉晶里的大人残魂苏醒,到时候,你们都得死!”
他举起冰剑,朝着我们劈来,一道黑色的冰刃射向我们。杨戬立刻举起三尖两刃刀,金光挡住冰刃,冰刃碎裂成无数冰渣,溅在地上,瞬间冻结成小冰锥。“放开村民!”杨戬怒吼一声,纵身跃起,三尖两刃刀劈向冰煞将。
冰煞将用冰剑挡住攻击,两人打得难解难分,冰剑与金光碰撞,溅起无数冰屑和火星。哪吒趁机冲过去,火尖枪射向绑着村民的冰链,火焰融化冰链,村民们纷纷倒地,虚弱地喘息着。“快带村民出去!”哪吒喊道,火尖枪一挥,挡住冲过来的冰蚀妖。
我和青璃立刻扶起村民,往冰窟外走。一个小男孩紧紧抓住我的手,他的脸冻得通红,声音带着哭腔:“姐姐,我爹娘还在里面……他们被冰煞将抓去冰殿了……”
我的心一紧,看向冰窟深处——那里的邪气更浓了,隐约能听到冰殿里传来村民的哀嚎。“青璃,你先带村民出去,去寒月村找老奶奶,我去救剩下的人!”我松开小男孩的手,将暖灵草塞给他,“拿着这个,嚼一片就不冷了,等姐姐回来。”
青璃点头,眼眶红红的:“阿姐,你小心!我在村口等你!”
我转身往冰殿跑,刚跑了几步,就看到龙王和杨戬正合力对抗冰煞将,冰煞将的铠甲已经裂开一道缝隙,邪气从缝里渗出来,却依旧顽抗。“灵脉晶在冰殿的祭坛上!”龙王喊道,分水鞭缠住冰煞将的腿,“你快去净化灵脉晶,我们缠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