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兰心中一动,这正是沈家设想的“可控合作”模式。但她面上却露出为难之色:“三七分?我们辛苦守着老手艺,至少要五五开。”
“沈厂长果然爽快,”陈立行举杯,“那就五五开。不过我有个条件——”他指向远处的西山,“我们要在西山脚下建个原料仓库。”
沈默兰差点捏碎酒杯。西山脚下正是空间入口的伪装区域,绝不能让外商靠近。“西山常有山火,”她笑道,“去年烧了半个山头,县防火办不让在那儿建仓库。这样吧,我们在厂区旁划块地给您,离车间近,方便运输。”
陈立行盯着她的眼睛,试图捕捉一丝谎言的痕迹。沈默兰回以坚定的目光,手中的灵泉检测笔显示对方的心率正在下降——这是放松的迹象。
下午的签约仪式在县招待所举行。沈默兰看着合作协议上的“西山纺织技术合作”字样,用灵泉墨水在“技术”二字上点了点——这是给沈家的暗号,表示核心技术未泄露。陈立行盖上公司印章时,她注意到章面上刻着“香港华源实业”,却故意读成“华原”,让外商误以为她文化程度不高。
签约结束后,陈立行忽然提出参观职工宿舍。沈默兰领着他走过宿舍楼,在某个窗口前停下——里面传来工人的争吵声:“这台旧织机早该淘汰了,修修补补多少年了!”
“嘘!”另一个声音压低,“保密车间的机器不能乱讲!”
陈立行挑眉:“保密车间?”
“都是工人瞎传,”沈默兰笑道,“他们把存放旧零件的仓库叫‘保密车间’,年轻人就爱编故事。”她适时加快脚步,灵泉雾气从走廊尽头的窗户涌入,模糊了外商的视线。
当晚,沈家在地窖里复盘谈判过程。沈默轩看着合作协议,手指敲了敲“原料仓库”条款:“陈立行没放弃西山,以后要在仓库底下埋灵泉矿石干扰层,让地质勘探队测到‘地下河’。”
“明白,”沈明远点头,“我会让木材厂的工人连夜施工,伪装成‘防空洞扩建’。”
陈建国忽然开口:“外商的工程师在车间捡了块木屑,我怀疑是灵泉松木。”
“无妨,”沈默轩摆摆手,“那是我们故意留下的‘普通松木’,做过辐射屏蔽处理。”他转向沈默兰,“这次合作是把双刃剑,以后每月的原料供应要掺30%的普通棉纱,灵泉棉比例控制在0.03%以下。”
沈默兰点头,想起午餐时陈立行看向西山的眼神。有些试探就像灵泉的涟漪,表面平静,底下暗藏激流。但沈家早已学会在激流中架桥,让秘密如同桥下的水,永远不会被外人舀起。
深夜,沈默兰站在纺织厂门口,看着陈立行的车消失在夜色中。厂区的路灯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与墙上“严守机密,人人有责”的标语重叠。她摸出协议副本,在月光下翻开——纸张表面的灵泉墨水正在蒸发,逐渐显露出真正的合作条款:“技术合作仅限表面工艺,核心机密永不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