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便是桑村。
林天权和林天璇上次就是在这里执行任务,内寨排外他们只阴差阳错进去过一次,但那次实在太匆忙,也没机会深挖,后面就没有再找到机会进去过了。
但现在看来,桑村的秘密果然在内寨。
林天权林天璇熟练拿出易容膏边走边给自己整理换一副面孔。当时进村时的易容没有做的太深,怕被发现,和自己的脸还是有五分相像的。
后来为了脱身,给自己制造了一场意外,让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从山崖跌下去死了。为了谨慎起见,这会儿暂时还是不要以相似的面孔示人。
司玄摇摇头,没松开她的手:“别冲动。”
梵音垂眸,望着他扣在她手腕的手,情绪竟有些许缓和。默了默,她没挣脱,转身面向山上:“走吧。”
林天权和林天璇对外寨已经完全摸透了,外寨的所有人他们也都已经了解,两人分工合作,很快就悄无声息将整座前山的人弄晕了。
林天璇轻手轻脚将门关好:“后山有阵法,一般没有后山开门,我们进不去。之前我和我哥进去是帮着搬箱子进去的。”
桑村的外寨人都不错,性格很好,也不像云村因为有束缚所以不与外界联系。只有桑村的祭司婆和老村长会和内寨人沟通,其他人和这些事确实毫无瓜葛。
在外寨人看来,内寨神秘不容侵犯,他们一般和内寨都没有联系。林天权和林天璇就是伪装遇难失去大半记忆的游客,被村子里热心村民救起来的。
观察了大半年,别的不敢肯定,外寨除了祭司和村长,其他人他们俩可以保证都没有问题。
“先去看看。”梵音语气果决。
林天璇看了一眼司玄,得到他的首肯,才前去带路。
只是走了好一会儿,她发觉了不对劲:“我们好像一直在原地打转?”
林天权也发觉:“这不是上次那条路。”
林天璇不禁皱眉:“这里也有阵法?”
梵音闭眼,探出神识。耳边所有的细小声响都被瞬间扩大百倍,似是有被压抑着的哭声,她微微偏头循着声源挖掘:“跟我走。”
她全程闭着眼,却如履平地,循着某个方向走去。片刻重新睁开眼,语气已经冷静的可怕:“是这里吗?”
林天璇只感觉一阵弯弯绕绕之后,稀里糊涂就回到了第一次来的那条路尽头,后面便是山背:“对,是这里。”
梵音伸出手,云雾散开,眼前的空气中逐渐出现一道屏障,屏障上是繁复的纹路。她不禁冷笑一声:“还真是,没变。”
祁旗发觉她不对劲,就没敢和她搭腔,偏头压低了声音问秦嘉瑜:“什么没变?”
秦嘉瑜摇头:“不知道啊,感觉梵姐状态不太对。”
祁旗若有所思:“她是不是杀了那个纪拂尘之后就这样了?该不会有心理阴影了吧?”
梵音下手看起来还挺果决,但很有可能第一次杀披着一层人皮的东西,可能会有心理障碍。
秦嘉瑜:“我觉得不太像。”
他们俩在这里讨论,前面梵音已经摸索着解开了阵法。她耳朵微动,听见了动静,脚下加快速度。
其余几人反应过来立马跟上。
“师父,你说,纪拂尘能成吗?”聂舟行摩挲着手腕上的伤疤,“如果师姐心软了怎么办?”
“她不会。”同样披着白袍的老人摇摇头,“你还是不太了解她。”
聂舟行:“但我可说好了,到时候得试试她深浅。这回您可不能再阻止我。”
老人轻哂:“不会了,也该到时候了。”
沉稳的目光缓缓扫过山洞,数个洞孔中都不断传来碰撞的声音,弥漫着的腥味几乎笼罩着整个山洞中。他早已习惯,还好这一切都要结束。
他摸出一支老人机,发出讯息。
“您真的要如此?”聂舟行沉默半晌,问他,“其实您……”
“没用的。”他摇摇头,“如果不那样做,那之前的一切就全部白费了。遇冬,别忘记我说过什么。”
聂舟行深看他一眼,缓缓垂下头:“……是,主人。”
“阵解了。”老人掸掸长袖,起身,“该出去了。”
聂舟行眼神一瞬变得警惕:“您先别去,我先去看看情况。”
老人轻声道:“终究是要面对,早些晚些又有何区别?既然已经发现了,那便去见,我已许多年未曾和见秋说过话了。”
“那我去联系长老们。”聂舟行动作一顿。
“我已经联系过了。”他一笑,“来了。”
随着话音落定,洞口的门板被炸得碎片纷飞,搅弄出的灰一扬三尺高。洞口的阵法已然被解,两人一齐看过去,灰尘后面逐渐出现了五道身影,打头那人伸手撩开云雾。
双方就这样看着对方僵持,一时间哪边都没有先行动作。
老人深看她一眼,开口时嘴角挂上了轻浅的笑容:“见秋,许久不见了。”
梵音眼神冷若冰霜,盯着他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道:“聂玦,真的是你。”
“我的好、师、父?”
梳理剧情中,可能明天或者后天就完结啦,有一点点卡,可能会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