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合一(2 / 2)

身上还笼罩着一层浓烈的阴气,极有可能水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又或者说,这孩子甚至都不是自己下水,而是被水鬼或者魍魉蛊惑给骗下去的。

梵音摸着他的脉搏,从动脉渡进灵气。他侵入骨髓的阴气碰到灵气,如同见到了不好招惹的大人物,瑟缩着向后退,被节节逼退到了脖颈。

梵音眯了眯眼,猛地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你干什么?!”陶桂梅吓了一跳,立刻就跳脚来扯她的手,可眼前这小妮子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瘦,力气大的很。常年下地干活的陶桂梅压根扯不动她。

旁边的周亮和摄像也吓了一跳,刚准备过来制止,原本一动不动身体冰凉的小孩就在这时忽然剧烈地挣扎了起来,随着一声恶吼,一团黑气从他嘴里钻了出来,转头就跑。

梵音这才松了手,没去追。

小孩脖子因为被她掐了,红痕变得显眼,脸上的乌青却在慢慢消退,逐渐恢复血色。他缓缓睁开眼,看到周围围了几个人,不知道什么情况,看向了被黑气吓懵一时忘了反应的陶桂梅:“阿妈?”

陶桂梅回过神来,抱着他又打又哭:“你这个小娃仔!跑哪里去玩不好跑去河边玩?我跟你说了多少回了不许一个人过去,你就是不听就是不听!”

小孩反应了半天,才犹豫着说:“我冒想去,我听河边上有人喊我过去,说要找我帮忙,我就应了一声,我不晓得我怎么过去的。”

“撒个喊你呦?!”陶桂梅楞了。

梵音问他:“你看见人没有?”

小孩听到声音看过来,发现是个漂亮姐姐,瞬间拘谨了,憋着摇了摇头。

陶桂梅想到了什么,忍不住浑身发抖。

朱永贵刚骑着三轮车过来,忙不叠跑过来,看到儿子没事,这才松了一口气问他们:“刚刚看到一坨不晓得是么子东西的黑气飘过去喽,咋回事诶?”

不说还好,一说陶桂梅抖得更厉害了。

梵音看了他一眼,不疾不徐说:“是鬼。”

而且,是一只非常凶的厉鬼。

陶桂梅这下已经反应过来梵音刚刚是在帮她救她儿子,赶紧说:“你是不是大师?能不能帮我们去河边上看一哈是不是有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在搞坏!我们这里几年都不安宁,年年有人掉河里死喽!大师救救我们吧!”

朱家村这块河基本上可以说是每个有娃仔的家里勒令严禁靠近的重地,尤其是夏天,小孩子皮,又不抗热,老喜欢往水里钻,他们都是不让的。

但小孩威胁一下好管,大人却不好管,总有些不怕死的觉得自己水性好无所顾忌,脱了衣服就往水里去,一去就难得回了。

每年夏天村里或多或少都会溺死一两个莽汉,冬天冷,河水结冰冻不过,倒是不会有那么多事。不过也有作死的借着去上面溜冰,溜着掉下去的也有。

本来陶桂梅只觉得他们是没长脑子自作自受,可儿子说的这番话让她不禁起了鸡皮疙瘩。哪有人会在河里喊人帮忙的?

是鬼!肯定是鬼!

她也听过一些传言,说河里淹死的鬼要想离开河,就得找个替死鬼替它待在河里,没想到选中了她儿子。

陶桂梅是又气又怕。

如果是活人,她可以毫不犹豫地拎着锄头上去跟人干架,她打吵都狠,十里八乡没人敢惹她。但是要跟鬼打,她就开始害怕了。

人哪里能跟鬼斗呦?!

梵音摇摇头:“不急,先带孩子回去,煮点萝卜汤给他喝,暖暖身子。可以搭点羊肉或者鲫鱼,给孩子补补。”

这小孩黢黑消瘦,看起来有点营养不良。虽然能理解有些村里一年到头舍不得吃穿,收成也不是特别好,但太瘦身子骨脆也容易遭惦记,让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趁虚而入。

陶桂梅反应过来赶紧点头。

梵音又问了一下河的位置,等他们走后,往陶桂梅指的方向去。

周亮感觉有点魔幻,脚步带着飘然回了扒米小院。摄像也有点傻眼,被之前那一幕冲击的回不过神。

一开始还以为梵音突然受了什么刺激,或者撞鬼,没想到撞鬼的是小孩。他想到从孩子嘴里冲出去的黑气和那一声奇奇怪怪的吼声,忍不住抖了一下。

村里就一条从村头直修到村尾的大路,不过这个大路也只是对比起其他弯弯绕绕的小路口更方便通行,实际上最多也就能开一辆大货车,和小轿车并行都有点费劲。

梵音越往里走,就越是皱眉。

她在河边看了一圈,浑浊的河水平静无波,感受不到一丝阴寒怨气,像是从来没发生过什么,一切都只是那孩子的臆想。

藏的倒是挺及时。

梵音轻嗤。

这件事目前不是最重要的,她没多停留,而且又沿着村尾往上望山,看了许久才重新折返。回去之后直接去了扒米小院找了导演组,问有没有村长的联系方式。

一般来村子拍摄肯定是要与村长交涉的,他们自然有,虽然不懂梵音想干嘛,还是给了出去:“怎么突然要村长的联系方式?”

梵音随口回到:“提醒一下他们遇到了算计?”

导演组:“……?”

什么东西?

她简单的和村长说了几句话就挂了电话,村长却急匆匆地骑着自己的小三轮,十分钟就赶过来了。

梵音站在扒米小院台阶是信口雌黄,神色古怪道:“是你给我打的电话?”

“对。”梵音干脆利落点头,“想问一下村长关于村里修路的事情。”

从前正统玄学那脉梵音每个都学过一点,但是就如她自己所说,都只学过点皮毛。这话不是自谦,是真的只学过点皮毛,且大部分东西她都忘得差不多了,很偶尔才能回想起一点鸡毛蒜皮。

不过风水这块梵音当时感兴趣,所以记忆相对来说要深刻一些。

世间悠悠万载,无论是曾经她的世界还是如今的华夏,追溯起来都不知衍生出多少拥有强大气运的朝代,帝王辈出将才无数,锋芒难挡。

龙脉,便是影响着一山,或者说是一朝的气运。龙脉是山川的灵,土为龙肉、石为龙骨、草木为龙之鳞发。庇护着围绕一方山水而生的人们,佑富贵延年。

龙脉蜿蜒逶迤,主龙脉有三,但又分主脉支脉及假脉等,大大小小目前算来应该有二十余条,遍布华夏各地。

如今的朱家村,建于主脉之上,本应获得真龙缠护。可现在,缠护之地被下xue点破,冲散了生旺之气,使生龙硬生生成了死龙。

且,修的这条路看似一通到尾,实则变相横在了龙脉上,相当于一刀拦腰斩断了灵气。

梵音状似随意的问:“后山是朱家村入墓之地吧?当初是哪位大师给挑的位置?还有村里这条长路,是同一人所指点修缮的?”

“是啊,我们村子一直都在这里,墓本来不在那块的,但是四五十年前发大水冲了墓地,后来就迁山上去了。”村长不自觉回了她的话,“不是同一个大师,后来那个修路是重新找的。大师说我们这个村子里有龙脉,开土动工都得避开,不然冲撞龙脉,村子里的人都得倒霉哩!”

以前人多少都是带点迷信的,就算不说信鬼神,也会信佛,这样一代代传下来,村子又有守旧的特性,一般来说动工修路都会找点大师来看看。

更何况是发生了冲墓地那种事,事关整个村子,迁坟肯定是要一再慎重的,当年的老村长就去请了大师来看。后来精挑细选,选了新的位置,就迁坟去了后山,说选的龙xue可以保佑朱家村越来越好。

关于这个,现在的村长倒是没啥感觉。不过盯着修路这事儿也是找了个大师,这条路是几年前才修的,当时大师挑了个吉时吉日开的工,这条路修了三个月才修完。

梵音若有所思,又问:“那修完路之后,有没有人家里出了事?比如突然说谁得了癌症,谁突然出了意外受重伤,或者突然得了精神病什么的?”

村长循着她的话回忆,猛然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的嘞?!真有哦!前几年老佟就是得了癌症走的,老三屋里儿子工地做事摔断了胯子,有个屋里婆娘是疯了,但是她是一个人带着儿子过来的,是外乡跑来的,我们都跟她不是很熟,看她可怜才接了她的钱帮她修了个房子。这婆娘后来带着儿子跳水自杀了。”

有人得了癌症,有人摔断了腿,也有人毫无征兆地疯了。

原本意外频生也是常情,但梵音这么一问,再加上她电话里说有人害他们村子,村长越想越细思极恐。

难不成现在村子里的意外,其实都是人为造成的?

现在确实是有不少江湖骗子,可是他当时是专门打听了又打听,费了老鼻子劲,跑那大老远去南清市那边请的人。还是个什么高僧,要价不菲,搞得他肉疼了好久。

当时修路村里也是有不少人反对的,也有觉得请大师不靠谱的。后来僵持了一段时间,他想出来搞了个不记名投票,还是同意修大路的多,路就这么硬生生修起来了。

仔细回想一下,当时反对修路的,可不就有这几个人?

“还有个事!”村长猛地想起来,一巴掌拍得大腿红出个掌印,可见情绪激动,“那个给我们指点修路的大师,去年也是突然死了。”

“他肯定是被自己造孽搞死了!”

“这黑心肠的呦!”

画风忽然急转——

梵姐(面无表情):说好的度假休闲呢?

小雾近(心虚):[对手指.jpg]

写着写着突然想写正统玄学文了[思考]

心变的很快,奈何不是八爪鱼[默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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