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离开素和族的不止她一人,可若不是为了寻她,若水也不会误入芙蓉城,与沧浮仙君有那救命之恩。
“……一定能帮上他的,成功帮他渡过此劫。”
护城河最远的一处河畔,毒气四溢,冲着天空而上,好似一场怪异的火焰。
青衣的男子打了个响指,火红色的火焰随着毒气一齐往天空烧去,竟然有着将毒气生吞的气势。
“你……”躺在地上的毒宗弟子留着乌紫的的血,眼眶猩红怒视循霄,“宗主……一定会杀了你的!”
循霄青衣上不沾一点儿血迹,他似笑非笑,说话语气完全不与往常一样。
他声音冷得都能让人毛骨悚然,听不出喜怒,“吾等着,等毒宗宗主有那个能力的那一天到来。”
语毕,循霄一手挥过去,将斩杀的毒宗弟子在凤凰火焰下烧成灰烬。
他神色淡然,心里却是厌恶得要吐。
“吾会彻底清除你们,为阿然与整个溟澜复仇。”
雪原风雪迷雾下,无数毒宗弟子列着队伍,停在这。
毒青把毒门伞的伞柄剑抽出来,问着前面的痴:“痴尊者的毒已经下完了,护城河很快就会溢出毒水腐蚀踏雪的百姓,我们召集这么多弟子,又是为何?”
“以备不时之需,那两个净灵根可在城里呢,纱漠然始终是个大隐患,必须除掉。”痴擡起手,看着那一团藏着邪神之气的黑雾,“邪神陛下破封之际就近在眼前,攻下踏雪也是为了向陛下表示我毒宗的一腔真诚。”
那团蕴藏邪神气息的黑雾是宗主亲自交给他的,虽然暂时还不知道这是用来做什么的,但肯定是助他们尽快攻下踏雪的东西。
毒青转着剑柄,又问:“那我们什么时候攻城?”
痴“咯咯”笑,阴森恐怖极了。
“待天亮,这里将会成为死城。”
护城河的河水不知怎的突然涨潮往城里蔓延,纱漠然的灵蝶看到此场景,立刻分身一只灵蝶过去通知城下的守卫军让百姓们撤到高处。
她分身不开,只能用灵蝶继续再去找夜逢雨。
夜逢雨看到城里百姓听着守卫军的话搭着梯子爬到自家房瓦上,顿时也是心急如焚。
灵蝶找到夜逢雨,拦下他道:“小雨,我暂时分身不开,情况很紧急,但是也不得不这么做了。”
夜逢雨点着头,很是乖巧,“漠然你说,我都照做。”
灵蝶扑着翅膀传达纱漠然的话,“踏雪的国君要上战场了,他和长公主抗上毒宗弟子多少会有些困难,我想在你能保护好自己的情况下,护他们安全。”
夜逢雨笑得像个笨蛋一样,好像纱漠然说什么他都唯命是从。
“我会保护好他们,漠然不用太担心了,你等我回来就行。”
灵蝶徘徊了一会儿没有飞走,纱漠然好像叹了一声气,又重复了一遍:“一定要先保护好你自己。”
他看着灵蝶因为灵力不够散尽,毅然转身出城。
他想证明给纱漠然看,他不再是那个弱小只会躺在她怀里哭的小孩子。
他自己长大了,已经成为魔尊的人怎么可能没有能力保护好身边的人呢?他一定能做到的,让漠然高兴。
毒水并没有覆盖住人的脚,谢恒在守卫军所在的地方都设下了防护结界,也是多亏了纱漠然帮助了净化,这些毒水的威力并没有很大。
玄将离穿戴好盔甲,与玄鸢真一齐望向雪原。
“毒宗在雪原等着我们,他们污染护城河就是为了让我们先折损。”
玄鸢真目光出奇的平静。
她久望着雪原很久了,并没有接着玄将离的话回答。
“这已是许多年没踏足过那地方了,五年,原来也这么长。”
玄将离突然听懂她在感叹什么,有点担心她的状态会被情绪所影响,“姑姑,您若是难过,这场战也不用强着上阵的。”
“……斩家已经没有男儿能顶得起了,本宫一身本领总要用在它能用的上的地方。一场输赢不能决定什么,雪原百战不殆,靠的一直都是万千将士们的一次又一次拼命。”
玄将离握紧拳头,下誓道:“朕一定会接皇姐和裘衣姐姐回来,这场战,踏雪一定能赢!”
“昭霜和裘衣……”玄鸢真仰头望天苦笑,“能在苍傲逃过一劫也挺好,只要她们俩在一起能平平安安,本宫拿命来赎罪也是无怨无悔的。”
因为玄鸢真当初一箭差点取了玄昭霜的性命,她一直都很懊悔。
她一直都对自己做的错事无法轻易地原谅,这也是她去寺庙祈福的原因之一。
“本宫……其实本宫还想在死之前见一见她们,也不知道还能不能……”
玄将离:“姑姑可不能说这种丧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