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可想而知,他没有学过一点功夫,那么多十位上来,他根本不是对手。
谢恒去找司命仙君看过他的生死簿,即便早就知道楚残月的结局,她也不能违背天规改写这一切。
她在楚残月奄奄一息时去看了一眼,明明脸上惋惜得心疼,但她没有一点儿动作。
楚残月嘴里全是血,他躺着看天,问她:“你不救我吗?”
谢恒没有回话,在楚残月断气绝命之前无情离开。
“也是,你和他们没什么不同。”楚残月眼睛移过去看谢恒离开,显然感觉到了失望,“……可你也不救我。”
楚残月的呼吸声一直没停下,周遭没有行人也没有猛兽。
他想睡过去了。
“嗒嗒。”
“沙沙。”
脚步声和落叶被人踩踏的声音,这瞬间让楚残月提起了一点精神。
“知道她为什么不救你吗?”黑袍人盯着楚残月的眼睛,话语间带着嘲讽,“因为在这些神仙们的眼里,凡人、妖和魔都不过是低贱的存在,他们看不起比自己没用的废物。”
楚残月看着他深黑的瞳仁,反问:“你也是一样吗?你也觉得我死了就死了?”
“恰恰相反,我觉得你命不该绝。”黑袍人割破手腕滴了血进了楚残月口中,“从今天开始我给你新的生命,作为半魔活下去,一个人去享受这份孤独吧。”
那夜楚残月喝下魔血作为半魔重获新生,拆了自己的一根肋骨注入灵力炼成了手里的那两把残月弯刀,找了狗官报仇。
而这还远远不够。
他又折返回了酩酊城,将拒绝帮助自己的那些人通通赶尽杀绝。
谢恒在客栈内稍作歇息,听到街上有异动,便推开窗子往外探,只见楚残月跟着擡头,对上了她那眸子。
谢恒摇着头,声音微弱:“不可能,残月……”
楚残月对着她邪魅一笑,“姐姐是觉得我活过来不可能吗?那还真是让你失望了,就算变成无间炼狱的恶鬼,我也会爬回来杀尽天下所有负我之人。”
“酩酊城,这名字有些耳熟。”
夜逢雨跟着谢恒抄着近路到了女侍所说的溪流边。
这里的溪流上有着紫色的魔气,想来这毒宗倒的毒还不少,这一看就是致死的剂量。
“无尘界印——”
他们还没停下多久,纱漠然就开了无尘界印,阻隔住了溪水流动。
“漠然?”夜逢雨担心回头看,“无尘界印也只能挡得了一时,净化也需要灵力,你现在这样……”
循霄思考一下,问:“……踏雪的国君是谁?”
“玄将离。”谢恒答得飞快,又静了一刻,继续说,“也是沧浮仙君,历劫的身份。”
沧浮……
夜逢雨只记得这人在三千年前突然没了消息,也有人传他被邪神重伤已经陨落,没想到是在这里历劫?
循霄有些左右为难,这溪流净化难度太大,他和纱漠然联手也没什么太大的胜算,最重要的还是去解决掉那些混进踏雪国里的毒宗人才是。
“吾去见沧浮。”
纱漠然咬着唇没有反对他,“你先走吧,这里有我。”
循霄过去抱了纱漠然一下,也很是不舍。
“吾很快便回来,阿然,你要平平安安的等着吾。”
他一离开,这里就只剩下纱漠然一个人净化。
夜逢雨看着纱漠然盘着腿坐下,手里施术的动作不曾有一刻停歇过。
谢恒手里摘了一段柳枝,忽然问夜逢雨,“救下残月的人,是你吧?”
“也许是早年间逃亡到了酩酊城,顺手救了一个快死掉的孩子吧。”夜逢雨苦笑着承认,“因为隐隐觉得他和我很像,我做不到的事情,他能做到。”
“可他已经造了许多杀孽,也许现在仙宫无人来问他的罪,但之后呢?残月已经够可怜的了。”
夜逢雨对着谢恒露出探究的笑容,“可在他屠城的时候你也没有拦着他,被贬为谪仙,你也没有后悔不是吗?反正无论如何,楚残月他要的只是你的一句解释。”
“解释为何不救他吗?天规不可违。”
“好一句天规不可违!”
谢恒和楚残月的故事很简单啦,会有好结果的,接下来就是一场大战了,苍傲出现的角色都会再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