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午我们要回去,陈知行明天走了,我们回家顺顺行李。”
陈建民也是这样问她。
文茵放下筷子:“二叔,等陈知行回来我替他请几天假。”
陈建民看着她笑:“你又想去哪里玩?”
文茵摇头:“哪里都不去,就在家歇歇。”
陈建民戏谑地望着陈知行,话却对文茵讲:“不管他出去多久,指不定哪个周六,大清早他就出现在了你面前。”
“那肯定啊!”文茵瞟了陈知行一眼,“他不得回来改善改善伙食嘛。”
“那会儿读书的时候,经常神不知鬼不觉就在出现我学校门口,跟我吃两顿饭又回慕尼黑。”
好家伙,人说他想她。
她说他馋,说他大老远飞回来就为了吃顿饭。
陈建民被她说得愣住,又看了一眼一脸如常的陈知行,随即乐呵着笑两声:“他馋,你们都馋。”
肖宁跟着笑,夹了牛腩放进陈知行跟前的碟子里:“知行多吃点。”
她没觉察里面的弯弯绕绕,把碗里的米饭吃完,又把陈知行给她舀的汤拽过来,一勺一勺往嘴里送。
饭后没休息她就拉着人回璟园。
他的行李没什么好整理的,都理得差不多了。
文茵躺在阳台摇椅上看书,陈知行回了书房整理文件。
要不说枯燥的文字最能让人入睡呢。
摇椅晃着晃着她眼睛实在睁不动了。
快要进入黑甜梦乡,恍惚中肚子上的手机震了震。
何聿:“文茵,何花丢了。”
她一个激灵从躺椅上坐起来,忙拨了电话过去:“何花怎么丢了?”
“我开门签收包裹,他从楼道跑了。”
“我找了一圈都没找到。”
他是急得没办法了才找文茵。
他听见她让他平静下来,她说她现在就来。
他不是故意找她的,何花真的丢了。
他晓得文茵从西班牙回来了,贴心地问候了她,估摸着等她休整好,再邀请她吃顿饭,踏个青。
这么好的春光,不能辜负。
可惜她说过两天,陈知行要出差了,她得送他。
遗憾稍纵即逝。
多好啊,陈知行又要出差了。
可是何花丢了。
文茵换了衣服去书房找人:“我得出去一趟,何聿养的猫丢了。”
“那猫挺可爱的,宠物猫丢了在外面估计活不下去,挺可怜的。”
陈知行停下笔,何聿养了猫?
丢了?让文茵去帮着找?
他眉头一皱,立刻起身:“我也去。”
文茵挥手拒绝:“不行,你猫毛过敏呢,碰上了又出疹子怎么办。”
他不听她说话,起身往客厅走,打开餐边柜上的药箱,剥了氯雷他定往嘴里送:“我先吃颗药,一会儿戴上口罩和手套,没事的。”
这也行?!
文茵震惊地看着他的动作,忘了说话。
陈知行径自往玄关走,拿上手套和口罩,下巴一擡:“走吧。”
往紫薇公馆去,文茵琢磨着他明早要走,要不回头喊上哥嫂一起吃顿饭,周日,曾子扬也在家。
一家子人刚刚好。
“想什么呢?”
“嗯?”文茵回过神,“没有,在考虑晚上要不要跟哥嫂吃个饭?你好久不能回来。”
陈知行说好,随后下一句拐了方向:“何聿是个什么情况?又烦你了?”
“没有。”文茵摇摇头,话一转,“他在追我。”
他心头一窒,转头看她:“他怎么追你?发信息关心关心就叫追你?有这么便宜的事?”
文茵擡手怕他手臂:“胡扯!开你的车!”
他怎么就胡扯了?这人天天跟他在一块,手机都很少拿起来。
难道跟他说了“晚安”回头又跟何聿谈谈人生了?
他心里烦躁,车子也踩得快了些。
文茵瞧见他皱着眉,也怪自己说得直白。他本来就不喜欢何聿,觉得人家能演会装。
她重重叹气:“我没答应他。也没空跟他见面。”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对他敌意这么大。你要是碰上不对付的客户,就算再合适难道生意也不做吗?钱也不挣吗?”
这叫什么比喻!
但是他真的会!
文茵没听见他出声,又自顾自继续:“他人不错,至少不讨嫌。”
“约我吃饭看电影什么的,我拒绝,他也不生气。”
“切!”陈知行冷哼,“Heisnotthattoyou.
你可能不是那个唯一。”
她被陈知行说得愣住,这倒是个方向。
跟读书那时候比,何聿确实不像以前,不像以前那样黏着她。
文茵甩甩手:“不说这个,反正我也没对他动心。”
他脸色又恢复如常,话语里又带着嘚瑟:“那就好,我看人准,可别被骗了。”
他忽略文茵的眼刀,嘴角又翘起来。
她这算亲口保证了,她可没对何聿动心。
可是,他明天就要走,不知归期。
晚上好好关照曾子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