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说不清楚了,姜明月不再辩驳。
沈序叫了车在医院门口,上车时沈序问她:“去你家还是我家?”
“可以先把我送回家吗?”
姜明月低头看了眼自己裹成萝卜的脚。
可沈序摇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问你这几天你先到我家住,还是我每天去你家照顾你?”
“你自己一个人我不放心。”
他说。
姜明月有点感动,但她必须说句煞风景的话:“可你不上班吗?”
“陈谨在家,他最近一段时间没有工作。”
意思是可以随意使唤。
但还是不太好,姜明月正要拒绝,就听见沈序跟司机说:“先去云府。”
她本来就是要回家的,姜明月便没开口。
结果到云府后沈序给司机扫了两百块钱,让他在楼下等一下,然后他扶姜明月回家。
“沈序我今天这个样子肯定没办法请你留下来喝茶了。”
她想了想,“改天一定,今天太晚了你快点回去休息吧。”
但沈序没挪脚:“你收拾几件这几天要穿的衣服,跟我回麓湾。”
“司机还在
后面这句话甚至带着请求的意思。
姜明月实在无法拒绝一只装委屈的帕恰狗,她心一横,好吧,反正她又不是没去麓湾住过。
还是走之前住的那个房间,沈序收拾得干干净净,甚至还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为这个房间增添了一些新的摆件。
连床上四件套也是重新洗干净装好的。
名副其实的拎包入住。
沈序帮她把衣服全部拿出来挂到衣柜里,然后告诉她,她之前用的牙刷还在,可以直接用,但是毛巾换了新的,在洗手台
“好的,我知道了。”
姜明月回答好。
沈序还要叮嘱点什么,但看姜明月打了个哈欠,于是简单概括:“总之,有什么事都让陈谨帮你做。”
“或者。”
他放慢语调,“给我打电话。”
这是什么君王不早朝的戏码。
姜明月赶紧扭头:“我知道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第二天早上八点半陈谨来给她送早餐,彼时陈谨顶着鸡窝头,一脸惺忪的样子:“嫂子,爱心早餐~”
盘子里是牛奶和三明治,还有一个表面被啃出爱心形状的苹果。
三明治夹心的偏好看得出是沈序做的,但这狗啃的苹果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干的。
姜明月拎起苹果蒂把苹果给陈谨:“你哥呢?”
“不到六点就走了。”
陈谨不嫌弃自己咬过的苹果,直接一大口。
然后他边嚼苹果边问她:“你们在一起了?”
“我通宵打游戏,早上看见他满脸幸福地给你手洗衣服呢,挺变态的。”
姜明月想说满脸幸福这个表情是你自已臆想出来的吧。
但她现在暂时惊诧于沈序竟然会给她洗衣服。
她知道沈序家的阿姨是每周定点过来收拾房子和清洗衣物的。
她这几天不方便洗衣服,便拜托沈序让阿姨帮她把自己的衣服也洗一下。
陈也帮她选的这条裙子平时也能穿,虽然沾了泥水,但是能洗掉的程度。
只是当时买这条裙子的时候,店员特意叮嘱过要用手洗不能机洗,她让沈序记得告诉阿姨一下。
但没想到沈序会直接上手帮她洗了。
“不过你心里压力不用太大,他衣服本来都是自己洗的啊,帮你就是顺手的事儿。”
“可恶啊,阿姨三天来一次,我衣服都堆成山了他当没看见。”
陈谨表情突然狰狞,但很快他转移回话题。
“诶你们到底在没在一起啊?”
他还是更关心这件事。
“没有。”
姜明月如是回答。
事实上沈序根本没和她谈过这件事。
然后陈谨噗了一声:“天呐,没谈恋爱他都这么变态了,真谈上还不得变异啊?!”
“行了,吃完把东西放门口,我中午送饭的时候顺便收走。”
说完他就回自己房间了。
姜明月回床边坐下,一边咬三明治一边想陈谨刚才说的话,过了一会她给沈序发消息:“红包你帮我退给陈也了吗?”
临近中午的时候沈序才回消息:“退了。”
“脚今天好点了没,中午记得喷药。”
“好点了,听陈谨说你帮我洗衣服了,谢谢你。”
姜明月这句话组织得有点别扭。
但沈序显然觉得没啥,他甚至直接忽略这句话:“你等我四十分钟。”
半个小时以后,沈序回来,他敲姜明月的房间门,问她方不方便让他进去。
姜明月说了一声可以,他才推门进来。
“还没喷药吧?”
他边开药箱便问。
姜明月说没有,她原本打算吃完饭再上药来着。
“陈谨下手没轻没重。”
他边说边蹲下来擡起姜明月受伤的脚,动作很轻。
沈序的手很湿润,像是刚用热水洗干净后擦干,他托着姜明月脚踝,自己放自己手上。
药瓶离得远,尽量减轻药物的刺激疼痛感。
此时姜明月电话响起,是许嘉言。
自演唱会那天以后,两人倒是再也没说过话了。
“我知道错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生我的气?”
许嘉言有意求和,声音听起来很委屈。
“你这次确实很过分。”
姜明月说。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特地买了礼物来负荆请罪,可你好像没在家。”
听这话许嘉言像是已经在她家门口了。
又是先斩后奏。
趁姜明月还没发作,许嘉言赶紧道:“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我怕你不让我来找你才出此下策的。”
“你在哪里啊?”
喷药的声音停了,这句话正好从话筒传出。
十分清晰。
沈序慢条斯理地把姜明月的脚放下,然后淡淡开口:“在我家,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