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姜南溪发了ok表情包,离开实验室驱车赶往谢昀庭发的地点。
谭硕看着谢昀庭舒展的眉目,猜测定是他那仙女老婆发的信息,又开始起哄着继续酒局,这晚他不知为何,看着有人惦记谢昀庭,心里也多了几丝羡慕。
仅仅是几丝,再多他绝不承认。
谢昀庭又应了几轮后,推开杯盏,拒绝再喝,“不能再喝了,一会儿我老婆要来接我。”
谭硕转着杯盏逗他,“就你那合约老婆,也能算老婆?”
“什么合约老婆,那可是我心心念念等了四年的爱人”,谢昀庭知晓他是玩笑,但仍旧严肃地介绍,这里面的人是他仅有的亲密朋友,他不希望任何人对姜南溪有误解。
姜南溪顺着服务生的提示,绕过层层连廊,酒保送完酒刚离开房间,包房门虚掩着,她隔着缝隙听到的便是这句。
她想过谢昀庭曾对她有意,却没想过他等了她四年,绕过岁月的长河,任何感情都不敢肯定的说牢靠,这一刻看着谢昀庭板正认真的模样,却莫名的被打动。
包房门被推开,姜南溪跟大家点头致意,走向谢昀庭旁边,她看着他的目光带有少有的清澈和深情,“老公,我来接你回家。”
任谁也不会相信如此温馨和谐的画面是演的,连带着谭硕也有所动容,在谢昀庭起身绕过他身旁时,他起身扶了一把,低声在他耳边留下一句,“值了。”
这值了,不仅是那四年的等待,也是他不顾反对投资数十亿一定要进入的未知行业。
姜南溪掺着人上了副驾驶,系好安全带,又绕至驾驶座,开往御湖庄园。
谢昀庭带着醉意,整个人放松下来,与一贯的气势全然不同,他甚至趁着红绿灯间隙捏她的下巴,“老婆,你今天真可爱。”
惹姜南溪一个措手不及,错过了几秒绿灯。
今日御湖庄园的佣人都不在,车停好后,谢昀庭像个没有主心骨的人一般,结实地靠在姜南溪身上,任由她搀扶着进房,又一步步上了二楼,看着近在咫尺的床,终于放下他,自己也连带着摔在他身上。
谢昀庭嘴角勾起弧度,用力将人压在怀里,“老婆,今天换你压我了。”
姜南溪没好气地推他一把,想要挣脱,这人怎么喝醉了还一口浑话,谁知谢昀庭偏偏还来,“老婆不喜欢压我,那换我压你好不好?”
说罢,也不等她同意,翻身覆了过来,力气不容她有分毫质疑,姜南溪甚至都有些怀疑他是不是装醉,便又听到他眸色深沉说,“老婆宝宝,想听你说爱我好不好。”
听起来委屈又可爱,模样认真的像十几岁好谈恋爱时的孩子一般。
姜南溪左右磨不过,又考虑到他醉了的情况,低声回应,“谢昀庭,我爱你”,是真的爱你。
当她这句话落,他瞬时神清气朗,精神了起来,“老婆,再说一遍。”
姜南溪只得重复,她现在只能哄着他,喝醉了的人哪有理智可言,“我爱你,我爱你。”
唇被狠狠复上,那用力程度是她不曾体会,连衣裙的扣子解开,有人得到了他的宝贝,捧在掌心,恋恋不舍。
埋头练习一会儿,他又起身,“老婆,你别睡,我去洗个澡。”
看着他笔直的步伐以及清晰拿洗漱衣服的思路,姜南溪一时之间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是醉了,但无可奈何,仍旧怕醉酒的人在洗浴间遇到危险,于是悄悄跟在身后,背对着淋浴间靠着卫生间门站着。
怕有什么状况也好第一时间来得及反应。
花洒淋浴的声音断断续续落在地面几分钟后,彻底只剩淅淅沥沥落在地面的声音,姜南溪回头便看到谢昀庭站在她身后,浴袍裹着淋湿的痕迹,被迫带进了他的胸膛。
没有温柔的前奏,强势撬开她的唇齿,将人向上提起,站在他的脚上仍旧需要垫着脚尖,才有个相符的姿势。
到最后干脆被带着臀部拖起,浴室的水又开始断断续续先打在他肩上,再落在她身上,滚滚往下。
热水带着滚烫的身体越发热烈,浴袍落在一旁,成为最佳观赏者,姜南溪被吻的身体发软,“庭哥,你刚刚说四年,是从我我们刚认识的时候算起吗?”
谢昀庭双手往上拖了拖,她比看起来的轻一些,皮肤光洁柔软,“嗯,一见钟情。”
“那晚很黑,你看清我了吗?”姜南溪被晃动的难受,她的目光难得和他齐平,他正直视着自己眼里的情感丝毫不做隐藏,“那是我们第二次见面。”
“嗯?”带着哼咛的问声,更让人经受不住,谢昀庭的力度再难控制,浴室的灯光虚虚晃晃,如果此时有个玻璃镜子,也是看不清人的画面,等一波浪潮停顿一些,他才声色醇厚,“我第一次见你时是在柏林墙附近一个大街拐角处,离广场很近,那天你在街头拉小提琴。”
顺着震荡不停,姜南溪的记忆被断断续续拼凑完整,那时她刚到德国不久,人生地不熟,她才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适应性那么强,临床工作不比国内轻松,加之她一直想做科研,课题组没人有空带她这样的菜鸟。
压抑之时,她便在街头学那些老人拉小提琴,无意间发现有一位带着孩子的难民母亲,生活过得艰辛,她便在路边放上了一个展开了琴盒,偶有路人路过放上一些零钱,将赚的钱转身给了那位母亲。
拉琴的第二周,在她拉完最后一曲前,一位看起来气质不凡的男士弯腰在她的琴盒里放了1000欧,当时没来得及看清楚,现在想想背影,她惊奇地发现,竟然是谢昀庭,她眉目清明,带着水汪汪的浓意看着他,“我的爱好像来得晚了些。”
“不晚”,谢昀庭吻着她的唇回应,“我从不觉得等你是件辛苦的事。”
“那现在呢?”姜南溪话锋一转,他这样捧着自己已有这时间。
“体力尚可”,谢昀庭嗤笑一声,难为她总是替自己操心。
“你没醉”,姜南溪这才察觉,他的动作时急时缓,比起前几日更有度量的把握,水流顺着腿缓缓而下。
谢昀庭却不承认,将人又拖高了一些,埋于中央,“醉了,你看我现在意识都有些不清楚。”
姜南溪被挠的痒痒,仰头发出温软的笑声,她的后背时不时淋到水,水干了又有凉意,谢昀庭怕着凉,终究停了下来,替她收拾好抱着人回房睡觉。
奇怪的生物钟经过一番折腾姗姗来迟,姜南溪躺在床上揉了揉腰,最近腿老是容易酸软,缺乏锻炼也有些时日,她笃定明日一早一定早起锻炼身体,保持活力。
后整理好回来的谢昀庭,看着已经恢复平静的人,心里酸楚,他还没结束,老婆又要睡觉了。
顺手揽过人在怀里,“老婆,明日周末还能继续不?”姜南溪顺势低头看过去,这件事久了女生容易倦,除非有新意。
但谢昀庭的花样,前几晚似乎已经发挥了不少,今日她觉得自己不会再轻易起心思,然而她的这些算计全被谢昀庭看在眼里,他俯身过去。
姜南溪两腿绷直在床上,不为他所动,看他还能怎么折腾,不曾想他吻过她的唇后,并未有多余的动作。
不多时她的腿一阵清凉,像夏日山间的晚风拂过一般,毛绒绒的蹭得人心痒难耐,不得不跟着随风摇摆。
这种清凉的山风逐渐变得热烈,吹风的人只觉得空气稀薄,急需氧气的慰藉,而这风却丝毫不解意,偏偏拂动的更加猛烈,任凭溪水汨汨流淌,却也分毫不让。
终于风平浪静,他埋着的头仰起再度向上靠近她,姜南溪水润的眼盯着他,他的努力被受用,谢昀庭心满意足。
最后一次天旋地转后,归于平静。
这一夜有些故事在发生,有些故事将会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