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喻初寒退回到观众席。
这次婚礼并没有刻意弄得煽情,其中的心酸和爱意,容誉和喻挽都觉得,只有两人知道就好。
主持人简单介绍了两人的情况,之后是主婚人致词和证婚人宣读结婚证书。
再是容誉的父母上台致辞,喻初寒则是代替了喻挽的父母上台致辞。
到了互换戒指的时候,伴娘和伴郎分居站在舞台两侧,容誉接过伴郎递来的戒指,准备给喻挽戴上。
喻挽看向那枚戒指,眼眸微眨,怔住。
硕大的钻石,似乎又换了一种蓝色,类似于雾霾蓝的颜色,她也是第一次见识到,原来蓝色的钻石,还可以分好多种。
看完,她脑海里只剩了一个想法,容誉真是败家。
想法一闪而过,手心有几分温热传来,喻挽低眸,只看见容誉捏着她的手,正缓缓地将戒指套入她的无名指。
而后,男人黑漆漆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她,里面似乎有光,“挽挽,把你套牢了。”
“…”
伴娘将容誉的戒指递到喻挽手上,男款的戒指,就相对简单了,没有钻石点缀,只是一个简约的银色素圈。
两相对比,却又是莫名的般配。
这枚戒指也是当时两人一起去挑的,喻挽很喜欢,容誉也很喜欢。
两人的戒指都又请人简单加工过,内侧刻着两人名字的字母缩写:[wy]。
之后,喻挽也学着容誉的样子,把戒指套入他的无名指。
刚戴好,下一秒男人低磁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挽挽,我也被你套牢了。”
“…”
互换完戒指,喻挽和容誉给两边老人,以及容誉的父母敬了茶,改了口,整个婚礼仪式基本完成。
眼看着婚宴已经开始了,过一会就到他们敬酒的时候。
容誉牵着喻挽的手,趁着都在喝酒应酬,无人注意他们这边,两人悄然离开了熙熙攘攘的大厅。
宴席进到一半,很多人发现了件奇怪的事,竟然没有新郎新娘来给敬酒。
几位老人四处逡巡,都没看到容誉和喻挽两人的身影。转头一看,突然发现就连容誉喻挽的几个年轻朋友,也早就溜没影了。
“…”
喻挽和容誉正坐在往私人飞机停留的机场方向疾驰的车里,她身上的婚纱还没来得及脱掉。
车内空间逼仄,繁琐的裙摆被她掖到膝盖处,露出两节细白修长的小腿。
后面几辆车,紧接着呼啸而来,她好像能感受到里面人的欢呼雀跃。
喻挽望向一边的容誉,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口,语气几分迟疑,“容誉,我们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婚礼当天,新人在走完仪式,就跑了,连敬酒环节都没了。
容誉擡手给她理了理发顶的头纱,模样懒散的很,语气不甚在意,“当然,没事的,有爷爷在。”
“…”喻挽想说,有容爷爷在,她才担心。
本来容爷爷就不看好两人的感情,这下对她印象更差了。
容誉好像看出她的顾虑,安慰,“没事的,爷爷早就想通了。”
“而且,挽挽,”说着,他又道,“我的酒量不好,万一喝醉了怎么办。”
男人语气甚是理所当然,一点也不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
喻挽:“…”
到了飞机上,喻挽进了她和容誉单独的房间,婚纱穿在身上太过繁重琐碎,她准备脱下来。
拉链还没拉到一半,有开门声传来,喻挽应声回头,看着推门而进又关上门,还把门把手一拧,彻底锁上门的男人,莫名觉得不自在,她可不想在容誉面前换衣服。
想了想,便对他说,“容誉,你先出去,我把衣服换下来。”
容誉充耳不闻,继续向她走来,空隙中看了眼腕间的手表,黑眸擡起,紧紧箍住她,视线炙热。
“挽挽,距离我们的新婚夜,还有六个小时。”
喻挽估摸了下,现在大约是下午三点,所以新婚夜,是九点开始?
不过,“…容誉,我怎么没听过九点新婚夜开始的说法?”
容誉到了床边,凑到她身后,桃花眼酝酿起一团浅浅的笑意,“哦?那挽挽是想现在开始?”
喻悦:“…”这人,根本没个正形。
喻挽懒得理他,佯装嗔怒,“你快出去,我要换衣服。”
容誉继续凑近了她,修长骨感的手擡起,碰上她圆润白皙的肩头,“我来给你脱。”
说着,似乎怕她不同意,正色,“保证不动手动脚。”
喻挽看着容誉,觉得男人语气和表情颇为真诚,选择再一次相信了他。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便是这婚纱颇为复杂,要是没有人帮忙,她可能得鼓捣好久。
容誉轻声笑了笑,嗓音澄澈,眉梢眼角皆是愉悦。
他的挽挽,怎么还是这么好骗。
男人伸手,耐心地给喻挽解开婚纱上的各种带子,然后缓缓拉下拉链。
随着婚纱慢慢褪下,褪至了腰部,喻挽上身大片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密密麻麻的凉意顺着薄而嫩的皮肤,侵袭而入。
喻挽觉得不自在,指着床头柜,指挥男人,“我有点冷,你帮我把睡衣拿过来。我想睡个午觉。”
半晌,男人没动静。
喻挽回头看去,发现容誉只是静静看着她,眼眸一如既往的黑沉,却似有淡淡笑意闪过。
而眼瞳的深处,又仿佛蕴含着无数的情意。
直直引人深陷。
他擡起手,执起她的下巴,在她的唇角轻轻啄了个吻,声音低低的,“挽挽,我来陪你…。”
说着,男人的身子压过来,他身上的热度,烫得她一个瑟缩,却又是极其舒服的,正好能够中和她身上的几丝寒凉。
喻挽情不自禁地,抱紧了他。
她以为容誉只是亲一亲她,直到下半身的婚纱也被彻底脱掉,昂贵的婚纱被随意扔到床边。
男人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下来,将她密不透风地包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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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喻挽还惦记着换睡衣睡午觉的事,边伸手推着容誉,边气得娇声控诉,“容誉,你不是说不动手动脚的吗。”
下一秒,男人的动作象征性地停了下,缠绵缱绻的吻,却再没停。
耳边是容誉低哑性感的呢喃呓语,仿若含着细碎的笑意,摇摇晃晃地洒进她的心底,“不动,只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