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什么,不言而喻。
直白的勾引,直接点燃了陈裕景恼怒的火。
他单手提着她的腰,让人站在床尾。
沉着声音说:“——扶好。”
逢夕宁当真听话,手撑着被面。
知道他要来,早已经习惯他的身体,忍不住发出饥渴的战栗。
粗粝干燥的手指,不安分。
逢夕宁维持着弯腰的姿势,被弄得浑身燥热。
然而某人却起了逗人的心思,偏偏过门而不入。
逢夕宁被熬得意乱情迷,等不及了。
她回头,嘤嘤乱语。
“叔叔,你还在等什么啊?快点。”
陈裕景直视着地板上的水渍,微微严肃皱眉,嘴角轻撩,心想还是这么不禁刮。
他咽了咽喉咙,眼神专注,继续刮蹭:“嗯?叫我什么?”
逢夕宁哼唧两声,眼睛往下看,男人锃亮的皮鞋,以及剪裁合适的裤脚。
刚没来得及脱完。
再看自己湿润的贴身衣物,正正好好掉落在自己纤细的脚脖子处,脚下是毛茸茸的可爱袜子。
在家她喜欢不穿拖鞋的东跑西跑。
陈裕景念叨过她很多次,不穿鞋会凉脚丫,到时候肚子疼怪谁。
逢夕宁不听,陈裕景退而求其次,家里都铺上了地毯,还买了很多毛绒袜子,说冬天不穿拖鞋可以,但是必须穿着袜子。
就这还是陈裕景千叮咛万嘱咐,但凡她休假在家,必定会打一通电话回来问管家有没有好好穿。
此时可爱的毛绒袜子与底裤,跟他衣着整齐,腕表、领带、眼镜还未取下的办公样子形成鲜明对比。
逢夕宁觉得这样的场景有种没由来的羞耻,于是意动地更厉害。
她塌陷着腰,情不自禁地喊。
“老公……给宝宝好不好?”
陈裕景被这声突如其来的老公喊得浑身酥麻。
额头青筋猛得一跳。
本来还想再慢条斯理一番,这下可怎么忍得住。
罢了,给了吧。
逢夕宁努力藏住因容忍而发出的呜咽,手指因为忍耐攥紧而变得粉红泛白。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管家过来敲门提醒晚饭。
“先生,要吃晚饭吗?”
卧室门被扣响。
两具交缠的身影静静躺着。
逢夕宁慢慢恢复了意识,‘唔’了一声。
一动就感觉到了异样,他还在里面,舍不得出来。
没戴套也没关系,陈裕景早在之前就约了医生做了结扎手术,不然她也不敢随时随地的勾引。
主动权全在自己手上,他说过等逢夕宁什么时候愿意了,他再去恢复也不迟。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弱弱的灯。
听到管家的小心问询,逢夕宁推了推身后雄岸的肉.体。
“要不要吃啊?问你话呢。”
陈裕景正闭目享受被绞紧的淋漓感,低头朝着她耳朵吹气:“这不正在被吃的吗?”
真真是被自己带坏了。
但她喜欢他这样的坏。
因为只有她一个人可以见到他这般混不吝的一面。
摸摸有些瘪的肚子,逢夕宁说:“可我有些饿了。起来好不好?”
两个小时的体力活,他撑得住,但怀里的娇宝贝不见得能扛。
陈裕景擡头,冲着门口的方向,回了管家一句:“二十分钟后下来。”
“好的,先生。”
管家走了。
陈裕景抱着人起来,到了浴室里才舍得拔出来。
陈裕景正坐在浴池边放水给她洗澡,逢夕宁一站起来,看到顺着腿流淌出的东西。
她指了指,新奇道:“陈裕景,这都是你的耶,好神奇。”
傻姑娘,喂了她多少次了,还这么大惊小怪。
他没接话。沉默着继续放水。
逢夕宁却看着那些东西,逐渐安静了起来。
等到水放完,他把人抱了进去。
温热的水淹没酸软的身体。
逢夕宁手放浴池边,擡头,望着任劳任怨给自己浇水的男人,说:“陈裕景,今年你有什么愿望啊?说来听听,说不一定我能帮你实现。”
陈裕景眼尾还带着温柔,下颚紧绷,“无。”
她玩着水,溅起点点水花:“怎么可能无。真的没有吗?”
他笑了笑:“真的没有。”
陈裕景从来不是一个贪心的人。
她能待在身边,已经是他所祈所愿。
还能再奢求什么呢。
逢夕宁趴在他腿上,任他用手掬起温水,打湿她的发尖,帮她洗头。
闭着眼,逢夕宁说:“这个时候,内地正是暴雪时分。”
“嗯。”
她换了个脸的方向趴:“你长这么大看过雪吗?”
陈裕景说:“没有。不过倒是有一年,我带着裕和和阿澈居无定所,有个善人捐款给政府,纷发圣诞美食给流浪汉。火鸡、汉堡,裕和去领了一份回来。我看着两个小的吃,到了午夜时分,政府为了让流浪汉们一同感受节日,当天定点撒了很多亮花。”
那些晶莹的、闪着光的银色亮片,怕是陈裕景迄今为止见过最像雪的东西。
漫天飞舞,人群笑脸,裕和和阿澈伸手在空中乱抓。
兴奋的叫着:“大哥你快看!好美!”
他垂手而站,静观喜悦。
小手拉住他,把陈裕景从回忆拉到了现实。
逢夕宁像个尾巴摇曳的美人鱼,修长的双腿在波光粼粼的水池里交叠。
洗净的黑色发尾搭在她雪白的背后。
她跃出水面,湿润的唇往上一送,送至坐在岸边的养鱼人陈裕景脸上。
“陈裕景,你不是流浪汉。你们都不是。”
得了心疼的吻,他欣慰一笑:“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