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2 / 2)

维港雾色 苏芙妮 2372 字 6个月前

从下午手机收到照片起,陈裕景便让人查清了季岘的背景。

年少有成,家世稳定,思想有趣,从学生时代起身边没少过女友。

虽是公子哥的性格,但人稳妥。能说会道,讨人欢心。

陈裕景心中升起一股陌生的危机感。

陌生到,哪怕逢夕宁现在躺在自己的床上,他也没办法平复心里的翻江倒海。

逢夕宁尚未回过神,便被陈裕景猛得捏住下巴,嘴唇被迫嘟起,“回答我。”

她挣扎,仍旧不解,问:“凭什么?凭什么你一句话我就要辞职。当初我去实习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态度。现在你不喜欢,便让我辞掉。这叫怎么回事?”

逢浅月的嘲讽犹如在耳。

他不是不明白,自己实现自我价值,获得他人认同是一件多难得可贵的事情。这是过去十九年,她嫉妒渴望却无法企及的。

陈裕景沉声劝诫:“我只是让你换一个地方。不需要同一群男人周旋,不需要看别人脸色,你来我旗下公司,用不了操那么多心。你要想历练,在哪儿不是历练。”

“去你的地盘,然后看你的人对我逢场作戏、卑躬屈膝吗?我不要。”

她去了也只是借陈裕景的光,成为众星捧月的那个虚幻水中月,人家不得把自己当活佛给供起来就不错了,那还奋斗努力个什么。

笼中鸟,金丝雀,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陈裕景坚持道:“公司不愿去,可以。老二那里酒吧、餐厅、公寓待建的项目还有许多,你随便挑,喜欢哪个就选哪个,人手亦足。你要明白,我陈裕景的女人,不需要对别人低三下气吗,更不需要察言观色。”

逢夕宁不耐烦的扭了扭身子,爱不做,非得要这个时候痛同自己争辩这些,有意思吗?

“我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更喜欢遵从我的本意。”她用劲儿拂开他捏自己下巴的手。

他问:“那请问,你的本意是什么?”

“本意就是我仍旧要继续,你拦不下我。”

知他霸道。

但她也有自己非坚持下去的理由不可。

“说到底还是不喜欢我同别的男人接触?”她盯着陈裕景的眉眼看,浅薄的理解为他是在吃醋。

这样一想,逢夕宁释怀的笑笑。

如果他只是在吃醋,那她愿意哄。

她搂抱住男人劲瘦的腰身,“我跟季岘清清白白,而且我也很喜欢云后见山的工作氛围。忙起来是忽视了你,这是我的不对,我道歉。”

逢夕宁又忽地换上明亮灵动的笑,在他耳边勾魂的叫,“Daddy……你原谅bb好不好?bb再也不敢了。”

陈裕景当即听得肢体一愣。

忘了争执,也忘了自己纠结的点在于,除了不想让她同季岘继续合作外,他也不想倪世嘉再有接近她的机会。

“你叫我什么?”

逢夕宁下颌被他重新用大掌握住,她只哼哼唧唧的看住他,又胆大包天地去咬他的虎口,留下湿淋淋的齿痕。

“Daddy啊。”

陈裕景听毕,只觉自己在渐渐失控,什么疼惜不舍,都快被抛之脑后。

逢夕宁觉得气氛既然已经到了这个蓄势待发的地步,今晚应是一个不可错过的好时机。

除夕也就还有那么几天。

早几天晚几天,又有什么差。

陈裕景看她蠢蠢欲动。

明白她在渴望什么。

他匐下,呼吸紧凑,脸色晦暗不明的问她:“想要我给?嗯?”

逢夕宁眨眨魅惑的眼,顺着哄答:“怎么不想?那你给我呀。”

男人的目光,似丛林里的野兽,不达目的不罢休,说:“那就辞掉这份工作。”

逢夕宁听完,兀自一愣,待反应过来,当即就恼。

起身一巴掌拍他胸膛上,陈裕景痛得闷哼一声。

她是贪吃,但贪吃也有底线。

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拿来和自己病态的欲望挂钩。

“爱做不做。”

姑娘有了脾气,怒火中烧,烦躁一骂:“陈裕景!我就不该哄你。良心喂了狗。”

他怎么好意思用这种条件来诱惑自己。

关了灯,滚到自己的床位上,倒头就睡。

陈裕景冷笑,这就是她口中所谓的哄?

黑夜勾勒出男人硬朗的轮廓。

月色打在他冷峻的侧脸上。

陈裕景伸出手,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包装袋。

逢夕宁只听到一片静谧里,塑料袋被撕碎,窸窸窣窣的声响。

她闭着眼睛,只侧躺,身体自然而然凹陷处一个曼妙的曲线。

不知道陈裕景到底要干什么。

想回头看,自己又拉不下脸。

结果下一秒,人就被桎梏住,猛地往回一拉。

连惊呼声都来不及从口中脱落。

从前被他慢条斯理服侍惯了。

结果前一秒自己还在逗乐的笑,下一秒,自己就在皱眉的娇哭。

她总算明白过来,为何之前陈裕景总说不动她。

那就不是一般人能容得下的!

以前那是人心疼她,怜惜她。

可今晚,陈裕景说什么都不会放过她。

眼泪滑下,脸通红,逢夕宁憋了好长一口气才骂道:“陈裕景,你……你给我滚出去呀!”难受极了。

“出去,出哪儿去?”

斯文、矜持,在最原始的男女之争上,根本不值一提。

男人气息滚烫:“进了,哪儿有再出去的道理。”

从前是自己摇尾乞怜,都换不得他半分心软松口。

现如今,不过一个季岘,成了引子,就搞得两人干戈烈火。

逢夕宁觉得好笑。

若早知道他这般受不住刺激,就应该一开始拉着毫不相干的谁谁谁,在他眼前演一出“你看,你不点头,大有人主动送”的大胆戏码。

自己又何必想方设法,整日让他见招拆招。

然而下一秒,逢夕宁心中亦有说不出来的滋味,根本笑不出来。

彼此心跳都如擂鼓。

一次又一次的炙热绞杀。

从连接的地方袭涌而出。

她擡手搂住他的脖子,搂得越来越紧,最后紧紧闭上眼睛。

像藤蔓裹住参天大树,渗透进彼此的生命力,纠缠到地老天荒。

男人兴起,一手掐住她脖子,另一只手护住她的头。

黑眸发亮,只居高临下地盯住她,湿热呼吸交斥,最后交代她道,“玩够了,就回家。其他的,我可以不介意。”

逢夕宁想说些什么,可到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卧室漆黑一片,谁也看不清彼此的脸。

只有不断响起的暧昧声,和逢夕宁哭泣的呜咽声,徘徊在夜空里,久久不散。

妮:是开始有危机感,吃老婆醋,只能可怜兮兮企图用床技再赢分的白切黑陈某人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