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2 / 2)

维港雾色 苏芙妮 2833 字 6个月前

要真不入流,他之前那么多次还舔的那么起劲做什么?

难怪常常听以前那些谈了恋爱的女人说,这男人,穿上衣服和脱了衣服是两个样。

穿上衣服,是衣冠楚楚。

脱下衣服,是禽兽不如。

闷闷不乐的踢了踢被子。

“那你都惩罚我了,就不能原谅我吗?行行好,让我再睡15分钟,今天有必修课,我可不能打瞌睡。”

昨晚睡裙掀开,被某个铁面无私的人给一把摁在腿上打了两个响亮的巴掌,留没留印子不好说,反正当场屁.股就肿的老高。

他下了狠手,没留情面。

逢夕宁先是怔愣了一秒。

接着反应过来,就是扑腾着闹。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陈裕景,你个混蛋!”

陈裕景哪里肯放过她。

“叫你净说些混账话。”

当即把人翻了个面,重新摁住在椅子上。

“好好写。”陈裕景皱着眉。

“我不要。我不要!”她腿在空中乱踢,欲哭无泪。

可这次哪里由得了她。

笔在手,白纸摊开。陈裕景幸好还留有善心,自己自觉地当了坐垫。

不然她被揍开花了的屁股碰到椅子特定疼。

“你是一个字都没动。”他食指敲了敲桌面。

“我可以只写1000字吗?”她趴在桌上回头看他,半只小脸肉挤在手背上,露出可爱嘟感,试图讨价还价。

陈裕景收回视线,大掌握着细腰,实在看不下去她懒散的坐姿。

“坐好。”

“我在你这个时候,写的试卷比你读的书都多。也从来不敢放松。一日未从学校毕业,那就证明你被授道解惑仍有很长的路要走。尊师重道,顺顺利利毕业,不好么。”他谆谆善诱,声线温柔了不少。

“好好好,好的很,您说的都对。那你哪个系的?”逢夕宁反问。

“金融。”

“听说了,果然从那个系出来的都精明细算,光算计着人。别人沾不得半点便宜。”她撇了撇嘴,抱怨道。

“你就耗吧。我有的是精力陪着你耗。”

陈裕景爱用的墨水香弥漫在书房,闻着低调又内敛。

逢夕宁在做最后的挣扎,狡黠地回头看着他,目含春水:“你要书桌py吗?”

陈裕景冷哼。

不为所动。

今晚,说什么都不好使。

次日。

董校长看着桌上的检讨书,语重心长:“逢同学,老师让你写检讨,本意是让你知道,你还有一年的时间才能毕业,别整天不着四六。听说你已经实习了,那就更别在关键上掉链子,挂科或者学分不够,都能让你延迟毕业。”

逢夕宁想说自己怎么可能挂科,每一分她都掂量过。只是想到陈裕景态度,逢夕宁最后还是臣服现实,乖乖听骂:“我知错了,老师。”

董校长看她态度出奇的好,又说了几句,挥手让她出去。

她擡头,不解问道:“不全校反省吗?”

董校长乐呵一笑,这当叔叔的陈生,威严果真够大,竟然能够让这老油条主动在全校面前反思。

“你要乐意,老师不拦你。”校长答。

逢夕宁的笑卡在嘴角,顿时反应过来,原来,自己被诈了。

谁说这人老实的!

逢山在外奔波久了,膝盖一到冬天就疼。

快到年底,逢夕宁去商场用自己的私房钱买了一对保暖的护膝,站在墙外金银花垂落掩下的一角,托以前的逢家下人帮忙送给他。

逢山不缺钱,这护膝,就当是自己作为女儿的一番心意。

下人看着手里的包装,难为不舍道:“二小姐,你真的,就不回来了么?”

家里没了二小姐,更显冷清。

逢夕宁扯了扯唇,手揣在温暖的荷包里:“我回去了,爸爸会更生气。”何况,家姐也说了,家里如今需要她一人也够。

“那你真的像大小姐说的那样,勾、勾搭上陈生就不要家里了么?”下人小心求证,逢夕宁想也不想就知道这肯定是逢浅月的原话。

她见下人一副不想相信,可事实摆在面前,又不得不信的纠结模样,倩笑一声:“系啊。我勾搭上他了,卖辱求荣,嫌贫爱富。”

“可别这样说,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小姐,其实大小姐不坏,只是心里对你有气。你也别恨她。”下人帮忙辩解,怕逢夕宁在陈生面前吹枕边风,让逢浅月以后举步维艰。

逢夕宁苦笑释怀道:“我哪有资格恨她。”

逢浅月的亲生母亲就是在去捉奸逢山和自己母亲的路上遭遇车祸,那时逢浅月已经到了记事的年龄,也是正妻出了事,逢山才把襁褓中的自己和妈妈急急忙忙送往内地。

结果水性杨花的男人,有了新欢,竟然把外妾也给忘了。

这么多年,逢浅月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什么时候对自己消气,逢夕宁也不知。

往后的日子。

说改她也改,百无聊赖的课,尽管不怎么想听,她还是硬着头皮出席。

和季岘的相处也越来越愉快,季岘也乐意把很多经验传授给她。

上次说完自己给人不好惹的感觉后,她试着主动用一些小事麻烦别人,效果还不错。

有天在茶水间聊天,一位同事无意说道:“Cele,原来你不是那么难搞定啊。都在传你不好相处,我觉得好像不是这样。”

逢夕宁握着雀巢杯,不知道这传言也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莫名其妙的给自己拉了一波仇恨值。

不过她也提醒自己,多笑笑,这种传言就会不攻自破,她也懒得再费心思去追究谁嚼得舌根。

这天下午。

逢夕宁站在办公桌前,盯着在折纸飞机的人问:“你就这么放心我去做这个项目?”

她口中的项目,是一幢别墅的落地设计。

如今基础框架已经搭成,外观建造需要人时刻盯着,确保前期和客户沟通过的建筑理念与实际落地效果无异,也要随时动态跟进客户的需求。

客户真实身份无从得知,逢夕宁从同事那儿得到的消息就一个字——壕。

壕无人性。

壕到令人发指。

季岘哈了口气,把飞机往纸篓里飞,等到完美入筐,他举起双臂,大喊“Yes!”。

逢夕宁双手抱胸,沉默无语。

看他跟个不成熟的弟弟一样。

季岘脚翘到桌上,手不安分的碰着盘上的国王象棋:“你怕了?”

“我怕什么?”

“那不就对了。干就完事。Mickey这个TeaLeader带着你熟悉了那么久,她现在回去待产,你别浪费她的真传。走之前Mickey就力荐了你,说什么我也不会把你放过。”他若无其事地抻了个懒腰。

要不是这小子有宾尼法的硕士学位证,又有工商管理的证书,逢夕宁真想敲敲看,他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先不说自己是临时加入,再者客户交流习惯和意向,肯定是前人最清楚,退而求其次,也应当是其他老员工。

磨合的差不多的情况下,又让自己一个陌生脸孔贸然出面,一个差池,说不定都会惹得甲方不舒服。

“三月份就要交差。这年怎么过?”DDL搞得那么紧急,她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

季岘起身,把自己外套披上:“甲方最大。行了,不多说了,我朋友约了我打高尔夫,我得赶紧出发。Cele,我看好你哟。”

说完“哟”,季岘还给了自己一个大Wk。

逢夕宁倒吸气,这事务所是你开的,怎么我一个给你打工的,比老板还上心,实属不应该。

这么一想,她豁然开朗,与其唯唯诺诺,不如大展拳脚,反正有季见山这人兜着。

“好嘞!老板你出去拓展人脉辛苦了,老板你慢走。请你多多拉点项目回来。”

季岘听完她的话,如遇知己,拍拍她肩膀,就差痛哭流涕,“Cele,还得是你,Molly天天骂我不务正业,我”

说曹操,曹操到。

正举着咖啡路过的宋茉,目光顺便闯了进来,季岘急忙闭嘴。

生怕人再逮着他问年终利润为什么不能跟同行比比,再涨涨。

只是宋茉目光正欲收回时,又和半道的逢夕宁对上,她轻飘飘的上下扫视了两眼,才慢悠悠走回自己的小办公室。

那目光,初看没什么大不了,但余味细品,看得人很不舒服。

逢夕宁暗自皱眉,难道是自己多想了?

怎么感觉Molly看着自己的目光总带点厌恶和提防。

社会险恶,但不至于自己跟一个基本零交流的人有过过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