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凑上来,温柔问道:“夕宁小姐,是否要开饭?”
陈裕景不在,她吃饭也没什么胃口。
只恹恹留下一句:“我刚在外面点了菠萝包吃,现在不饿。”便上楼去。
管家脸露担心,欲言又止。见夕宁身架瘦弱,心中怜惜,于是招来奴仆,说了句让厨房温着吧,等夕宁小姐什么时候想吃了,立刻给她端上去。
“是,管家。”
晚上宿在陈裕景卧室,闻着空气里淡淡梵香的味道,逢夕宁沉沉欲睡。
额变得汗涔涔,只梦见一张和蔼慈祥的脸,不是母亲,也不是逢浅月,起初是她伸出皱干的手来,悄悄安慰自己:“二小姐,饿了吧?我给你做了糍粑馍馍,你尝尝。”
再到后来,孱弱的妇女,收拾行李,从帮宿了十二年的逢家落寞离开。
扒着门沿,逢夕宁不舍,泪眼汪汪。
再下一秒,还是青涩面庞的逢浅月,捉着她肩膀,往屋里推,再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哭什么哭!你有给别人哭丧的本事,不如去我母亲灵位前跪个三天三夜,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要不是你那个下贱的妈,我母亲会出车祸死去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
逢夕宁惶恐睁开眼,心突突跳,只觉黑暗里,额上冷汗被一双大手温热拭去。
“怎么了?”
陈裕景还穿着外套,也不知坐在床边看了她多久。
“梦到什么了,吓成这样。”
他磁沉嗓音,放得很柔很轻。像哄人睡,又像是唤人醒。
逢夕宁一时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拉着他的大掌,贴在自己脸颊,直直发愣:“陈裕景,你是活的,还是死的?”
陈裕景没听过这么荒唐的话。
她着薄纱睡衣,睡相也不好,常常跟个小孩一样,霸占大半个床位,总爱抱着自己的手臂才睡得着。
中途睡得迷糊,嫌热又挤,还要伸手推已经老实巴交被挤到边缘的自己。最后一通嘀咕抱怨道:“陈裕景,你再睡过去点,再过去点。”
他又能怎么办,大手一捞,便把人拖到自己身上。
此刻少女粉荚茱萸,半隐半露。
陈裕景给她掖好被子,挡住春光,下巴贴住她娇憨睡颜。
“你说说,我是活的,还是死的?”
男人下巴有熬夜后新长出来的胡渣,蹭得她脸颊微痒。逢夕宁被迫在他怀里胡乱躲,咯咯笑:“活的。是活的。好了好了,你别扎我了好不好。求求你了。”
搂着陈裕景脖子,她一个翻身,便成了她在上,他在下。
也不顾他有没有换上睡衣,一个劲儿的亲人道:“不是说还有三天的行程才完成吗?怎么半夜就回来了。”
手不老实的伸进去,抚他肌肉,摸他流畅的身体线条。
陈裕景摁住她惹火的手,认真打量少女有些瘦尖的下巴,皱眉道:“再不回来,你还得再瘦。”
茶不思,饭不想,走之前好不容易给她养起来的肉,又给消瘦了下去。
逢夕宁不满的嘟了嘟嘴,仰起白润小脸:“那你再亲亲我。”我要安慰。
陈裕景靠着床头,蝴蝶骨在他掌下,颤颤欲飞。
男人低头,将满腔的思念,都统统渡给了她。
“……你抱紧点……”逢夕宁揪着他背部衣服,嘤嘤道。
像藤蔓攀上墙头,她牢牢箍着他。
唇舌碾转,她不知足。
“好”陈裕景顺应她求。
埋着头,吮遍她全身。
银丝拉扯,两人耳鬓厮磨,直到逢夕宁受不住,手朝着身下鼓鼓拉链处,蜿蜒伸去。
“乖,我去洗澡。”低哑声线响起。陈裕景截住作怪的小手,压了下呼吸,作势要起身。
逢夕宁扯他黑色领带,舒展开性感曲线,黏腻说道:“你都不问我想不想你?”
陈裕景从她手中收回自己的领带,再请求妖精网开一面,放下缠在自己腰间的腿,准许自己去淋浴先。
不然洁癖如陈生,今晚可真是过不去。
长达十几个小时的飞行赶回,说不累倦,那才是假的。
“好好好,夕宁小姐,你想不想陈生,又请问,你是如何想陈生的?”
他素来正经,平日里任凭怎么撩拨都无动于衷。现下这么乖顺配合,逢夕宁怎么会不满足。
少女轻咬下唇,哼笑出声。眼波流转,只看着他,不说话。
陈裕景得赦,拍了拍她的臀,拨开撩人的少女,径直起身去了浴室。
可再等他出来,怎么都没想到,会看到床上,荒诞却又旖旎的一幕。
逢夕宁的睡衣,是垂坠薄纱款,半透明,贴在才被男人抚慰过一番的胴体上,道不尽的暧昧滋味。
新买的性感衣服,趁他不在,刷他的卡,用他的钱。
谁要穿那些又土又裹得严实的棉布丝绸。
好嫌弃的说。
姣好曼妙的身姿不展示出来,难道是要掩藏进黄土里去吗?
往日陈裕景拿来睡的枕头,现在,却被跪着的女人,给骑个正好。
底裤是和睡衣同款的材质。
她半边脸陷进柔软床铺,往后眼波勾魂,赤裸.裸的看住他。
手也往后伸去,腰臀翘得高高的,纤长莹白手指剥开阻碍物,丝线垂涎,露出生命最为包裹的温润,留男人站在原地,看得一时怔愣。
接着少女樱唇轻启:“喏,我就是这样想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