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小梁总,真是唔好意思!哥哥献丑了。希望你别介啊。”
“说笑了朱先生,运气是实力的一部分。这把,我输得心服口服。”
朱漆使劲拍了拍梁觉修的臂膀,一脸的春风得意。
在场玩的8个人,除去赢家,一人一千万的赌金,一轮游戏而已,这七千万港币就到手。
逢夕宁被这种玩法震慑,心里猛然啧舌。
有人哀怨,有人叹息,唯独梁觉修脸上心服口服的样子。
惹得朱漆不由自主的和他再次攀谈起来,走之前还客气邀请梁觉修下个星期去他豪宅作客。
梁觉修自然笑着说好。
上了车,她脸色木然,唇已经开始惨白:“梁觉修,你到底想怎么样?”
夕阳的风吹,打在她热的微红的脸上,像一副精美的油画。
“那个朱漆,不过是我卖他一个人情。选好道,差人下去作了吩咐,故意让他赢的。他一个主持人算个屌,但是他老婆的娘家垄断整个游艇制造业,人脉广,资源强。这才是我的目的。”
逢夕宁心里骂娘:“你跟我讲这个做什么?我没兴趣。”
梁觉修没开车的那只手,手肘撑在车窗上,指骨抵唇,斜乜了她一眼:“你是没兴趣,你也可以没有兴趣,但你得知道,你爸做生意,就是这么来的。而且,里面随便拎一个出来,都能吊打你逢家。”
说起逢山,逢夕宁本就不高的情绪再次往下跌了一档。
见她沉默,梁觉修哼笑了一声。
“恶心不舒服?逢夕宁,乖点,没有我,你爸也会把你送给别人。是李成义这种,还是朱漆那种?你自己想想看。”
逢夕宁咬紧了唇,任凭梁觉修用事实无限的羞辱她。
“我爸不是这种人。”她小声反驳。
“不是的话,那你为什么不回逢家?”
“我只是在住校。”借挽落在脸颊的发丝动作,逢夕宁揉了揉因为委屈而发红的眼尾。
梁觉修最终把车开到了海边。
他停下,去捧她固执而别扭的脸,厉声质问道。
“还是你觉得,你有更好的选择?昂?”
“陈裕景?陈生?你攀上他,以为变凤凰啦?”
听到陈裕景的名字,她猛然擡头。
梁觉修见逢夕宁的表情因为陈裕景而突然生动,一种名叫背叛的情绪正勒着他喉咙喘不过气来。
“不关他的事。”
“逢夕宁,在我面前委曲求全,在他面前逢场作戏,你累不累啊?”他轻拍她的脸,目光渐冷,嘴角逐渐挂上偏执阴鸷的笑。
“我说了,我一直、没有、并不同意答应你,是你自己硬要凑上来的。你还逼我。我做错了什么?”她怒吼道,并拂开男人的手。
“你没错。你他妈没错!”
车门被砰地关上,男人冰冷的指骨拎着她后颈拖了出去,跟拎一只猫一样,逢夕宁被这股力道弄的脊椎骨疼。
“梁觉修,你放开我!你这个疯子!我不喜欢你,不喜欢你。为什么你们都在逼我!我挣钱还你们好不好!”
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她反手去抓他的大掌,挠出血痕,试图让他放开自己。
“看到没。我给你建的,老子负责的第一个房地产项目,我没想着别人,就只想着你。你不是喜欢温馨的家吗,我给你建。可你为什么不能等等我。他一个老男人,有什么好的?”
梁觉修拎着她,让她看向海的对岸。
鹅黄的灯火在照亮,成品竣工到一半的别墅区温馨可爱,一颗巨大的月亮装饰点缀在花园中间,发出萤萤光亮。
她孩童时在沙堆里常建的堡垒,经年后被梁觉修变成了现实。
晶莹泪水映出岸边灯火,风拂过她哭红后的脸。
她快速用手背擦过眼皮,喘着气说:“梁觉修,你待过我好,我感谢你。可也是你,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弄成如今这样的。”
“你说,什么叫这样的。”梁觉修逼视她。
“你擅自亲我,利用爸爸的前途威胁我,你赶走我身边的所有人,你有问过我的同意吗?就因为我不跟你在一起。我是人,不是一个没情感、只知依附于你的物件。”逢夕宁往后退。
海风越来越大。
她今日穿得少,单薄的身子瑟瑟发抖,嘴唇上挂着泪珠,楚楚可怜。
“那是你不知好歹,一味拒绝我!”
要摊开来讲是不是,好!谁比谁委屈的少。
他指头狠戳自己胸膛:“我哪点差了?你对着那个老男人笑的开心,对我就郁郁寡欢,你自己说说。”他大掌盖住姑娘后脑勺,让她的唇往自己脸上怼。
两人额头被迫抵着额头,他吐息滚烫,怒火使他俊朗的脸,变得极为扭曲。
“你小时候老爱在我脖子上骑马马,我哪次拒绝过。我们现在大了,不玩这个,玩些其他的。夕宁,哥哥让你骑,好不好?你想怎么骑,就怎么骑。”
说到最后,他声音陡的变温柔,试图去亲她。
怎么挣扎,怎么踢她,逢夕宁都甩不开。
落日橙红。
风把自己的发吹的凌乱飞舞。
她没这么绝望过,眼红,鼻尖也红。
那年夏天的阴影再次笼罩心头。
“我不要,我说了我不要,为什么你们都不听。”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手也抵不住强硬凑上来的胸膛。
正当她觉得绝望的时候——
“操,对我们夕宁小姐耍流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