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预警】
【不妙,这首歌是来骗我的眼泪的】
【好强的易碎感,感觉兔牙弟弟要碎了】
【第一次没在他身上看到旺盛的生命力】
【这张脸真的太牛了】
前奏停,其他四位队友唱着歌陆续走到他身旁,在孤儿院里一个没人待见的受欺负的特别小孩也迎来了他的新生。
小孩起初是害怕的,有人靠近,他不敢睁眼,在他们对他释放出善意之后他才敢慢慢睁开眼看他们。
在日夜的陪伴和保护下,小孩也逐渐放下了防备,他走下了秋千和伙伴们一起嬉戏。
舞台这才全亮。
即使是有伙伴,小孩也不敢全身心放松下来,他很警惕,不敢尽力去玩,也怕现在拥有的一切被打碎,更怕因为自己做错了一件事,其他人都不和自己玩。
他的眼里尽是小心翼翼,和其他人的尽情玩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情绪到位,胡阿七一开口,清澈的嗓音就让现场观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在笑,但是观众却看到笑容背后的无尽伤感。
和上一次听到清润的薄荷音不同的是,这一次他的声音厚重了一些,里面仿佛加了秋霜,刺骨的风裹挟着秋霜打在你干燥缺水的皮肤上如刀割,娇嫩的皮肤龟裂炸开,观众的心也随着开了一个口子。
胡阿七完全沉浸在舞台之中,训练了太多次,唱和跳早已达到了统一,配合着歌词舞蹈动作自然而然就出来了,就像吃胡萝卜和喝胡萝卜汁一样容易。
小孩和伙伴度过了一段快乐的时期,那时他们无忧无虑,孤儿院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他们的欢声笑语。
舞台也推向了高潮,副歌部分是一段整齐的刀群舞,动作连贯流畅且干净利落,随意一个截图,动作都是整齐的。
熟能生巧,比起主题曲时期,观众也明显看出了他的进步。
【核心和框架都好强】
【律动好了很多】
【强迫症得到了治愈】
【这是初舞台那个唱胡萝卜的人吗】
【被夺舍了吧】
【两个多星期从无到有,谁相信】
【不可能吧,他是不是真的装傻啊】
【头疼,胡阿七到底是装的还是天赋就是这么强】
【这么整齐的吗】
【惊呆我,爆发力都好】
【这控制力,我学舞这么多年都没他强】
【别猜来猜去了,阿七不是大佬,小兔子就是这么强的啦】
【哈哈,我忘了他不是人】
【兔子,是兔子就说得清了】
【一看就是申熙真下了功夫,这队能跳这么齐多亏了他】
【看他在F班带着他们跳,就知道他人有多好】
【看到提示,申是队长,太厉害了】
【听到咚咚咚的脚步声了吗,连脚步都是齐的】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小伙伴陆续被领养走,小孩又变成了一个人,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玩耍。
有的时候还要躲避其他顽劣小孩的欺负。
得到过温暖之后会更加惧怕寒冷,小孩眼里的光越来越暗淡,他坐在快要断裂的秋千上孤独地想着为什么没有家庭愿意领养他。
是因为他太脏了吗?
还是因为他天生就与别人不同。
下雪了,秋千飞得越来越高。
听说初雪时许愿最灵,在秋千飞在最高点时,小孩许下了愿望,他希望他的小伙伴都能回来陪她一起玩。
愿望真的实现了,第二天小伙伴们都回来了,小孩再也不拘谨也不拘束,而是开心肆意地和他们一起尽情玩耍。
伙伴们一直对他诉说他们有多么想念他,小孩觉得很奇怪,不是,不是这样的。
Rap词一出现,观众也感觉到不对劲。
【高质量舞台,心都揪了起来】
【咋了和前面的副歌不同啊】
【不在同一时空吧】
【我需要舞台解析,朋友们】
【主角换了,从胡阿七变成了其他四个】
【所以是死了吗】
【看不懂,我只能听出他们唱得好,跳得好】
【结合歌词来看就看得懂】
【改编得也太厉害】
【哇,高音如此丝滑的吗】
【这眼神也太空洞了】
Killgpart是胡阿七最重视的部分,高音对他来说不是问题,问题就是感情不到位,不是他亲身经历的故事他没法感同身受。
以往训练,效果都还不错,可胡阿七觉得差强人意,总缺点什么。
可是今天,他知道了如何将情感融入歌里,他蜷缩在黑暗的井里,朋友看得见摸不着,他想冲破困境,因此他必须拼尽全力冲破井口覆盖的玻璃。
这来源于他想见朋友的决心。
在观看室的导师也是一惊。
“爆发力好强。”
林卉琳眼睛陡然增大,这几天在各大练习室指导时,胡阿七就从没让她担心和操心过,每次去练习室,他就会主动找到自己在她面前一遍遍过,他悟性很强,只要给他指出问题,下一次来找他问题就不会再出现。
而且他永远都是在前进的道路上,也不会生出骄傲自满的心思,他自己不满意的地方会重复唱上好几遍,让她给他选出最好的一版。
胡阿七技巧学得快,但是有一点不足是缺乏感情,可能是因为他本人成长环境过于幸福,他无法理解一个缺爱的小孩的困扰,就导致歌缺少灵魂。
而现在,胡阿七的能力超出她的想象,他也真正融进了这首歌的世界里。
他本人似乎也跟随着训练一起长大了,林卉琳在与他为数不多的相处中见识到他越来越成熟。
“他真的是舞台型人格。”陶新拍手叫好,“比昨天彩排要好一百倍。”
墨镜一擡,邢宥眼光从不会让自己失望:“我就说他是黑马吧。”
“我同意。”曾有琴全程看下来都是赞赏的眼神,“这就是现在所谓的养成吗,初舞台那天,我死也想不到他的天赋有这么强,作为导师的我来说太有成就感。”
余超然:“难得呀,听到曾老师毫不吝啬地夸奖学员。”
林卉琳也来凑热闹:“我也没见过曾老师这么喜欢一个学员。”
平时严肃惯了,曾有琴有点害羞:“我一直都是这样的好吗,你们难道不喜欢他。“
“喜欢,我可太喜欢了。”林卉琳一想到那天那个场景心里暖烘烘,“他真的太讨人喜欢,我记得有一次,其实就是两天前,我在走廊里走着,略微有些漫不经心啊,我就听到一个很有元气的声音传过来,擡头一看,胡阿七在走廊那头远远地奔向我,一边喊我老师,笑得太可爱,我太爱他的兔牙了,真的是像小朋友,满心满眼都是你,我顿时感觉一道阳光洒了进来好温暖,我当时很累了,毫不夸张的能一口气上二十层楼。”
“确实,是他能干出来的事。”余超然上的课不多,但足够他了解胡阿七,“我那天给他们上课,他那一双水汪汪亮晶晶的眼睛盯着你看,哎哟,那叫一个心软软。”
回到舞台。
高音落下,胡阿七沉甸甸的心也变得空荡了起来。
一切都是幻觉,这是小孩窥见真相之后最后的嘶吼。
小孩拖着躯体回到了秋千上,而秋千也不似刚开始的破败,而是变得崭新,铁链没有了红锈,秋千架上绑满了白色的花。
脏乱的兔子玩偶也变得纯白,胡阿七轻轻地靠在上面,眼神空洞望着远方,他们说下次还会再来看我。
一束白光打在他的周围,他又渐渐沉睡过去。
舞台上又多了另一束光,他的四位队友站在暖黄的灯光中看着坐在秋千上沉睡的他。
四人一起合唱。
“雪花融化在指尖,触碰不到的你,再等到下一个初雪降临,我想来到你身边。”
胡阿七:各位姐姐,请给小兔子投一票,兔耳朵给你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