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明姝全当没听见,别过了眼。
晏爷爷一脸看好戏地看着晏明弦,还有江司屹在这里,他并没有帮腔的打算。
何况,本来就是晏明弦做错了,姝姝不搭理他才是对的。
要不是看他只是一时糊涂,现在隐有悔改之意,公司又有江司屹兜底。
晏爷爷也不会如此轻拿轻放。
“听说后日就是RHY股东大会了吧?明弦,你也不去准备准备?”
倒是没想到爷爷如此自然地提起这件事,晏明弦的脸色不正常了一瞬。
唇角略僵硬地道,“放心,爷爷。”
晏爷爷哼了一声,“你能顺利我才不放心。”
晏明弦忽然笑了,“怎么可能不顺利,”
他最后为爷爷倒了杯水放在手边,悠悠道,“爷爷,您就放心在欧洲待着吧。”
气得,晏爷爷这次直接把晏明弦赶走了。
晏明弦乐得自在,正好他要再回公司,检查一下是否有疏漏。
只是,他走至门口,停下来,望了眼屋里剩下的三道人影。
传闻光风霁月的江家二公子,从来都是以白衣示人。
怎么来了伦敦,反倒换了一身黑衣。
黑黢黢的,阿姐难道喜欢?
只是那道背影,怎么看着,如此眼熟,好像似曾相识呢?
晏明弦一走,晏明姝立刻活泼起来。
“爷爷,后天的股东大会,不会出乱子吧?”
晏爷爷看了孙女婿一眼,“司屹应该准备得差不多了,这次好好治治那个小崽子。”
免得整天生一些有的没的心思。
晏明姝彻底放下心来。
两人在病房里陪爷爷待了好一会儿,墙上的时针已指向九点。
晏爷爷打了个呵欠,看了小两口一眼,“姝姝这里都有护工在,你们不用陪我了,去和司屹住酒店吧。”
晏明姝不是很乐意,但是爷爷一再催促,那样子生怕江司屹被她冷落委屈了。
她扁扁嘴,故意道,“...好吧,既然我碍到爷爷的眼了,那我走就是。”
晏爷爷吹了吹胡须,“不许瞎说,等股东大会一开完,我就和你一起回国。”
闻言,晏明姝的眼睛登时亮了起来,“您说真的吗?爷爷?您的身体可以吗?”
“可以,”晏爷爷指了指一边没怎么说话的孙女婿,“不然你问司屹。”
晏明姝跟着江司屹美滋滋地走了。
不管公司如何,只要爷爷可以跟着她回国就好。
回酒店的路上,两人一直没说话。
到了半路,晏明姝望着窗外明明灭灭的灯火,突然开口,“江司屹,你知道吗,我真的没想到,晏明弦在爷爷面前还是和从前一样。”
她紧紧抿着唇瓣,似有未尽之意。
江司屹听懂了,她希望晏明弦在她面前,还和原来一样。
“爷爷对他有养育之恩,他还没到那种丧心病狂的程度。”
不然也受不了他的威胁。
晏明姝嗯了声,没再说话了。
不管怎样,她和晏明弦已经回不去了。
都说开口了就不适合再做朋友。
更何况她和晏明弦还是姐弟。
夜色如墨,寒凉如水。
等晏明姝精心护理完自己的身体,进了卧室,看见江司屹还是穿着那一件黑色衬衫,正老神在在地坐在床边。
走到近前,穿着拖鞋,她毫不客气地踢他的小腿,“不是还有个浴室吗,还不去洗澡。”
江司屹擡起头来看她,目光好像比白天接他的车里还要灼热,“洗过了。”
也是这时候,顺着从头顶上洒下来的灯光,晏明姝才看见男人乌黑发顶上跃动的轻微水光,发丝半垂,显然是刚沐浴过的样子。
她纳闷起来,“那你怎么不换衣服。”
“刚才换的新的,”说话间,江司屹简单两下,便扯掉衬衫上方的两颗纽扣,露出里面修长净白的脖颈。
黑与白的鲜明对比,更衬得男人皮肤冷白,又是在这样深沉的夜里,晏明姝好像从男人喉结下方裸露的那块皮肤里,感受到一点被夜色掩盖的欲。
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但还是故作不懂的样子,“那你应该换睡衣呀。”
江司屹轻笑了声,把她拽到自己跟前,“这不是姝姝的愿望吗。”
像是生怕她忘了似的,他和她重复一遍她的愿望,“让我穿着黑色衬衫,然后,”
他刻意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蛊惑她,“被、你、脱、掉。”
说完,也不看她什么反应,男人往床上悠悠一趟,一副任人采撷的姿势,“来,脱吧。”
晏明姝呸他一声,“少不正经了。”
“怎么?总是言语上大胆,”江司屹毫不留情嘲笑她,“到了近前,不如以前敢了呢。”
“谁不敢啊?”晏明姝回了这么一句,问他,“你做了那么久的飞机,不累吗?”
“休息过了。”
回答完这句,似乎也没有再说其他的必要。
江司屹一把掐上女人的后颈,吻了过来。
或许是小别的原因,他的吻是炙热的,像是夜晚呼啸而过的劲风,层层叠叠地浮在人的皮肤上,有力却也透着股柔和。
晏明姝没防着,身子一个不稳,直接跌进了江司屹的怀里。
她的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蹙着眉推他,“我头发还湿着呢。”
江司屹动作没停,双臂掐上她的细腰,直接把她抱上了床,贴着她的唇角,研磨片刻。
才低着嗓音回她,“运动会儿就干了。”
到这了,晏明姝还能说什么,何况她也想他了。
结果她刚一有这个想法,江司屹就开始得寸进尺,“今天你在上面?”
“...”晏明姝的脸颊蓦地红透,张嘴咬上男人的肩膀。
恨恨地嗔他一句,“江司屹!你不要太过分!”
江司屹笑了下,笑里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也不管她愿不愿意,他轻轻一动作,给她换了个姿势。
蛊着声线诱惑她,“这样头发干得快。”
虽然一会还会湿就是了。
哈哈。骚话一箩筐的江总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