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闹出多少新闻来?这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你不觉得委屈吗,阿姐。”
晏明姝懒得搭理晏明弦的挑拨离间。那些莫须有的新闻,是谁搞出来的,晏明弦心知肚明。
已经被晏明弦搞得心力交瘁,她也没再说什么拒绝的话。只是问了句,“你先告诉我,爷爷现在身体状况怎么样?”
晏明弦没说话,打开手机摆弄几下,屏幕上的视频映入晏明姝的眼帘,是爷爷在病房吃饭的一段画面。
看见爷爷气色还不错的样子,晏明姝终于放下心来。
她复又看了晏明弦一眼,是很沉默的一眼,并没再说话,只是默默接过文件,放进了包里。
望着竟然没有反驳,乖乖听话的阿姐。
晏明弦有几分震惊,他轻挑了下眉梢,试探问道,“阿姐这是同意了?”
晏明姝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她并不想晏明弦那么顺利地如愿,只是道,“离开之前,我会给你答复。”
“而且,你想要的不就是让我跟你去欧洲吗。”晏明姝直视晏明弦的眼睛,声音细弱却坚定,“我跟你去。”
毫无疑问。
跟你两个字极大地取悦了晏明弦,连带着喝咖啡的动作里都带着一丝明显的愉悦。
“那我们后天出发?如何?”他几乎是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
后天。
晏明姝眼睫微颤,掌心缓缓摩挲着咖啡杯身,咖啡已经凉透,就像她此时此刻的心情。
她和江司屹,只剩一天的相处时间了。
晏明姝擡起头来,对上晏明弦炙热的视线,稍微碰了下又装作不经意般地转移。
这样疯狂的晏明弦,她还是适应不了。
半晌,这一方空间寂静无声。
是晏明弦在给晏明姝思考的时间。
也就是几十秒的时间,对于晏明弦,却像是漫长的半生。
好在阿姐并没让他等太久,她没看他,只是轻声回他,“好,我答应你。”
晏明弦轻舒口气。
在这一刻,晏明弦心里多年来对晏明姝隐秘而又复杂的情感,终于得到了一点释放和回应。
…
晏明姝怀着沉重的心情回了家。
她以为迎接自己的会是一室的黑暗,毕竟现在还没到下班时间。
晏明姝上了七楼,梯门甫一打开。
满室的明亮。江司屹在家。
晏明姝想要迈出电梯的脚突然有些迟疑,她并不知道该怎么和江司屹说去欧洲的事。
“回来了?”
一道熟悉男声打断了晏明姝迟疑的思绪。
晏明姝这时才发现一路上想事情想得入迷,今天外出拿的包包都带上来了。
现在再把包包放回一楼显然有些欲盖弥彰,晏明姝拎着包包,放进了入门不远处的置物架上。
确认一遍拉链拉得严实,才放下心来。
她回转身,望向正在沙发上坐着的江司屹。
晏明姝尽力使自己看起来正常,用着和平常一样的语气问道,“怎么这么早下班了?”
“过来。”江司屹朝她伸手,“让我抱抱。”
晏明姝依言走过去,没有像之前似的,面对江司屹的一些亲亲抱抱的需求,总是调侃他两句才罢休。
她脱了外套,里面只剩下件薄薄的长裙,整个人窝进江司屹的怀里,本来身材纤细瘦长的人,因为男人身姿的高大,被衬托得娇小不已。
江司屹碰碰她的脸颊,触感微凉。
他不动声色瞅着女孩的表情,“今天去哪了。”
“就…”晏明姝双手轻抓着男人的衣领,抓得直有些皱,才敷衍着回他一句,“…随便逛了逛。”
“不是说和柯瑶出去玩了吗。去酒吧了?”
“嗯…”晏明姝眨眨眼,应得顺口,“对啊。”
“那姝姝的身上,”江司屹掐着她的腰肢,让她的脑袋置于比他高一点的地方。
男人伏在晏明姝身前,作势闻了闻,“怎么一点酒味都没有?”
“…”
晏明姝脑筋转的快,不一会就想出糊弄江司屹的法子,“我…我在包间,就和柯瑶说了会儿话,没喝酒。”
“再说,你不是不让我在你不在身边的时候喝酒吗。”
江司屹看她半晌,最后突然意味不明地笑了声,没说话。
他拍拍她的屁股,嗓音含着一点黑夜里独有的涩哑,“去洗澡?嗯?”
晏明姝一听这话,就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自从两人坦诚相见之后,很是频繁。
这次她要偷偷去欧洲看爷爷,自然有点不舍得他,便也没说什么,只是乖乖地应了句,“好。”
晏明姝心里装着事儿,洗澡的速度也不知不觉慢下来。
擦好身体,吹干头发,做完整套的身体护理,已经是两个半小时之后的事。
她站在镜子前,拿过一旁化妆柜里的透明色唇膏,轻轻往唇上涂了一层。
瞬间,本就因为做了护理而娇嫩不已的淡红色的嘴唇瞬间变得潋滟多姿,似有粼粼的波光在唇上轻轻跃动。
诱人不已。
晏明姝换上一件才及膝的黑色吊带睡裙,打开浴室的门,款款迈着步子,走了出去。
浴室里的灯光明亮,甫一走出来,擡头是夜晚的浩瀚星空,而屋内只剩了床边一盏昏黄的台灯还开着。
视线忽然转暗。
晏明姝眨了眨眼睛,过了好几秒,才适应好这微暗的室内环境。
在离她不远处的地方,江司屹依旧坐在那里。
男人长腿交叠,半个身子陷在沙发里,一动不动,宛若一尊雕塑。
直到走近了,晏明姝才发现江司屹的表情不似刚才,在昏暗的室内显得有些沉晦。
而他泛着一丝寒凉的眼神,似是集中在沙发前的茶几上。
她循着男人的视线望过去,只一秒,呼吸骤停。
是晏明弦今天给她的那份离婚协议书。
晏明姝什么也顾不上,弯腰便想把那份文件拿过来。
她的手还没碰到协议书的边角,身子被男人劲瘦长臂轻易一拢,整个人跌入了江司屹泛着熟悉黑檀木清香的怀抱里。
猝不及防间,晏明姝擡头,一眼撞进男人深濯的眸海。他的眼眸深暗沉晦,里面情绪太多太杂,她一时辨不分明。
晏明姝舔舔唇瓣,心间霎时心虚不已,她双手抓紧了江司屹的衣摆,下意识便想解释,刚唤了声男人的名字,“江司屹…”
便被他打断,“打架的时候有受伤吗。?”
男人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波澜,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话语更是和眼前的景象毫不搭边。
打架?
晏明姝兀自愣怔了好一会儿,也想不出江司屹问这话的由来。
远处的钟摆独自响了好几声,这边还是安安静静的,一直都没人说话。
晏明姝仍是觉得不明所以,语气不免带上好奇,“我什么时候打架了?”
江司屹却没回答,只是双手掐着她的腰,给她换了个姿势。
他抱着她,是更游刃有余的姿势。想要做点什么,自然也更加方便。
晏明姝空了双手,任由男人折腾。
她稍稍侧坐在江司屹的腿上,双手没有支点,她只能伸出双臂,虚虚挽着男人的后颈。
防止自己掉下去。
江司屹一直没回答晏明姝刚才的问话,只用一双黑黢黢的眸子瞅着她。
晏明姝眼睫微抖,心尖也直突突地跳。她一时理不清该怎么和江司屹解释。
过了好一会儿,晏明姝轻吸口气,正想开口说话,倏然觉得小腹处有凉气袭来。
她低头往下看,发现是江司屹那只往日抚遍她身体的手,竟然在此刻,轻而易举地挑开了她的裙子边儿。
男人的手往里伸了去,似有若无地抚摸,泛着微微的痒,烫得晏明姝一个瑟缩。
她一双秀气的眉毛轻轻皱起来,有些抗拒这样的触碰。
晏明姝一边往后躲着,一边娇声质问江司屹,“你干嘛。”
江司屹姿态似是轻佻地笑了笑,按紧她的后腰,以制止她远离,反问她回来,“我干嘛?”
他问完,又兀自低声回答,男人撩着眼皮看她,带气的尾音莫名危险又撩人,“干你。”
江总生气了~
先“处理”完姝姝~再处理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