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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对不起,我为我之前的无礼行为向你道歉,我不求你的原谅,但是你一定要听从我的意见,你不能参与战斗,沉沉。”

水豚:“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我也不会采纳你的意见。做出选择承担后果,就这么简单。”

她检查了最后一件行李,确定无误后扣紧腰带,站起来:“让开。”

alpha:“......”

他撑住门,挡住去路,表达自己的态度。

水豚见他不让,转身就往旁边窗户走,alpha伸手拉她。他以为这一次会落空,没想到他一把抓住了水豚的手腕。

alpha愣了一下,随后立刻说道:“现在这样你还是要去吗?我能一次抓住你,现在这样的情况,我不会同意你参与战斗。”

水豚:“那你同不同意重要吗?和我订立誓约的是领队,不是你,顾问。你是他的下属,他会约束你的。”

“那我和你一起。”

“我不带累赘。”

水豚觉得自己快气笑了。她挣开alpha的手:“我真的不懂你在想什么,阿尔弗雷德,我真的不懂。你看起来一直在为我着想,恐怕你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最初的打火机,专案提供的帮助,甚至后来猜到了一些情况之后创造了俄狄甫斯,我愿意相信你不是基于要害我的心做这些事情的,可是为什么你永远有办法让这些事情变得一文不值?”

她推住看起来想要上前一步的alpha:“别过来,就站那,别靠近我。”

“我最初是想和你处好关系的,alpha。”水豚说:“在我发现我们两个真的没有办法像我和其他很多异位面的朋友一样,建立良好关系的时候,我就放弃了。可是我都已经回避你了,为什么你还要凑上来?我不理解,我真的不理解。”

alpha:“......这和我们刚才说的事情没有关系。”

水豚:“不,这很有关系。事实上这和我们一直以来的相处模式都很有关系。我受够这种相处了,是时候做个了断。”

她说:“如果我们是朋友,alpha,这个时候我可以更多一点的信任你,你表现得更加稳定和友好的话,你甚至不需要说出你的建议,我也会告诉你,我的身体情况不适合继续作战,可以通过其他的方式帮助你们减少战损。但是现在这是不可能的。我不想去思考如果寻求你的帮助之后要面临怎样的结果,比起那样,我更愿意承受一些更加确定更加可控的,比如我的同化程度。”

“反复无常飘忽不定的人,不能让我信任。”她说:“如果是在我的位面,在安全的环境下,我也许还有心应付你,但现在,我必须对自己和俄狄甫斯负责,必须选择更加稳妥的方式。”

“而你,并不稳妥。”

她推开alpha。

这样的争吵以前从未发生。这似乎有点太严肃了,这个人只是做了和曾经许多次一样的行为,如果水豚也如同曾经的无数次一样,依然选择温和的回避,也许这一次的矛盾又会被无声揭过。

既然要了结,那总要有人做出转变。

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水豚一向勇敢。

“......对不起。”

有什么声音消散在了风里,水豚脚步停住了一瞬,但很快,她继续向前,走出门去。

“哦来了!”侦察兵胶卷向她挥手:“水豚豚,这里!”

水豚有点惊奇:“你怎么在这里啊?你也要参与我们的行动吗?”

胶卷:“没有啦,你都没有点我——我是专程来送你们的。”

他从自己的手腕上解下一段看起来像是藤蔓编成的手链,上面还坠着两片树叶形状的装饰。

胶卷嘱咐她:“这是我的几个姐姐给我编的,护身符,希望也能给你们带来一些好运。”

这串手链对水豚的手腕来说有点太大了,但现在确实需要一些好运,于是水豚欣然接受。五人小队离开营地。

俄狄甫斯一直时不时地看她一眼,过了片刻,他落后几步到水豚身边。

“你还好吗。”

水豚比了个拇指:“放心,我从不让情绪影响工作。”

不是说这个。

俄狄甫斯想说点漂亮话,但是那些漂亮话听起来都空荡荡轻飘飘的,于是他沉默了一会儿,郑重的说:“我绝不会变成想我的创造者那样的生物,水豚,你可以信任我。”

他想了想:“当然,如果你打算在这里为他制造一点意外。我会坚定的站在你的身边帮助你的。”

水豚笑了一声。

她飞快的就刹住了,并且欲盖弥彰的清了清嗓子,试图假装自己没有笑,严肃的说:“好的,谢谢你俄狄甫斯,这对我很重要。”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护身符的原因,反正水豚他们在标记地点周围晃荡了好一会儿,一个标枪手没看到。

怎么回事嘛。

水豚有点懊恼。

一个生物没有,拿头切活性标本啊。

但这种懊恼并没有持续很久。

“水豚,有情况。”俄狄甫斯说:“有生物正向我们的方向移动过来,速度非常快,我的分.身已经被它吃掉,我建议我们立刻撤退。”

水豚:“......”

她提起撬棍,和已经呈战斗队形散开的其他人各自找好了掩体,遗憾的叹了口气。

“看来是来不及喽,我亲爱的俄狄。”她说:“它真的移动很迅速。”

看起来没有具体形态,移动起来简直像是在不断等比放大,看不清楚移动轨迹,最近的一次观测像是一个......蚯蚓加花园鳗加蛇的粘液堆叠版,当它离得足够近,足够清晰,水豚觉得自己之前的猜测好像又有点不准确。

它在身体表面除了有粘液之外,还有一些像是茅膏菜一样的触须,不断飘舞,偶尔增长,像长着眼睛的绞杀榕,直接冲人抽过来。嘶吼、嘶吼,除了明确的声音之外还有一些人耳不能捕捉,却能够让耳朵流血的尖锐声波,空气仿佛都因为它的声音被扭曲了,如同蝙蝠的探测雷达,那些微小的触须在探测到面前移动的生物,立刻便倏地长长,穿刺过来。

撤不了了。

“队长,怎么办!”相机向他吼:“这不是我们的目标!”

唉,我当然看得出来啦。水豚挠头。

“来都来了。”她说:“走了怪可惜的。”

“我打主攻,俄狄甫斯注意观测全场。剩下的三个人,相机,你辅助我,两个去尽可能吸引目标。”

飞快的部署结束,水豚说:“朋友们,战斗结束再见。”

她一甩撬棍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