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齐安水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的转身,他们手上目前还剩两个半张船票,他一直都在想剩下的部分在哪里。
可能是翻身的动静太大,吵醒了沈宴,齐安水抱歉的说了声不好意思,然后一动不动的躺着生怕再次吵醒别人。
他们俩的床位离的很近,沈宴感觉到齐安水一直没睡,便略微靠近他的床,小声地问:“你是不是在想船票的事情?”
齐安水:“是的,但我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沈宴安抚性地说道:“别着急,快睡吧。”
齐安水却听出了其他意思:“难道你有其他的想法?”
沈宴没回答,只是说:“睡吧,你不困吗?”
齐安水便不再说话,可他心里事情太多,脑袋一直胡思乱想着,熬到第二天早上,也只是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
听到旁边与动静,他立马睁开眼望过去,原来是沈宴起床了,他没有多说话,也跟着起床,沈宴叫醒徐溪年,三个人一起去吃早餐。
去餐厅的路上,沈宴说出了自己的分析:“我想了很久,第一张船票是齐安水发现的,我记得他说过第一张是一个老妇人给他的,而第二张又通过老妇人丈夫的提示,在他们的房间里发现的。”
“那是不是就说明,第一张船票和第二张船票之间本身就有一种提示,找到第一张船票后,通过当时的环境或者人物推理一下,就能找出第二张船票的所在地,我拿到的那半张是在教堂里一个神父给我的,所以我觉得如果再去一次那个教堂,或者跟着神父,就可以找到另外半张。”
沈宴的分析很有道理,一下就点醒了齐安水,齐安水想了一下发现还真的是这样,所以现在他们只要去哪个教堂,就可以再找到半张船票了。
突然,他想到什么:“可是周怡元的那半张船票是怎么来的?她有跟你说过吗?”
沈宴表情有些懊恼:“忘了这茬了,当时也没想到这方面。”
他还真的忘了问周怡元船票哪里来的,但是周怡元只是给了他半张船票,说自己找到了,然后跟一阵风似的又跑了。
“我知道,我知道。”徐溪年的表情却带着愉悦:“她跟我说过,好像是在一个画室之类的地方找到的,但具体是怎么找到的,她没跟我说。”
画室?齐安水将口袋里的船体平面图拿出来研究了一下,发现在五层还真的有个绘画室,跟图书室和花艺室挨着。
“那就这样。”沈宴开始安排:“你俩去画室看看,我去教堂找教父。”
拍板决定后,齐安水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面前的早餐,跟徐溪年一起去了五层的画室。
清晨的画室还很安静,里面没有人,但明显有人刚刚打扫过,因为中间的站台上放着一个花瓶,花瓶中有一枝带着新鲜露水的粉色玫瑰花,可能是为了之后想要描写静物的人们准备的。
画室比想象中的要大很多,十几个画架放在屋子中央,围绕着展台,画架上夹着白纸,放着素描笔。
另一旁的桌子上凌乱的放着一些已经完成的画作,齐安水走过去,正准备拿起一张画纸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女声:
“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