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良缘天定(3)(2 / 2)

表兄悦我 绵绵不吃草 2338 字 6个月前

一日早上便吩咐了下去,南栖住的那处小厢房摆上了红烛,贴上了囍字。入府来一直乖顺的南栖此刻却闹了起来,不穿那水红色的嫁衣直叫着要见刘槐州。

美人有些小脾性更招人喜欢,刘槐州半点不气,穿着身簇新红衣来见她。一见着她两眼发直,直念着美人。

南栖躲开了他的手,说要去湖上泛舟,听说萧氏宅邸外头有一处湖,荷花开的甚好,她想在湖上办喜事。

“入秋了,那府上的荷花荷叶可都开败了,有什么好看的。”刘槐州不想那般麻烦,一块肉在眼前吃不着吊着他难受的紧。

南栖紧紧捏紧衣袖下的指尖,激将着问道:“老爷莫非是怕了萧氏不成,再者去湖上泛舟,你我一块,老爷不想吗?”

这是要玩别的花样了,精/虫上脑,战胜了理智,刘槐州应下了。招呼着下人准备着去萧氏的外湖泛舟。

碧波轻晃,清粼粼的水面卧着丛丛绿中带着焦黄的荷叶。一叶简陋的竹筏漂于上头,郎君乌发如墨,垂在肩后。

大掌白如玉,根根经络浮起,修长的指骨屈起提着一皮质水袋,里头装着酒。

他随意地立于竹筏上头,松开了摇船的竹篙,仰头喝酒,清酒入喉,可见性感的喉结滚动。

外罩鸦青色鹤氅,惊鸿一瞥便觉风流无限。

这处静谧,少有人来,萧衍休沐日躲清闲会泛舟至此。

可今日,注定是躲不了清闲了。

他正于竹筏上头闭目养神,任由其随水而动,晃晃悠悠。便听得不远处传来一女子绵软娇俏的声音,饶是怒极了也如同撒娇般,像他幼时养的猫。

只太过于娇气了,他送了人。

漆眸睁开,若一汪寒潭,冻得久了,好似什么也不能叫其泛起涟漪,衬得清冷的面庞更显漠然。

一艘宽宽大大的乌篷船映入眼帘,一大腹便便的男子穿着红衣,正将一女子逼至船尾,就要欺身压上。

那张肥胖的脸露了出来,是朝中刘左副都御使。

郎君漆眸微眯,眸中略有不善略过。

这是寻欢作乐到了他府上来了?

眸光轻垂,正看着手边有无趁手的东西,耳边却传来莺啼婉转般的声音:“公子..公子,求公子救我。”

竹筏随着水波逐流,靠近了乌篷船只,郎君便瞧见白嫩嫩如青葱般姣好的柔夷扯上了他的衣摆。

女郎一手摁于船面,蝤蛴仰起,发丝从面颊边垂落。潋滟桃花眸像是被泪水泡过般,眼尾泛着红,含着泪看向他。

往下看去,微微松散的领口处可瞥见大片白皙细腻的肌肤。

萧衍及时移开眼去,眸底却泛上了丝玩味,她好似知道如何才能瞧着更柔弱可怜,如何才能激起旁人的怜惜。

但凭什么觉得他就会救她。

他自认不是什么心善的人,眸光睨了眼脸黑红成猪肝色的刘槐州,见他僵着脸向他问好:“多日不见,萧大人一切可好。”

唇边微扬,并未答话,只将刘槐州晾在那。

眸光继续落在衣摆上头指骨细细瘦瘦,却皮肉均匀软糯的手上,细瞧还能见得上头细细密密的伤痕。

朱唇轻启道了句:“为何?”

南栖知道他断然不会这般轻易救她,可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了。

紧紧捏着他的衣摆不松开,精致的面庞仰起,小声道:“我瞧公子面熟,好像同我的哥哥般。”

见他漆眸轻敛,似是不信,南栖接着道:“真的,我家中母亲已逝,去时留有信物,说府上的二夫人是我的姨母。那公子便是我的哥哥。”

萧衍瞧着她因说话急欺霜赛雪般白皙的面颊上泛起了红,桃花眸内不可控地盈起了泪,就怕他不信的样子。

被许多人投怀送抱过,头一回被以哥哥的名头攀关系。

薄唇轻轻扬起抹弧度,郎君轻笑出声。

且不说她所言是真是假,就算真是二婶的表外甥女,也够不上能唤他哥哥的地步。

如今知道被耍了,刘槐州不愿看见到手的鸭子飞了,上前一步就要攥住南栖的肩头将人提起来。他边往前走,这乌篷船便晃荡一下。

“萧大人,府上小妾不懂事,惹您笑话了。我现下便带她回去。”

眼看那手要触及她的肩头,面前站着的郎君面上神情未改。南栖像是认了命般阖上眼,紧紧攥着他衣袍一角的柔夷也垂了下去。

墨色衣摆轻轻地又落于竹筏上。

大雨滂沱夜,美人衣衫尽湿,那张芙蓉面美的勾魂夺魄,在他眼前两张面庞重合,莫名的悸动感与那夜一模一样。

他好似见不得她这般委屈至极的模样,既求到了他面前,他自不是会委屈自个的主。

身量极高的身躯弯了下去,大掌略过那细细腰肢,用了些劲,便将轻飘飘还没戟重的美人扯入了怀。

天旋地转之际,腰间有些灼热传来,鼻尖蹭上了冰凉的衣料子,隐有冷梅香惑人。

郎君肩膀宽阔,面颊轻轻蹭过他结实有力的臂膀,饶是着一件墨色斓袍,也能感觉出下头肌理分明。

南栖只及他肩上一两寸余,擡起头,正撞入那幽深的漆眸内。

“萧大人,你这是何意?”刘槐州气急败坏,不顾他的身份,想将南栖要回来。

听得这音,南栖像是怕极了,又像是怕惹得他不快,只轻轻地搭上他衣袖一角后紧紧攥住。

抽泣着支吾说道:“哥哥救命,我也不知为何突然就被带入刘府,父亲说为我寻了好婚事,可我并不知晓一切。”

白如玉修长的指节恰好搭在她瞧着纤细实则丰腴的后腰下一两寸处,看着她因紧张,耳边泛起红,手下这处亦紧绷着。

萧衍面上瞧不出什么,只冷冷道了句:“某不计较刘大人强抢民女,擅闯私宅,刘大人还不离去,莫非想留下做客?”

郎君唇边微扬,说出的话却不中听。

“正巧大哥此刻在府上,刘大人不妨去坐坐。”

萧珏掌刑名,萧衍此刻何意,无需刘槐州多思也明白,只得愤愤看了他怀中人一样,摇着桨离去。

因他生的过于肥胖,又想独得这船上办事的乐趣未叫下人跟来。摇桨至湖中心还差些翻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