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位于生物链顶端，和龙神同一等级的顶点。无可代替。

那吞尾蛇呢？义无反顾向着必死结局努力了一千年的她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掀起了这场巨变？

“太奇怪了。”桃乐丝忍不住喃喃道，“太奇怪了。土源拥有从大地中读取预言的能力，据我所知所有的预言都应验了。祂不可能不知道未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更不可能察觉不到吞尾蛇的用意。”

祂那么喜欢吞尾蛇，吞尾蛇又那么在意祂。

祂怎么可能愿意看着吞尾蛇赴死？这不符合土源的性格。那可是唠唠叨叨还是救下了遇到的所有人，心软的土蛟，怎么可能愿意看到自己的安娜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所以最开始他们到底是怎么决裂的。

桃乐丝努力试图回忆起自己曾经听到过的声音。

吞尾蛇的灵魂是填补土蛟的材料，但是土蛟不允许吞尾蛇自杀。因为一个预言，他们不得不分开。土蛟接受了预言的结局，但是吞尾蛇不愿意。

她认为一切还有扭转的余地，不论是大地还是土蛟，都小看了吞尾蛇。

可是大地和土蛟都没有错。

一千年以后的吞尾蛇，真的还是当初的安娜塔西亚吗？早已经破碎到连眼泪都拼凑不住来的灵魂，真的还记得起自己当初的模样吗？

我想要知道那个预言。桃乐丝轻声对自己说，在和自己拥有亲密接触的土源增长到两位的情况下，她相信自己可以听到来自过去的声音。

大地会回应自己的。

“安娜塔西亚关于【终焉】的计划会以失败告终。土蛟会迎来死亡。”

“桃乐丝？”尼姆罗德的声音将桃乐丝的注意力拉回了现实世界，“你怎么了？”

桃乐丝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一下子更弄不懂吞尾蛇的想法了而已。”

“那很正常。”尼姆罗德站起身，对暝属蛇已经失去了兴趣，“连蛇族自己都没有能弄懂她的人。好好的把蛇族的负土者折腾没以后还把蛇族基本上从兽族联盟里分离了，作为族长她估计是最不称职的了。”

桃乐丝没有回答。她在知晓大地的预言以后再一次认识到了自己的渺小。预言绝对会应验，所以吞尾蛇才为了打破这个必定的结局战斗了一千年。可是吞尾蛇的一千年都没能影响世界的走向，自己岂不是更加无法改变任何事情。

海莫落在她的肩膀上，轻轻鸣叫。于是桃乐丝将它抱进了自己的怀里。

“我已经留下记号好让附近的耀塔人员能够发现这条蛇了。”克洛丽斯拍了下手吸引了另外两人的注意力，“我们继续吧。后面可能还会有危险的蛇类出现，为了预防还是尽快都解决掉比较安全。”

正好也能借此转移桃乐丝的注意力。克洛丽斯一点都不希望桃乐丝参与到现在土源相关的复杂事件之中。但好在她已经得到了海尔达的保证，就算桃乐丝尝试和土源「共鸣」，也绝对不会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桃乐丝点了点头牵住母亲的手：“我会十分努力侦查的。”

尼姆罗德倒吸一口冷气：“这和我们没关系吧？放着不管……”

他在母女二人的目光下利落地改口：“但是放着不管好像也不太好，反正耽误不了多长时间，我们替行人们解决了也挺好的，哈哈。”

他毫不尴尬地露出了笑容。

“那么继续出发。”克洛丽斯率先迈步向前，“希望没有比暝属蛇还要更危险的蛇类出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