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筒
温年吓了一跳,迅速纠正:[不是周辞,是我的顶头上司。]
苏知遥:[?]
苏知遥:[卧槽,你这么牛,顶头上司都被你搞定了?看我说什么吧,我就说你们办公室恋情绝对能搞起来,接下来就暗戳戳抱大腿呗,享受一下男朋友的浪漫。]
苏知遥:[方便问一下你们现在的进度?]
苏知遥:[你主动还是他主动?]
苏知遥:[莫非……你带着他去看了周辞的演唱会?]
苏知遥:[牛啊姐妹。]
温年突然觉得自己找苏知遥聊天有点多余了。
她就像十万个为什么,永远都有下一个问题在等你。
到最后,温年忍无可忍,直接把苏知遥给屏蔽了。
窗户纸被戳破了一点点,再和徐危雪共处一室时,温年便有点紧张了。
“我先去洗漱?”温年站在浴室门口礼貌询问。
徐危雪开始解自己的衣袖纽扣,“当然女士优先。”
温年前脚刚进浴室,后脚又杀了一个回马枪。
她歪头看向徐危雪,“先生,你都不紧张吗?”
徐危雪微微一顿:“嗯?”
“和喜欢的女孩子共处一室,你都不紧张的吗?”温年说这话的时候眼眸沉静,认真询问地模样带着两分乖巧。
她是真的很好奇,因为徐危雪看起来一直都是那般云淡风轻的模样。
“年宝,我其实很紧张,只是这些情绪没那么容易展现出来而已。”徐危雪坦然承认。
温年哦了一声,紧绷的心顿时就放松下来了。
人,就是这么奇怪。
当一个人暴露了自己的弱点,或者说你知晓了他的心境其实比你还要脆弱,你就会变得更加坚强。
有一种由内而生的勇气,会瞬间镇定自若。
温年洗漱好了后,头顶着一块白色的毛巾在擦头。
她踩着拖鞋坐在了床上,“我好了。”
然后她开始找吹风机。
徐危雪从储物柜里把吹风机拿了出来,“年宝,是需要这个吗?”
温年点头,“先生真的贴心。”
徐危雪轻笑:“我还能更贴心。”
这个很徐危雪的回答让温年挑眉:“比如?”
“我可以帮你吹头。”
温年:“啊?”
在温年的印象中,徐危雪就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大少爷,诚如电视剧里描述的那般,类似于吹头发洗衣服铺床这种琐事都不会亲手做的。
徐危雪:“如果你感到冒昧,就当我没有说过。”
温年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先生你帮别人吹过头吗?”
徐危雪:“年宝放心,我帮我的母亲吹过,她觉得很舒适。”
温年允诺了,“那行。”
徐危雪把自己的被子铺开放在了地毯上,他让温年坐了上去。
然后,他坐在床上给温年吹头发。
因为这个姿势,温年是背对着徐危雪的,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感受到男人的指尖在自己的发丝间游走。
从发尖滴落下来的水珠调皮地落在温年的领口,衣衫上,以及被子上。
等到头发快吹完时,温年发现徐危雪的被子湿了好些。
她对此表示歉意:“先生,让人再送一床被子过来吧。”
“行。”
“年宝不考虑一下让我睡床吗?”
说第一句话就可以了,第二句就大可不必。
温年笑看徐危雪,她已经把徐危雪的狐貍属性摸得清清楚楚了。
老!狐!貍!
才刚刚捅破了一点点窗户纸,就想上房揭瓦。
温年坐在床上,冲着徐危雪勾勾手。
徐危雪走了过去,似笑非笑:“怎么了?”
这一本正经的模样,装的要死。
温年清了清嗓子,喊了一句:“徐部长,快去洗吧,我先睡了。”
徐危雪:“……”
徐危雪的运气很好,在国庆假期的尾巴上还有一场尼尔的比赛。
这次的比赛是第一轮的正式比赛。
徐寿斌以不打扰年轻人约会为由拒绝了同行。
因为来过一次了,温年轻车熟路找到了座位。
在比赛开始之前还窜到红薯摊位上买了一块烤红薯。
卖红薯的奶奶非常贴心,给他们拿了两个勺子。
温年挖了一勺黄心软糯的红薯询问道,“先生要不要尝点?”
“可以……”
“噢,好,那我自己吃了。”温年预判了徐危雪的预判,她觉得他不会吃这种路边摊,有种代替他回答的意思。
温年:“噢……?”
温年很大方,意识到自己会错意后立马把一整个红薯塞给了徐危雪。
徐危雪:“……”
为了缓解尴尬,温年擡眸看向LED屏幕,这时候镜头随机切换到了观众席上。
她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