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两人依然强忍着剧痛，拼尽全力想要重新站立起来……

海樊宾无力的一拳打在苍凌的脸上。

“早点去死不就好了！你明知这是一场没有意义的战斗！为什么要如此的挣扎！明明都是一条快死的虫子了，还非要屡屡阻拦我！这些贪婪的人类有什么值得你去救的！”海樊宾拼命的吼道。

苍凌沉默不语，此时此刻，他们俩的脸庞都已被鲜血浸染得难以辨认，彼此的拳头如雨点般径直落在对方的面颊之上！每一拳都是如此凶狠有力，仿佛要将对方置于死地！

他们的面部早已因遭受重创而扭曲变形！然而，尽管如此，两人却依然不断跌倒在血泊之中，又一次次艰难地站立起身。

“你不懂。我守护的不仅仅是那孩子，站在我身后的亿万群众和哺育我长大的这片天空。我会守护这些我所珍视的东西，哪怕付出生命。”

“那你就带着……你这些无所谓的信念去死吧！”

海樊宾紧咬牙关，怒发冲冠，使出浑身解数挥出一拳，这一拳威力惊人，直接将苍凌狠狠击倒在地。

与之前不同的是，苍凌这回再也无法重新站起，他已然筋疲力尽，意识也逐渐变得模糊不清。

没错，他实在是太过疲惫不堪了。

海樊宾迈步向前，一把揪住他的头发，拖着他走向一块锋利尖锐的石头。

然后，毫不留情地将他的头颅朝那石尖端猛砸过去！

一下、两下、三下......持续不断地砸击着，苍凌的头部竟然硬生生被他砸出了一个窟窿！

海樊宾准备彻底了结他的时候，苍凌缓缓睁开双眸，看着血水中的自己。

想当初自己一路走来就是为了今天，想到自己拥有这股力量以来经历的酸痛与苦难，想到伙伴们为保护自己惨死的样子，想到自己下定决心的样子！

苍凌的眼神再一次坚定起来。

就在快要结束的时候，他一把抓住海樊宾的手臂，随后一拳直直的轰在肚子上将他打飞！

海樊宾倒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到底是什么……能让你如此的执着！看看你！一次次的妨碍我，最终换来的却是什么。你真的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走上这条道路吗？”

苍凌又何尝没有想过呢？

这样的自己他救得了谁，他是为什么而战，人都有了感情，不可能为了大义。

这些东西难道不是一开始就定下来的吗？

我……最开始的意愿……

这样的问题，过去也有人问过他——

“苍凌！为什么不服从命令？明明有伤在身，为什么还要擅自行动！你记住，我们穹者的责任是保护他人，但是保护他人的前提下，是先保护好自己！

士兵！你是守护了很多人的梦，可你能守护自己的梦吗！”

“报告长官！守护他人的梦，便是我的梦。”

长官欣然一笑，但随即又转换了一副面孔道:“那么士兵，少年的意气风发属于什么，为什么会让你如此执着于自己的意愿？是因为年少时的意气风发导致的吗？”

“报告长官！因为……”

——

只见苍凌站起身来，手臂被星光所包裹，他的眼神变得前所有的毅然！

这一次，他说了与那时候一样的回答。

“因为我……是穹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