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困兽犹斗的挣扎着,想要出声喊回他的意识,“靳砚北——”
“——嘘,”
却不料,靳砚北从她脖颈间擡起被血液染的猩红到可怖的面庞,一根手指竖着比在她张合不断的唇瓣上,他探出舌尖不疾不徐的舔去唇角沾染的血珠,声音幽远暗沉的发冷,像没有感情的活阎罗。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云淡风轻的落下审判:
“一句话,加一次。”
说完,便混着男性独有的清冽荷尔蒙与沉重急促的呼吸一同袭掠了她。
令她痛到不自觉蜷起脚趾,眼泪大颗大颗的掉。
他拇指万分轻柔的揩去她眼角即将直直落入枕头的泪,尾椎骨却是上下不一的发了狠的用力,他低头缠绵悱恻的看着身下只敢把双眼憋的通红不敢讲话的乖顺屠杳,心满意足的叹道,“可真漂亮。”
屠杳哽着,不愿意看他,偏过脸去。
他不让。
两指用力捏着她尖细的下颚蛮横的将她的脸转了回来,直直面对着他,他汹涌而不顾一切的亲吻迎面压下,落在她被自己的牙齿紧紧咬住的唇瓣上,他呼吸粗沉,急不可耐地震动胸腔重重喘息着,他见她仍不肯将唇瓣松开,手指上移,粗暴的捏住她的脸颊,令她再无法用牙咬唇,只能予取予求的张出一个方便供人入侵的“o”型。
屠杳昂长脖颈,被迫喘出一道声音鲜明的颤抖。
靳砚北轻笑,不费吹灰之力的避开她整洁的牙齿,将沾着血渍的湿热舌头长驱直入的探了进去,将自己炙热而迫人的气息不容分说的渡到她口中每一处。
他全身都散发着炽热滚烫的温度,灼的她的皮肤都有些痛。
她不自觉的扭了扭身体,想要躲开。
感觉到她的闪躲,他的笑脸又重新阴了下去,靳砚北绷紧了神经,将体内狂暴粗鲁的欲望以高频次跳动的方式强加于她。屠杳实在承受不住,认了输,但她又不敢在未经他同意时私自出声求饶,只好探起脖子用被他吸的发麻的舌尖轻柔的舔舐他的唇瓣,以求他能看在她这么乖的份儿上温柔一些。
靳砚北果不其然被她的小动作取悦到了。
他放缓速度,重新俯下身,先是狡猾的用舌尖顶了顶她的舌尖,在她以为他要对她的舌头下口时却又将目的地转移到脆弱的唇瓣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细吻着。
屠杳被他气的干着急没办法。
只好主动试探性的勾着舌尖,去寻找他的舌头。
他不让她找,重又口口。
她呜咽着落泪,硬生生的承受。
“又要去哪儿?嗯?”
他见她紧咬着嘴唇不说话,就光摇头,一个刁钻的坏力,令她不受控制的弓起身子,他不如她愿的故意用手摁着她的肚子,将她重重的压了回去,他看着她眼角接二连三落下的泪珠,唇角勾起血腥凶戾的笑,附在她耳畔阴沉沉的问她,“讲话,屠杳,说说,你,又,要,去,哪,儿?”
“我没有,”她承受不住的哑着嗓子喊,“我没有——”
“没有啊?”他毫无征兆的停了动作,垂下眼睑捞起掉落在一旁还亮着屏幕的手机来看,不疾不徐的淡声念出:“那目的地怎么会是爱丁堡呢?”
“我点,呜嗯,错……”
“这个回答我可不太满意,加一次。”
“靳……!”
“两次。”
“……”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重新认识与熟悉,屠杳深知靳砚北骨子里藏不住的强势与卑劣令他一向言出必行,尤其是在这种时候,在这种方面,根本不可能给她一点讨价还价的余地。所以,在听到他再次落下那不容分说的决定时,她再不敢出声。
只有被他掌控到无法动弹的手腕处那个刚刺的红色刺青绽放着异样的光彩。
屠杳绝望的闭上双眼,眼泪从眼角缓缓落下。
当酥酥麻麻的快感代替气势磅礴的撞击第三次自尾椎骨猛然蹿上来,她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睁开白光苍茫的眼,上齿紧紧咬住早已被咬破皮的下唇,泛了青紫,她双手蜷成拳抠紧了自己掌心里的肉,无可逃避的感受着身体传来的宛如痉挛般的阵阵酸麻意。
靳砚北怜惜的摸了摸她潮红到失神的脸,说出口的话却饱含嗜血的残忍。
他说,“好可怜,但,还有两次。”
……
“啪——”
照亮病房的白炽灯晃了一晃,窗外的参天枯树闻声抖动。
屠杳颤抖着指尖穿好裤子,反手就气急败坏的给了身后想要抱她的靳砚北一巴掌。她双目猩红,眉心紧蹙,被啃咬到稍一碰都疼到要命的唇满是淤血,还没张口指责,眼角挂着的泪就先顺着还未褪去绯色的脸颊落下。她哽咽着骂他,“王八蛋。”
脸被打偏到一边的靳砚北默不作声,重又烧至滚烫的额头被几缕汗湿垂落的微分碎盖遮挡,他敛着阴鸷未消的眉眼呆坐在床上,虚弱而粗沉的小声喘着。
他视线不敢对上她,却动了动手指想要留住她。
“别碰我!”
她又是“啪”的一巴掌。
这次,她稍微收了点力道,没让那颗本就可怜兮兮的泪痣变得更惹人心疼。屠杳故意不去看他脆弱而委屈的眼,只是快速用手指关节蹭掉不受控制滑下的泪,便硬撑着早已软到不像话的双腿朝病房门走。
才走没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句极低的祈求。
他嗓音格外沙哑的问,“能不走吗?”之后,紧跟了句,“对不起。”
令撑墙走到一半的屠杳猛的反应过来之前在冰箱前他死死抱着她一直重复念叨的那句话是什么。他是在说:别离开我。
她脚步顿了顿。
仍然选择摁下门把手走了出去,将病房门自身后关上。
在插销落进锁孔中的一瞬间,她听到自病房里传来的输液架直直摔落在地板砖上的声音。
与之一同的。
还有什么重重摔在地上的闷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