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Qs53(2 / 2)

于凛冬热吻 尤洇 3445 字 6个月前

需要喝下斜着的一整排和竖着的一整排5杯酒。

“卧槽,”威士忌杯本身的容量就大,而深水炸弹又烈,5杯连着喝下去,不死也得昏,“这么多,我怎么——”

”少废话,像个爷们儿点儿,”

屠杳二话不说的端起一杯,咕咚咕咚喝下肚。

刚放回空杯,又举起一杯。

施骋和另外那两个男人一人喝了一杯。

“牛逼啊,”陈天青将两指圈在唇边,吹了声口哨,“我杳姐海量。”

才喝空的六个杯子迅速被填满四个。

顺序重新轮回靳砚北。

“你别勾巴耍赖,”她拖着有些昏沉的脑袋往口中塞了两个洋葱圈,试图压制迅速上头的醉意,“你的那两下,我最清楚了。”

靳砚北野气痞调的揭开骰子筒,挑眉笑道:

“技术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小1医生笑的花枝乱颤,顺手填满最后一个空杯。

9个杯子全都被装满。

接下来。

无论施骋摇出哪个数字,都逃不过要喝最少5杯的命运。

他头疼。

她更脑袋痛。

尤其是在看到他摇出的数字是11时,神经都开始突突跳了。

11算1。

需要喝两个横排加一个斜排的7杯。

屠杳恨铁不成钢的将额头下垂,碰到搁在桌沿的双手背上方,叹气。

靳砚北重新扣了扣棒球帽,运筹帷幄的哂笑。

“你们一人一杯,”她擡起逐渐沉重的脑袋,用最后的理智分派任务,“我喝两杯。”

说罢。

一杯接一杯的灌下了肚。

楼下的人头看起来越来越多了,密密麻麻的还有重影,一帮人蜂拥叠堵的挤在中控台前,试图与手握话筒下蹲的DJ多一些亲密性互动。

灯光好似也愈来愈分散了。

施骋的第二杯才喝到一多半,便控制不住的想冲向卫生间,要吐。

却被人强硬的摁住肩膀坐了回去。

靳砚北漆黑却火热的眼神始终霸占着她的瞳孔,无论是他着手点烟,还是故意放水般端起自己面前的纯威士忌喝下半杯,都未曾有一刻偏开与她目光的交错。

甚至视线逐渐聚浓,侵入的更深。

他又这样。

又在用只有他和她才知晓的晦暗目光上她。

不愿让他得逞的闭了闭眼。

听他欠儿了吧唧的挑衅施骋,“就这?”

“再,再来,”施骋用尽全身的力气克制住想要喷薄而出的反胃之意,擡起手掌捂住嘴巴,重复吞咽几口口水,打了个酒嗝,眼皮看起来马上就要掉下,“我,我还能喝。”

靳砚北无甚所谓的颔首,示意他隔壁的男人开摇。

两个人皆空。

屠杳在为数不多的4个满杯里不巧摇到其中一个:

2。

正要往起端杯。

却被一只从天而降的手摁住。

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沙发内挺起身来的靳砚北用指间还夹着烟的大手不由分说的覆盖在她的手背上方,灼热细嫩的大拇指似有若无的抚摸了一下她的指骨。

冰冷无比的手背被灼烫。

她浓密而卷翘的眼睫不受控制的跌了跌。

只一下。

很快。

他便绕过她的手,捏起那只属于她的惩罚,送到口中。

没有任何言语。

更没有一丁半点的解释。

动作熟练合适到那仿佛本就该是他的职责一般,他用还夹着燃火烟蒂的食指与中指叩住杯壁,柔软却薄凉的唇瓣贴上杯口,仿若含了一个未化的方形冰块的喉结上下滚动几下,杯中的液体便见了底儿。

她逼着自己不去注意这件事,就当是他耍老千该有的惩罚。

他也没想借此邀功,一声不吭的将空掉的杯子放回。

她伸去要拿蜜汁烤翅的指尖与他顺路弹烟灰的手侧反方向相贴而过,她碰到烤翅的指腹好似覆盖上烟灰的灼烧,他弹进烟灰缸内的烟灰宛如弥散出烤翅的油香,两者交织、碰撞、纠缠、难舍难分。

他幽深如无法探到底的深海般的瞳孔主动分担了一半属于她娇艳勾人而不自知的妩媚眼眸中的迷醉之意。

于密闭不流通的空气中迅速炸开暧昧放纵的沉沦。

屠杳感觉自己已经快醉到无法思考了。

“陈天青,”她欲盖弥彰的缩回手,故意扯开话题,“该你了。”

“我早就摇完了,炸弹都扔下去了,”

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疑惑道,“现在该北哥了吧?”

靳砚北慢条斯理的曲起食指点了点白色烟身,将那支爆开薄荷清爽的烟咬回唇边,悠闲惬意的晃动手腕摇骰子。

意料之中的。

又是空。

小1医生百无聊赖的边打哈欠边摇,也是空。

桌面上还剩两个空位。

施骋着手摇骰子,屠杳悄悄祈祷,小1医生与靳砚北碰杯,陈天青问下个月港城又要举办拍卖会,他看上了一串鸽血红钻石手链,有没有人要和他一起去看看的。

小1医生点他:

“然后顺路再去澳城赌一圈儿?”

“不不不,我真不赌了,戒了,”他有模有样的保证道,“再赌老爷子估计真要把我踹出家门了。”

靳砚北未置一辞。

施骋不出意外的再次倒霉蛋上身,摇到需要喝五杯酒的9。

屠杳愁的脑瓜子嗡嗡响。

咽下口中嚼碎了的鸡米花,随手挑了杯还在冒泡的深水炸弹,打算微朝侧方斜身体瞅瞅鞠喻捷现在在干什么,然后给她响几声电话让她过来把等下铁定得喝到不省人事的她拖回去。

一看。

别说人在不在。

连沙发上的包都没影了。

就是那个时候,她才猛然反应过来。

今晚这个局根本不是因为江欲铭,也不是因为姜亦。

而是因为她。

因为。

靳砚北要见她。

因为。

靳砚北要借着施骋来收拾她。

因为

靳砚北从一开始的目标就是删了他微信的她,而不是施骋。

哪怕施骋今天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也照样会因为左脚比右脚迈的响、为什么不能从左边走非要从右边走,或者只是,今天的发型单纯不合他们的眼缘这些根本没有任何道理的原因被扣下。

就是为了让她主动来赴这场专门为她准备的局。

他要的。

从始至终都不是施骋无关痛痒的道歉。

而是。

明明招惹了他,却还什么都不知道的她。

尽管她十分不愿意承认,但是事实就如小领导所说的那般,只要他有心追究,那他就会有一百种可以让她吃瘪的方法。

栽在他手里,她除了认,只能认。

“把杯子放下吧,施骋,”她无可奈何的轻笑两声,认命般将大拇指放入口中,舔去油渍,“别说六个人,就算再来六十个人,都玩不过他一个的。”

“杳杳,我——”

“——靳砚北,你赢了,”她伸长白嫩的手臂,前倾上半身端到自己身前一杯酒,随后,将剩下四杯正呲呲冒泡的深水炸弹推至靳砚北面前,“放过他,我愿赌服输。”

靳砚北舔了舔上牙尖,笑的志在必得。

知晓她已经聪明的看出了他的意图,索性连装都懒得再装半下,二话不多说的端起酒杯,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一杯接一接往胃里灌酒。

三分钟不到。

四杯满满当当的酒就下了肚。

甚至还觉得不够。

身姿款款的从深陷的软皮沙发内站起来,双手理了理竖立的冲锋衣领,压低身子一把捞过她面前那杯还没动过的酒,边昂着脖颈大口吞咽,边朝她这边走来。

脚步站定于她身侧时,透明杯中的酒也见了底儿。

玻璃杯“咯噔”一声被搁到她面前。

然后。

一手绕到她后脖颈,一手插·进她膝盖弯儿,不由分说的从椅子上一把打横抱起她,大步流星的往楼梯口走。

急的施骋霎时就要往起蹿。

却又被摁住了肩膀。

“你们什么意思?”

他无能狂怒的哑着嗓子吼道。

“没什么意思,怎么?”靳砚北听到吼声,难得的停下脚步,大发慈悲的回首蔑他,“我抱的是你老婆啊?你这么激动?”

“她就是——”

“——你要非说她是你老婆也不是不行,那你先把我替你喝的那五杯补上,看看到时候能不能从我手里带的走她。”

“怎样?”

“……”